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机关枪,二十响,手榴弹,这几个名词结合在一起,就是一套战壕战的利器,战壕里剩下的日军,全都倒在了工兵排和三中队的枪下。
双方在面对面的距离上对射,日军在密集近战火力下全部倒下,而工兵排和三中队在面对面对射中付出的,仅仅是六人阵亡,八人负伤的代价。
至此,何金海和郑轶群肃清了战壕里的日军,日军仅存的战果,在工兵排和三中队的强力绞杀下,变的一无所有。
打掉了战壕内的日军,工兵排和三中队迅的恢复了阵地,转移火力,攻击阵地前的日军,三中队阵地前的日军本来就很吃力,村内的八二迫击炮,冒着火炮炸膛的危险,十分吃力,工兵排和三中队的火力转移,无疑于给他们火上浇油。
特别是工兵排的老兵油子们,攻防意识转换快,前脚打完战壕里的鬼子,不用军官提醒,后脚就踩着鬼子的尸体朝战壕外射击。
三中队的兵稍微慢了一步,在工兵排转攻后两三分钟才进入战斗位置开火,但这已经足够了,阵地前的鬼子在直射的火器和村内八二迫击炮的攻击下不断后退,再顽强的战斗意志和攻击韧性,也没能经得住消耗,攻击队形和散兵线的维持也出现了问题。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日军已经连续起好几次突击了,他们的士兵,按这种打法同样撑不下去,三中队阵地里的官兵猛烈开火,彻底打垮了阵地前的日军。
一百余名日军,在抬着重机枪,背着伤兵,在三中队阵地的火力追击和炮火中匆忙撤退……
武田昌行咬牙切齿的放下了望远镜,他的重点攻击,一举突破的战术目的,如同脆弱的泡沫一样,一瞬间悄然破灭,看着狼狈撤退的士兵,武田决定撤下去。
依照目前的战况,他的第一大队,组织起来的这次进攻是彻底失败了,投入力度最大的三中队方向被击溃,攻下阵地就是不可能的了,在其他攻击方向,公路右侧,以及村落阵地,武田知道自己的手下更不可能产生进一步的突破。
在公路右侧,穆的第二中队节节抵抗,攻打穆阵地的日军力量加强了一部分去三中队阵地方向,实力有所下降,穆又指挥得当,现在两军仅维持着互相对射的状态。
公路左侧的村口阵地也是一个样子,武田的手下,无力突破。
“传令下去,全体撤退!”武田带着不甘,下达了这道撤退令。
兢兢业业的日军通信兵以高效率把撤退命令传到了各部分,日军虽然战败,没有达成战术目标,但是却“败而不溃,”不同于国军经常出现的败溃,日军往往打了败仗,也能有组织,不混乱,各部分有秩序的安排掩护和撤退部队次序,交替掩护,逐次后退,第一大队的攻击部队,仅仅用了五分钟的时间,便撤离战场。
张炜在村里目睹了日军的撤退,教导大队这仗打的也不容易,张炜没有组织追击和多余的反突击,在一阵子的火力追击后,教导大队也偃旗息鼓,停了火。
武田大队在教导大队的火力追击下撤走,阵地上硝烟连天,一场激战告终。
四周的枪炮声渐停,张炜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从蹲卧已久的的战壕中站起,他还能看见三中队阵地前撤退的日军身影。
偶尔有零星的中正步枪的闷响,随后是老兵的谩骂,教导大队有些新兵战场经验不足,还在放枪。
“大队长,鬼子撤退了。”张炜身边的重火力中队中队长李少岩一脸被熏的黑烟。
“行了,咱们这次是把鬼子打疼了,巩固阵地,清点伤亡吧。”
“是!”张炜松下了紧绷的神经,日军这次攻击的损失绝对不小,各中队阵地前的日军尸体就是明证,他可以确定日军短时间内不会起攻击,受了这么大的损失,日军再能战也需要时间来舔舐伤口。
教导大队同样战损不小,三中队的阵地被突入,几乎被打烂,张炜在日军撤出目视范围后,命令教导打扫战场,巩固工事,清点伤亡。
各中队汇总在一起,全大队伤亡了一百四十多人,主要集中在第二中队和第三中队,尤其是第三中队最后的拼杀中伤亡最重,军官方面,有两名排长阵亡,不过并没有出现排级单位成建制损失的情况,各排级单位的骨干和架子还在,能维持的上战斗力,没有出现整排拼光的情况。
下属的班级单位有损失惨重的情况,总体情况还算好,各中队的损失都在可接受范围内,即使是损失最大的第三中队,也是阵亡了一名排长,伤亡了士兵将近五十名,不算是伤筋动骨。
成建制伤亡的损失,张炜让各中队重新任命了排长,把阵亡排长的缺补了上来,伤兵统一集中紧急救治。
打完仗,清点伤亡和家当是惯例,教导大队这样,日军也不例外,第一大队在撤回公路附近的集结地后,武田昌行下令统计伤亡数字,第一大队在进攻教导大队阵地中的总伤亡为一百三十余人。
日军的伤亡数字和教导大队大致相同,交换比半斤八两,这个数字对于第一大队来说,也不是伤筋动骨,但给日军带来的士气上的损失是极大的,在炮火下的野战攻击,一次性伤亡了一百多人,这种仗,不是前所未有,也是极为罕见的。
攻击失利,对第一大队的士气打击却很大,武田昌行从未想过,对中国军队的野战攻击会战败,并且伤亡了这么多人。
而更要命的是,没有突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