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云翻涌,聚散。在火红的天边,缱绻的云像舒展的画卷。
在荒凉又一望无际的萱海边上,荒废着只剩一节的晦暗的城墙,那节城墙久经风吹日晒,已经看不出往日的真实颜色。也许曾经雄伟壮阔,却在时间过后只剩下沧桑。
城墙上此时躺着个与沧桑一词看似毫无关联的白衣男子。他洁白的脸庞,有棱有角的五官,皮肤吹弹可破无半点瑕丝,就像他这一生从未受到过任何细小的伤害。
男子颓废的坐起来,他看着天边,看着广阔无垠的天地。故地复重游,从前此处发生过的事情,让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过往的事情纷繁复杂,沧桑了他的灵魂,伤透了他的心。
他蜷缩着半边腿,一壶一壶的喝着酒。在他的脚边不远的地方很随意的丢着件损毁严重的铠甲,在太阳火红的余光之下闪着温柔的银光,让人想象不到这是件沾满鲜血的戾器。
此人气宇不凡,举手投足皆显贵气。再擅人墨客碰到此人也会语言匮乏,只能单薄的吐露句发自肺腑的夸赞。那是种语言无法形容的感觉,美的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只见他不稀不浓的眉毛,不大不小的眼睛,不宽不窄的眉头和介与挺与不挺之间的鼻梁。这些别人身上被说毫无特色的五官,在他的脸上却一切恰到好处。
他的头发凌乱而长,随意飘散在风里,造型似杂草,凑近了看再摸一把却想夸他发质真好。此时的他脸上有伤且脏,却挡不住他的美,那份美丽在他身上又不显得妖娆而是显得仙气十足。
他的嘴角天然的上翘带着浅浅的笑意,于是常常未必是他想笑,却挂着笑容。他的心里藏着很多事情,他把那些事情紧紧的锁在眉头里,连带着暮国特有的苦酒一起咽下去。苦酒苦酒如其名,苦的他眉头一皱。
“哥哥,哥哥”风里传来小女孩的稚嫩的声音,她奶声奶气的不停叫着。少年皱眉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手中执起的酒瓶,仔细把玩那精致的白玉酒瓶,看着瓶身上苍劲有力的苦字,他觉得嘴里的苦味和心里的惆怅挥之不去,却又让他上瘾让他不停的回味。
其实他并不喜欢苦味,也不喜欢苦酒,同时他也不觉得会有人喜欢这种苦苦的味道。他总觉得喜欢这种味道的人无非是心里苦,想要更苦的东西给自己个痛快。于是他举起酒壶想给自己一个痛快。
可他刚举起手中的酒杯却被哇的一声鬼哭狼嚎吓得手里一哆嗦摔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就来就来”原本那个颓废的少年,失魂落魄的坐在风里。此时却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慌忙的给自己一个小法术让自己变得意气风发,fēng_liú倜傥,还温柔似水散发着一脸母性光辉。
这个时候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把少年的头发全部掀起在前,发丝随着风像要逃离。意气风发的少年也瞬间变回刚刚的颓废模样。施法变回意气风发的样子,又被掀起,变回,又被掀起。
这阵妖风让少年气愤无奈之余想起了自己原本到这里的原因,他的内心冰冷痛苦。他扶着旧日的城墙,想象这里从前的光景,和或逝去或离去的故人。
半空中又是一阵鬼哭狼嚎,少年像被人从思绪中踹了一脚。他无可奈何的叹息,叹息里却少有无奈,更多的是一种宠溺。又一次施法变回仙气飘飘意气风发的模样,少年顺带的给自己了一个幻盾。这盾无影无形只会在阳光下闪耀微缩的银光。这是暮国高阶的法术,又好看又好用。
他像片丝绸一样,从高高的城墙下跳下,毫无重量的稳稳坐在了城楼下的一匹纯白闪银光的圣马上。这时候的少年自己也觉得自己真是难以置信的帅气潇洒。
“羽,我们走”白衣如雪的少年和稀少的银光圣马,奔驰在风里的画面像无数少女怀春时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