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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振华被几名士兵推搡着,拉上了一台马车,可能是早就预料到了某些事情的发生,叶振华的心里毫无波动,老老实实的上车,没有任何的反抗行为,第三营的上尉营附,带着一个班的士兵,押解着叶振华上车,准备开出营区。
被拉上车后,叶振华的双手又被麻绳捆住,两条腿也被一条麻绳牵住,无法快速的行动,眼睛上蒙着黑布,双手被捆绑,两腿间挂着一条麻绳,这重重措施之后,叶振华基本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
坐上马车,叶振华的背后,又有两支冷冰冰的驳壳枪顶了过来。
陪叶振华上路的,有一台马车,和一个步兵班的士兵,皆为吕元龙这边的精干士兵。
“驾!”
“别走正门,从后头绕过去!”三营附阴冷的说道。
“长官,去哪里下手?”
“往林子里走,哪里面给叶营长备上了一个上好的穴。”
“是!调转车头,从后面走,去林子里边!”
叶振华依旧镇定自若:“呵呵,营附啊,吕团附现在就要下手了?”
“你倒是聪明,软硬不吃,不交东西,没办法,只能让你去见阎王爷了,你不死,我们吃不好,睡不好,吕团附要杀你,你就得死。”
“明白,明白。”叶振华淡淡的说道,长时间的软禁和各种威逼利诱,让他目前的心境十分平和,他一直在坚守底线,无论吕元龙诸人怎么威逼利诱,叶振华都没有把东西交出来。
叶振华毕业于黄埔九期,在现在以行伍军官为主的补充二团中绝对是异类,除了他之外,这团里仅剩的黄埔军官就是几个毕业半年多的小排长了,叶振华在这种环境里颇有些骨气,无论吕元龙使出什么招,他就是概不合作!
吃空饷,谋私的事情,叶振华不是没见过,战争年头,钱不值钱,谁手上能干净呢?大多数军官,都会吃点空额,但大家都会守规矩,把这些事情控制在一个合理的限度内,都不会太过分,吕元龙嘛,吃相太难看,已经到了吃到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地步了,吕元龙这么无耻,叶振华哪能跟他合作?他一来觉得对不起良心,二来,他的理智告诉他,吕元龙这么过分,早晚要栽,跟他合作也是死路一条。
于是,叶振华便死硬死硬的,打死也不交出册子,就这么硬憋着了一个多月,吃了一个多也月的牢饭。
都是聪明人,营附也不加遮掩,直接对叶振华挑明了,没错,今天,他就是要杀掉叶振华,在数天前,三营附和吕元龙研讨如何对付教导大队之时,三营附就已经悄悄向吕元龙进言,干掉叶振华,脑子里充满了嫉恨的人,总会做出些疯狂的事情来,一向有着文人精明的三营附,所做的,就是向吕元龙进言,对叶振华下杀手。
吕元龙是个大老粗,他原本就是单纯的想把叶振华手里的东西搞到手,并没有其他想法。吕元龙也有自己的顾忌,对一个根正苗红的黄埔生,他暂时还不敢做的太过,奈何,这营附是个坏种,早就想把自己昔日的顶头上司干掉,屡屡在吕元龙耳边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三营附又是吕元龙一向的得力干将,时间一长,叶振华概不合作,慢慢得,吕元龙心里边也起了杀心。
然后,教导大队和补充二团的矛盾逐渐升级,在斗殴事件后,吕元龙终于下定了决心—干掉这个概不合作的营长,用最极端的办法,解决威胁最大的隐患。
这就有了现在的场景,为了报仇,营附主动讨了行刑的差事。
这台马车,悄悄的从补充二团营区的侧门行驶出,小心翼翼的开到了营区外的树林中……
……
树林的隐蔽地带里,两个抱怨连连的补充二团士兵,已经挖好了大坑,疲劳的两人,光着膀子在坑边抽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殊不知,林子里,有几十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两人的一切行为,都在工兵排老兵的严密监视下。
“排长,有马车出来了。”
工兵排排长何金海身穿便装,匍匐在林子的茂密植被里,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个挖坑大头兵,自张炜下达工兵排全排出动,提高警戒的命令后,何金海就很负责任的出了营区,亲自带着全排在林子里警戒,果不其然,何金海就在今天,发现了异样。
工兵排的三个班,有两个班悄悄的围到了两名刨坑士兵的附近,严密的监视着这两名行动诡异的士兵,另一个班,则在林子里警戒营门方向。
上士排附向何金海报告有马车驶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两个外坑士兵身上的何金海,发觉事情不对,立马命令全工兵排进入了警戒状态。
“车队?”
上士排附答道:“没有,就一台马车,没走营区正门,是从后面绕过来的。”
“车上面有人,有差不多一个班的人,鬼鬼祟祟的,很可疑。”
何金海点头。
“好,你去看着那边的马车,让三班把轻机枪架起来,以防不测,我在这里盯着,有什么情况,立刻叫我。”
“是!”
上士排附快速离开,盯着那台走的越来越近的马车,事出反常必有妖,何金海觉得,这挖坑和那台嘛车,没准有着某种程度上的联系。
工兵排全体官兵,都摸出了手里的花机关,二十响和驳壳枪,做做好了战斗准备。
……
押解着叶振华的马车,一步步的开到了林子外。
“得,停下来吧。”三营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