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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砰砰砰”
罗塘高地上的战斗,可以用风卷残云来形容,守备在上面的第四中队,在和突击部队短兵相接时,已经被突击部队的炮火打残。
近战后,占据了兵力优势的突击部队,与日军第四中队拼杀起来,很快取得了上风,人数上,突击部队比第四中队的残兵多,日军是在用一个被打残的步兵中队,对阵两个半中队精干的教导大队步兵。
在体能战技上,教导大队官兵编组起来的突击部队比起日军第四中队也差不了多少,罗塘的日军,和突击部队拼上没多久,便支持不住了。
高地上,刺刀磕碰,还有各种中日语混杂的叫骂声,随着两军的近战肉搏展开,在高地上响着。
突击部队临冲入敌阵地前,挨了一轮炮轰,四颗七十五毫米的山炮弹,虽然把突击部队的官兵们炸中,在突击部队的队伍中掀起了一股腥风血雨,前锋的突击部队官兵们,几乎人人身上都带着被炸死战友的血和残肢内脏,但这区区四颗炮弹,没能让突击部队垮掉,反而让士兵们更加疯狂的冲击,杀性更猛。
突击部队的士兵们越过第一道日军战壕,冲入了日军的各道防线,战壕,还有那不是那么明显的“防御纵深”里,日军的第一道战壕中,几乎没有几个活着的日军,突击部队冲击时的第一轮手榴弹,大多炸在了日军的第一道防线中,突击部队的官兵踩着手榴弹炸起的烟雾冲了进去。
壕内,日军的尸体和残肢,武器填满了战壕,几个被刺刀刺死的日军士兵,死亡的方式都大同小异,几个人以各种角度向后靠在战壕中,尸体被冲击的突击部队官兵踩的面目全非,脸已经被踏烂,前胸冒着白烟,残缺的手臂还在握着三八步枪的扳机,步枪斜放着,对着突击部队冲来的方向,这些人,都是在突击部队的手榴弹攻击后,被冲来的官兵杀死的,尸体上既有炸伤,也有枪伤和刀伤。
战场上的景象,一片惨烈。
第四中队的全部日军,包括中队长植田大尉指挥所内的直属兵员,也都拿着各式武器投入了肉搏战中,植田大尉,用野战电话对守备队指挥所讲完了最后一次求援令后,旋即,也卷入了肉搏战中,张炜,植田,攻防双方的指挥官,此时此刻,都和普通战斗兵一样真刀真枪的和敌军干了起来。
植田大尉,拿着自己的指挥刀,和冲锋过来的突击部队官兵,绞杀在了一团……
日军阵地中,从指挥所到高地上的每一处战壕,都冲上了突击部队的官兵。
罗塘日军的战线,战壕里,全都是突击部队的官兵,一三中队,还有后来的工兵排,全都上了高地,和日军拼杀了起来,步兵中队的弟兄们拿中正枪和日军互拼。
工兵排的兵,抡起了工兵铲,和日军的三八步枪对着砸,有的兵急了,干脆拿着二十响突突,脑浆崩裂,弹雨飞扬,甚至连迫击炮排长董二力,都带着十几个迫击炮排除了射手瞄准手之外的弹药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中正步枪和迫击炮的底板加入了战团,最后的战斗,将要以近战的形式收尾。
……
“哒哒哒”
张炜和很多一三中队的士兵一样,杀的起了性,日军在最后的炮击,倒也真是让张炜喝了一壶,四颗炮弹在突击部队前锋弟兄们的队伍里爆炸,血肉横飞,让好些弟兄粉身碎骨,烂肉和鲜血,想下雨一样,从天上泼下,张炜的身上也沾着弟兄们的血肉,鼻子里,闻着的是血腥之气,拼杀的人群里,军服上,钢盔上沾着红色血肉的突击部队官兵少说有四十几人几人,战友,弟兄的阵亡,还有满身的自己弟兄血肉,让张炜这些目睹惨状的人杀的更加疯狂。
对于战斗意志弱小,或者是新编组,内部没有凝聚力的部队,这么血腥和充满死亡气息的场面会让人崩溃,可现在碰上的是凝聚力和战斗力旺盛的教导大队官兵,死在炮弹下的,是朝夕相处的袍泽兄弟,突击部队的官兵没有崩溃,有的只是杀光日军的yù_wàng,夺占阵地的目标。
自己的兵,日军一轮炮击下来就阵亡了那么多,而且是以极度血腥的方式阵亡在自己的眼前,张炜怒火中烧,抄着花机关枪,在肉搏战中找准机会就开火,接连打死了好几个日军,交战不到十分钟,张炜就打光了身上的花机关枪弹。
花机关枪的子弹断了顿,张炜干脆拿它当冷兵器使唤,用弹匣和枪托去卡,去砸日军的要害,横过来的弹匣,卡日军的脖子,砸日军的脸,也是非常好用的,炙热的枪身上,还沾着日军的血。
张炜的三名通信兵,都是老兵油子了,屏护在张炜左右,配合着张炜与日军玩命,和日军拼杀的游刃有余,一手拿着驳壳枪,一手拿着中正枪的刺刀,有日军敢近身,连刀带枪,一块往上招呼!
“八嘎”
现在,张炜面前的是个军曹,手里拿的不是三八步枪,而是一把指挥刀,军曹没有贸然冲过来,张炜现在脸上全是鲜血,心中带着火气儿,手上又沾了好几个日军的人命,整个人带着浓重的杀气,看起来颇为可怖,军曹拿着指挥刀,左挥右挥,还骂着张炜混蛋来壮胆。
“干!”张炜大骂一句。
这军曹和张炜对着磨蹭了好一会儿,张炜摸了一把脸上的鲜血,他不耐烦了,跨出步子朝日军军曹冲了过去,抓着花机关枪,摆出了一个刺枪术的刺杀姿势,日军军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