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整个人都胡思乱想中度过。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我憋着一肚子的疑问,找到了正阳,向他连珠炮一般的发问。正阳倒是干脆,很简单的回了我一句“一概不知!”
我又找老爷子求教,这老狐狸还是笑眯眯的说“看菜吃饭,量体裁衣,这事等你饭量见长了再说吧!”
我又去问鲁建国,鲁建国连连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感觉他们好像在瞒着我什么,又不便多问。
不论如何说,这次倒斗体验虽然不佳。但我总算有了自己的兵器,青冥剑虽比纯钧差了一个档次,但也可以称得上国宝。我看过许多小说,都说青冥剑在他们手上,快把我乐坏了。这把剑好端端躺在我怀里。电视里的青冥剑,一看就像网购来的,加了一些五毛特效,那叫什么宝物?
正阳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只剑鞘给我,外型比较简朴,好像是犀皮缝制的,镶嵌了几颗珠宝。我一试,剑刚好入鞘。我何乐而不为,道了声谢,就爽快的接过剑鞘,笑呵呵的回了房间。
就这样住了好几天,看看日期已经是五月二十三,我的钱包也越来越扁。单单住院三天就花了我一半积蓄,去茅山还有白沙村,钱又见少。眼看就要青黄不接,我愁眉不展!但六月初六,又迫在眉睫,这样短的日期,肯定没法找工作。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再这么下去,我非饿死不可。父亲出国访学,需要将近一年时间。况且我都上班了,总不能再向家里要钱。婚约这种事,和他说肯定要被骂得狗血喷头!
李老爷子见我愁眉不展,一语中的,笑呵呵的问“小夏,我估计你是没钱了吧?”我点了点头,我也不能和老人家伸手要钱啊。“今天五月二十三,到六月初六,还有十多天功夫。青云子说的人,一时半刻也赶不过来。”
“这样吧,你帮我办一件事,半年的工资就有了,你看怎么样?”我心下一喜,转念又想“我擦!这么高的利润,不会是贩毒吧?”我有些犹犹豫豫,老爷子早就瞧出了我的心思。笑了笑“就是开车,送件货而已!”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真是走私毒品?”“不会,不会!你也有一些道行了,帮我送一个喜神回家!”
喜神,原本指画像,比如宋代的《梅花喜神谱》,同时也指肖像。古人画像不易,肖像也是为死后进入祠堂做准备的,因此渐渐的喜神专指遗像,后来也借指死者。所谓送喜神回家,也就是运尸体!
国家提倡火葬,私自运送尸体可是犯法的瘪了下去,有这样的好事,也只能冒险一送了。
难怪我看这老头就不太像个好人,满口无神论,居然是做这一行的。我一直盯着老爷子瞧,把老爷子给瞧毛了,给了我把钥匙,说今天夜里就出发,并给了我一个地址。无奈形势比人强,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到六月初六还早嘛!你要去沙漠之眼,就得先练练胆,顺便赚些钱嘛!”老爷子笑眯眯的拍着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很快就到了夜里,大概十一点左右,老爷子给了我一个接喜神的地址。
我一看那车是金杯,眉头就皱起了起来。感情我这几次开的都是灵车啊!
和我一起出车的人,我感觉很熟。原来是青云子的小弟“黄毛”,黄毛自从青云子羽化后,打算自力更生,就来到榕城创业。老爷子看在故人的交情上,就让黄毛开车。黄毛或许和喜神有缘,一来二去居然喜欢上了这个职业!
这次去的是一个处别墅区,老头子是个企业家,姓董。在全国都有房产。听黄毛说这个老头子是客死在异地,临死前念念不忘落叶归根,并要求土葬。这种事,自然不能伸张。很快就被老爷子打听到了风声,并拍着胸脯和死者家人保证,一定能安全护送到目的地。
很快,车就进了榕山别墅小区,我们把车停稳!
我和黄毛进了别墅,董老头子已经装进棺材里,这是一种临时的棺材,不是很重。我和黄毛被当成下人,被这一家人喝五吆六的。我只能无奈的摇头,谁叫客户至上呢。我和黄毛抬起棺材,往金杯车后箱一丢,我就开着车走了。
黄毛把车开到了别墅区后,就开始骂骂咧咧的。把董老头一家,从祖宗十八代开始骂了个遍,好在没有家属跟着!这种车,他娘的家属才敢跟着!“对不住两位啦!”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传来。
“黄毛,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没有!”
“那大概是我耳鸣了!”我听黄毛这样一说,也就没有太在意。
我们要去的湖口村,离榕城大概有两百里地,开五个小时左右就能到。我自然不敢走高速,开的都是省道,路上弯弯曲曲,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个行人,窗外的村落,星星点点的飞驰而过。
深夜里,我们的车走在一段偏辟的路上,我和黄毛心里都发毛了。黄毛那傻逼就在车里开吼到“……爱要越挫越勇,爱要肯定执着!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想爱就别怕伤痛……”居然把他唱得泪流满面。
正唱着,看前面有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站在路边,头发泼了一脸,穿着白衣,浑身脏兮兮的,向我们招手,黄毛那货居然把车开向了那姑娘!
车靠近了点,灯照在她身上,我一看她有影子,身上没有丝毫阴气,可以确定她是一个活人。不过,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她的脸被完全遮住。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