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闲皱着眉头,望着远处。在那条绵延的路线上,有着怡红院,逾越千里,大尾立似乎正倚在门框上同样望向这里。
“我不知道,店长它根本没有和我提过半个字。”
妙蛙花深深地看了于闲一眼,这才若无其事地对着一旁的肯泰罗道。
“那边那个小家伙,有些事我需要和它单独谈谈,你先离开一下。”
肯泰罗一愣,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行,小鱼是我兄弟,我不能丢下它一个人。这一次店长让我和它一起来,就是让我护着小鱼。老牛我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还算知趣,蛤大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就好,不该听的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不错,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许久不去怡红院,这一代的新人都很不错。既然你不愿意离开,那就睡一会吧。”
妙蛙花淡淡地笑着,肯泰罗刚想回绝妙蛙花的建议,眼皮就一阵沉重,还没等它做出什么反应,就猛地朝着地面倒去。
“老肯!”
看到肯泰罗的异状,于闲急忙赶过去想要扶住它,妙蛙花却伸出几条细长的藤蔓抢先一步将肯泰罗托住,送到了远处的果树旁。
“别担心,它没事,只是睡着了。”
于闲皱了皱眉头,按捺下心头的担心。既然妙蛙花说是睡着,那肯泰罗肯定是睡着了。能在悄无声息中将肯泰罗催眠,这份实力根本没有欺骗于闲的必要,高手都是骄傲的,至少在等级相差太多时,谎言只能是对自己的侮辱。
“不知道蛤大人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竟然都不惜下暗手对付我们兄弟。”
妙蛙花看着赌气的于闲,有些好笑。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小鱼,是这个名字吧?”
“蛤大人是长辈,想怎么叫都可以。”
“呵呵,怨气还不小,你是在埋怨我不该对它出手?”
于闲没有回答,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妙蛙花叹了口气,按照它的性子它根本不愿去解释什么。就像当初一战,紫须成了四王,它沦为未冕一样,即便里面有再多的蹊跷,它也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半个字。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它却破天荒地想要和于闲解释一下。
“你们来时的路上不平静吧。”
于闲疑惑地看着妙蛙花。
“蛤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嘿,你这小家伙人不大,脾气倒不小。既然你不肯承认,那么还是让老头子我猜一猜。你们从怡红院赶来,上山的途中应该遇到过袭击,这只肯泰罗还中过毒。虽然你们稍稍修整了一下,恢复了些许活力,但是毒素其实并没有消除干净。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还在果林里徘徊了不少时间,吸入过大量的果香。”
妙蛙花一字一句地说着,于闲的眼睛越瞪越大。
“你...你跟踪我们?”
“跟踪?要是跟踪你们,我这么大的体型,肯泰罗发现不了,你小子还能看不见?”
于闲丝毫没有因为妙蛙花对自己的夸赞而感到高兴,心中对于妙蛙花的警惕更增了一分。
看不透的实力,看不透的想法,一切都像是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于闲不知如何自处。特别是继水领之后,出现的第二个四王名字,这很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自己的对手,更令于闲在心中倍加重视。
紫须?
于闲在脑海里过滤着所有拥有这种特征的小精灵,可是即便是它也无法准确地锁定紫须到底是谁。更何况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说过这个名字代表着它的特征。也许,只不过是随意起的名而已。
“好了,你也不用防贼似的防着我。虽然小怜那丫头没有告诉你你来这里是为什么,但是它总不会是害你的。”
于闲点了点头,大尾立虽然一直喜怒无常,但是它确实不会加害自己,否则也不会将热带龙留下的珍贵龙鳞交给自己。
“蛤大人说的是,店长确实不会害我。刚才情急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妙蛙花微笑着摇了摇头,重新走回水潭边。
“过来吧,陪老头子钓钓鱼,有些事如果你不够冷静,是无法思考清楚的。”
于闲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妙蛙花身边。
妙蛙花瞥了于闲一眼,从背上伸出一根细小的藤蔓,藤蔓顶端挂着一颗种子,轻轻地抛到水中,荡开一圈涟漪。
种子入水,周围漫无目的游荡着的鱼如同闻到鱼腥味的猫,瞬间涌了过来。没一会,妙蛙花便钓起一条塞到嘴里。
于闲看地又尴尬又呆滞,却也不好说什么,心里却在不住地纳闷。
高手是不是都有些奇怪的爱好,明明吸口气就能吃到,非得玩什么钓鱼的把戏。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行为多此一举?”
“不敢。”
“是就是,有什么敢不敢。敢想不敢认,老头子我还看不起你。就你这样,阿月的龙鳞怕是所托非人。”
于闲被说的一气,身上的鳞片随着妙蛙花的话一阵抖动,似在呼应。
“蛤大人,恕我愚笨,如果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我不是很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于闲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妙蛙花停下了动作,将藤蔓重新收回身体里。
“不是我想要干什么,而是你想要干什么。你以为我是在故意和拖延时间?我是在等你先开口告诉我,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这样我才知道小怜送你来这里的原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