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考察组所有的人都早早地收拾好了行装。临出发前,罗教授的助手又掏出了那个gps,说卫星图显示,可以绕过工布拉赞雪山,只是大约要多走十几里路。大家考虑翻越工布拉赞雪山的难度和危险更大,便决定还是绕行比较安全,那怕要多走十几里路也在所不惜。
出发时,我看见阿妹把我头一天晚上留给她的围巾套在了脖子上。阿妹看见我,微微一笑,我突然感到心里动了一下。
按照卫星图,我们很快就绕过了工布拉赞雪山。一绕过雪山,我们才发现,我们进入了一个雪山群。雪山群里没有一点人行走过的痕迹,我们只能依靠卫星图提供的方向,沿着一个个山谷,在冰天雪地里走着。
雪山群里的气温很低,好在不停的运动,让大家身上的热量不断激发着,大家咬着牙还能坚持。我把羽绒服拿给了阿妹,阿妹问我怎么办?我告诉她,我有一件毛衣和两件套的冲锋衣,足够。
看见我把羽绒服给了阿妹,李礼理恨得牙根痒痒,说我这是典型的重色轻友。我只好装作没有听见。
一路上,老炮不断地追问我头一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那么晚才回帐篷?
我被他问急了,就说,“问得多余,你懂的!”
李礼理在一旁,不怀好意地说,“这家伙到那里都不会闲着。”
我说,“那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用也用不坏。”
李礼理说,“老实交待,昨天晚上是不是和那只愤怒的黑凤凰鬼混去了?”
我说,“我不承认,也不否认。”
老炮说,“不会吧?要是这样的话,这人的羽绒服就应该送给老灰,而不是拿给阿妹了。”
李礼理说,“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不正是这家伙一贯的伎俩?说不定还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看出李礼理的用意,头一天晚上,老炮已经明确了他对老灰的意思,我们都知道老炮这个人,一旦触动到他,他是较劲似的相信别人的话的。李礼理这么一说,老炮心里肯定不乐意。李礼理这家伙是存心的,他一直为我把羽绒服给了阿妹而没有给他生我的气,他这是要拿我的事,出他的气。我说,“你小子这是要发动群众斗群众啊?随你大小便去。”
听了李礼理的话,老炮果然跑去找老灰去了。不一会儿,老灰竟然跟着老炮一起过来。我一看老灰的架势,忍不住乐了。
老灰气呼呼地问我为什么要说头一天夜里和她在一起呆着?
我看见李礼理在一旁兴灾乐祸地笑着。我知道老灰性格豪爽,而且身手不错,据说曾和考察组里的小余和小肖切磋过,小余和小肖都奈何不了她。我故意说,“头一天夜里怎么回事,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两个人的事,用得着去向别人解释吗?”说着,我示威似的向李礼理昂了一下头。
老灰更急了,“什么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和你有什么事?!”
我知道老灰强于行动,却逊于嘴上功夫。故意逗她,“你不会是诈上我了,来要我负责任的吧?!”
老灰听了我的话,不怒反笑,说,“看来,像你这样的人,除了揍一顿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说,“揍我?后果会很严重的。”
老灰说,“管你什么后果,先揍了再说。”说着,就要向我扑过来。
我连忙叫停,“咱们能不能先不把结果说出来?什么你揍我我揍你,那都是粗人说的话,况且怎么样也得动了手才知道。我们还是用文化人的话来说,切磋切磋一下好了。”
这时,考察组其他人都围了上来。罗教授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大家都是一个团队的,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何况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和一个女孩子动手呢?!”
我说,“首先,我不是像你一样的君子,我是动口也动手的。其次,这是一个女孩子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老灰说,“女孩子怎么着?女孩子照样揍你!你是不是看现在人多会拦着不让我揍你?我告诉你,今天谁也拦不住。除非你现在求饶,否则,别指望有人能救得了你。”
罗教授还想上前劝阻,但被若雨拦住了,若雨说,“这是这些人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不用理会。”
我知道考察组里的人知道老灰的身手,认为老灰起码不会吃亏。所以一个个都袖手旁观。如果我不敢动手,以后在考察组里也没法混了,何况考察组里还有一个阿妹。我一下又想不出让老灰知难而退的办法,我只好说,“看来,今天这架是不打也不行。但丑话说在前面,一是仅此一回切磋,不能没完没了。二是不管谁输了,都不带生气的。”
老灰说,“好,就这样!”
老灰说着,拉开架势。我一看老灰的架势,就知道是在部队里练的。看来这个老灰还真的有点本事,在部队里有这种训练的女兵兵种极少,能加入有这种训练的女兵兵种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我在我对部队的这种招式非常熟悉,明白这种功夫大都是硬碰硬,也需要一把子力气。我心里早已有了盘算。
老灰一拳向我击来,我一侧身,一只手在来拳的方向顺势抓去,抓住她的腋下一使劲,老灰全身一软,我反脚一点她的脚窝,老灰就仰面倒在了地上。老灰一倒地,立马蹦了起来。说,“这次不算,是我大意了。我们再来。”
我说,“随便,只要你高兴。”老灰再摆好架势,我便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