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初太子殿下一拳打的费无量毫无招架之力,费无量乃是分星境一重的大宗师,而这个南山豹虽然实力比我强一些,但也是凝星境,和费无量还相差甚远,被殿下一招收拾,完全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张谓震惊之下,心中盘算,想到日前在朔风山的情景,已经没了疑问。
“若非殿下及时出手,我这条命,现在大概也就剩下半条了。”明白之余,张谓不由感慨,虽然他当时不畏死,但是事后心境一松,还是有些余惊的。
“南山豹已死?”不远处,那群八方道的人,听到杨尘的言语,满是惊疑,“你说二当家死了?怎么会?二当家可是凝星境七重,一身钢筋铁骨,怎么能这么容易死?”
他们一时难以相信,慌乱之中,向杨尘这边远远相问。
杨尘背对着八方道的人,蔑然一笑,“凝星境七重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张谓在这说话间,已经调节了一会儿气息,见杨尘言语之间,不愿多做应付,便勉力朝八方道的人喝道:“你们的二当家,确实已经死了。若你们不想死,就赶紧滚吧!至于八方道今天摆我们这一刀,我们日后再找你们大当家去算!”
“我想起来了,刚刚撞过去的,的确是二当家!不好,二当家在河里,快快快,我们去救二当家!”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八方道的人顿时乱成一团,不管不顾,急急忙忙的就一起转身跑向了洛水河。
“尘一先生,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这条命,今天不死,也是半残。”
劫后余生,张谓大是庆幸,说话间,就深深向杨尘拜了一拜。
“唉,张兄一身武胆,令人敬佩,我也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张兄不必在意。不用如此大礼,快快起身吧。”杨尘不以为意,对张谓好言劝解。
“我的武道境界,虽然就是个低级武士,但是刚刚,也是觉得惊险。此行若非尘一先生在这,恐怕张兄真的就如他所言。”一直插不上嘴,也帮不上手的曲为人,也走上前来,不无感慨的说道:“本来是我们要帮您找人,却没想到最后,却要让您出手为我们解围,真是……唉,惭愧惭愧啊!”
“楼主无须自责,人心万类,曲肠九折,这八方道做事奸诈狡猾,你们专心为我,一时失察,责任倒也不全在你们。关心则乱,若非我的身份特殊,让你们竭尽全力,相信以二位经验见识,倒也不会发生此事。”杨尘侃侃而谈,丝毫对此事没有一点要怪罪曲为人和张谓的意思。
“张兄,我看你和曲楼主交情匪浅,若是往常,万星楼有你这样一位凝星境五重的武道宗师,自然万无一失。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无论战苍天还是这南山豹,他们的实力,都不是你能应付的。所以,张兄还要勉力为武,多加修行才是。”
杨尘心到话到,直接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这一句话倒也是说到了点子上,万星楼此时却是不同往日。在以前,万星楼最多的麻烦,也就可能是以前的三江会一帮小帮会过来闹腾,这种情况下,张谓凝星境五重的实力在,自然应付起来,不费力气。
但是现在三江会已然今非昔比,他一个凝星境五重的武道宗师,就难以为继了。加上今天又开罪了这个八方道,还不知道后果如何,一个二当家,都凝星境七重,大当家铁定更不是张谓可以随意应对的了。
而且,这还是眼前的事情,万星楼如今生意红火,必定经营长久,日后肯定不免会再遇到什么祸事,此时还有杨尘凑巧帮衬,到那时若杨尘不再,只靠张谓这样一个凝星境五重的武道宗师,想要保全万星楼,恐怕是万难。
“尘一先生您说的很对,但我能到凝星境五重,已然是穷尽所有了。”听到杨尘的话,张谓不由怅然,“我是五星照命,又没有宗门,只是运气好,才入了宗门门槛,这已经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成就了,虽然我也想继续前进,在武道修行上更上一层楼,可是一没武诀功法,二没丹药,我资质如此,也是无可奈何。”
“武诀功法,丹药材料,这些上三流的东西,根本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触及的。说到底,还是我们自己实力不济,这也怪不得别人……”曲为人也是事感同心。
“小事一桩。”杨尘忽然一声轻笑,出言温和,却如高台坐钓,万事在胸,“两番共事,我已对曲楼主和张兄为人,明观心眼,你们二人,曲楼主宅心仁厚,张兄仗义忘我,俱是可交可友之人。你二人真心为我,我都看在眼里,此回事虽不成,但是心意已明。张兄之武道,要再进一步,在旁人看来,或许难于登天,但在我这里,却易如反掌。”
此言一出,饶是曲为人这个武道基础低微的,粗浅之人,也是满目骇然,惊为天人。更别说是张谓这个凝星境五重的武道宗师,他的震惊就更加难以言表了。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情况,知道自己修炼起来,要再进一步,是有多难。
“尘一先生,您此话可是当真?”张谓不敢相信。
“当然。”杨尘风轻云淡,说话间笑览乾坤,“天下武道,在我这里,皆是掌上观纹。张兄义气当先,我这里正好有一套大小仁义拳,可以赠与张兄精进武道。小仁义拳,原是一位好友成名绝技,后来他为友舍生取义,我不忍他武道断绝,便将他那一套小仁义拳留了下来,并且进行来演化改进,又创出了一套大仁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