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二团的营区,所处的位置属于郊区中的郊区,位置偏僻,除了一两个不大的村落外,都比较荒凉,补充二团闹大规模的逃亡潮后,这附近的人眼更加稀少,连离得老远的百姓,有知道这里有丘八作乱,所以都绕着走,营区附近的村民,只能老老实实的在村子里窝着,拿出了十万分小心生产生活,周围的道路等设施也年久失修,很荒凉。
在营区外,有规模,大小不一的树林和灌木丛,长势都很旺,没人管理的植被,肆意生长,顺着林子,就能向外窥探到补充二团营区的动向,以行军扎营的规矩来说,驻地附近的遮挡物和植被,都应该清走,以保证驻扎区域的安全,给部队的火器清扫射界,清除干扰士兵瞄准的障碍,防止敌军袭击的情况出现。
但是这补充第二团的情况嘛,就不多说了,这茂密的树林,无非又是该团现状的一个映射,恰好,补充二团不清,自有人利用上,十几天前,这林子曾经是逃兵的天堂,不知道有多少逃跑心切的逃兵,从营区里夺路而逃,直接钻林子跑,进林子就没了人影,没个抓,还曾经成为了持械逃兵给土匪卖枪的交易场所。
而现在,逃兵的身影没了,在环绕营区的林子里。却分布了二十多名身着便衣的精壮汉子,正是张炜授意工兵排放出去的散兵,以营区为中心,四散开来,四周警戒。
工兵排全天,都要在外面保持两个班的警戒兵力,这些弟兄按照平时的战斗组划分为标准,分撒在林子和隐蔽地带中,密切监视补充第二团的营区,所配的装备,都是工兵排的精良短械,德造二十响,德造驳壳枪,花机关枪,另,每人配紧急联系用的口哨,两颗长柄手榴弹和一把中正步枪刺刀,工兵铲也配一把,各组组长皆配望远镜一具,都是近战火器。
同时,鉴于何坤上报有逃兵和土匪交易,以及土匪出没的情况,张炜又命令给散兵们配备了两具五零掷弹筒和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毕竟土匪手里有真家伙,万一撞上了,还未必怵二十响和驳壳枪,如果真出事儿,让便衣弟兄们拿二七式掷弹筒轰,抄着捷克式横扫,张炜想应该能吓跑土匪,二七式掷弹筒这玩意打出来的五零掷榴弹威力,应该能吓得跑土匪,机枪打连,对土匪的震慑力应该也不差,总之,便衣弟兄们火力猛烈,种类齐全。
对外能打的了土匪,对内,如果有紧急情况出现,也足够处置了。
每次车队一出来,就是这些弟兄补充吃食和换班的时候,何坤跟何金海会带出一个班看,用这一个班,替换下林子里的一个班,然后第二天,第三天,依次替换,每次换下一个班的弟兄回营休息,保证队伍的体力战力。
离营门最近的林子里,三名工兵排的士兵,趴伏在一个挖好的简易战壕中,工兵排三班的一名下士,一名中士,一名上士,在死盯着营门,这个组离营门最近,任务也最为艰巨,几乎要保证全天盯死,很辛苦。这是一个由三名工兵排士官组成的小组,三名成员,均为士官,兵龄和战斗经验最少的下士,也有着一年半的兵龄,这几人组合在一起,是一支十分精干的力量。
这一组,已经盯着营门一夜多了。
下士端着望远镜,目不转睛的看着营门,中士拿着花机关枪,忧心忡忡的向周围警戒,而资格最老的上士,则靠在壕壁上,手中拿着二十响,闭着双眼休息,三人都穿着粗布衣裳,粗看上去,就是三个黝黑的农村汉子。
远处,辎重排和工兵排的车队,缓缓的出了营门,脚步声,马儿的叫声和车轴车轮摩擦的声音,很快传播了过来。
听到声音,下士敏锐的把望远镜调整到营门口,望见了车队,看见车队过来,下士感觉周身的疲惫一扫而空,笑着放下了望远镜。
“盯着!只要排长他们没过来,就给我盯住!”
下士一句话没说,只回了头,在战壕里休养生息的上士,就及时的对下士出了警告。
“明白!”
下士老老实实的答了一句,在资格老的上士面前,他只能选择执行命令,即使是自家弟兄车队,他也只能受着,因为,这是一个从徐州会战初期,在张炜还是个连长的时候,就跟着张炜从徐州,兰封一路打过来的上士,同时,下士也知道,这上士的心里什么都清楚,表面上是在休息小憩,实则,这树林附近的一丁点动静,都很难瞒得过这上士。
上士下完令,仍然保持着闭目眼神的状态,大概过了一份多种后,主动睁开眼睛,爬了起来。
“是咱们的人,准备收东西,歇会儿吧。”
车队,一点点接近了树林,直到,整个车队在林子一个口子前,停了下来,所停的地方,是车队与放哨官兵所约定好的集结地点,也是一个隐秘的地方,在营门口的补充二团哨兵,无法用肉眼,望远镜,明显的看到车队的停车位置。
三人小组,爬出战壕,快步向前,和辎重排,替换的弟兄先汇合,接着,隐蔽在各个位置的散兵组,也像问到的了荤腥的猫儿一样,轮流钻出警戒地点,去和辎重排汇合。
各组,自盯放以来,都是这么过来的。
汇合的流程,车队的弟兄,和工兵排的弟兄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在林子中,乔装放哨的士兵们交替掩护,66续续的和辎重排汇合,快的拿取了马车上的饮水和吃食,快拿去,快吃完,车队带来的一个工兵班,换下了军装,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