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针:泛着淡紫色光芒的小针,如果被小精灵携带的话,会稍微提高毒系招式的威力。使用技能毒针,毒击等招式时,中毒的触发几率会提高少许。”
于闲把玩着毒针,针尖在月光下泛起一阵冷芒。
毒针对于它来说当然是可有可无的,至少就目前来说,它还不会任何一招毒系的招式,自然也得不到毒针效果的任何加持。可是直觉告诉它,这个毒针对于那个偷袭者却很重要。迟早有一天,那个偷袭者会来取回去。
肯泰罗已经陷入熟睡,于闲检查过它的呼吸,虽然偶尔还会急促一些,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平稳,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这一点也让于闲很是费解,为什么这毒素来得这么猛,去得也这么快?
于闲看着肯泰罗额头上那片自己制作的简易降温水袋,心神一阵恍惚。又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脑海中又浮现起肯泰罗的话,连带着看向月色的目光也开始朦胧起来。
夜已深,原本就显得阴森的无名山树林变得更加诡谲。常常只是普通的一阵风起,都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于闲和肯泰罗相互依偎着睡着,对于周围的一切全然不知。
“呲呲。”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自不远处的灌木丛传来,又很快隐没在风声里消失不见。
“啪嗒。”
一个小石子不知道从哪飞出,掉落在于闲身旁,在寂静的深夜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于闲翻了个身,胡须扭动着挠了挠嘴角,又继续沉沉睡去。
风声渐渐平息,虫鸣也消退下去。无名山中万籁俱寂,如同这世界的声音都在这一刻被抽走。
又过十几个呼吸,确信了于闲和肯泰罗没有醒来的趋势,这才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
来人不高,身高不到一米,身子微微前倾,看起来有些佝偻。月色被云层遮住,看不清它的长相。只能借着森林里偶尔闪过的萤火,才可以依稀地辨认出来人拥有四肢,站立着的姿态。
来人蹑手蹑脚地朝着于闲而去,地上不明显的影子将细长的四肢暴露出来。
不知道是出于谨慎,还是其它。它每走几步都要停留一会,直到看到于闲二人没有异状,才会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双腿绷紧,时刻保持着张力,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必然能在第一时间逃回黑暗中。
短短的距离,它走了很久。那原本就略显驼背的身子,在夜色里更显单薄。
于闲就在眼前,可是熟睡的它却对偷袭者的到来一无所知。
云层终于飘走,月光再次洒落到大地上。也正是借着这股柔和的月光,偷袭者的样子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展现。
通体的深蓝色,如同大海般深邃,浓厚。
黄色的瞳仁,芝麻大小的眼球被一裹。可是这黑眼圈却没有给它带去一点有趣,反倒将表情衬托地更加冷漠。
雪白的门牙时刻暴露在外,如同在嘲讽着周围的一切。在脸颊的两旁是两个类似红晕的淡黄色毒囊。
手臂上有黑色的圈状条纹,再往前就是纯黑的小臂和分开的三根手指。除了中指是和毒囊一样呈现淡黄色以外,剩余的手指与脚趾都是纯黑色。
除此之外,最让人在意的便是在它腰间缠绕着的绷带。看来人的动作,虽然轻缓,却没有丝毫阻滞,按理说并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却偏偏在腰间缠着一圈厚厚的白色绷带。
正是一只不良蛙!
不良蛙探出手,笔直地朝着于闲的脸庞而去。淡黄色的手指上光晕流转,给人一种可怕的心悸感。
“啪哒。”
指尖触碰在于闲额头,却没有带去丝毫的不适。只是一阵冰冷的触感在两者接触的地方荡漾开来。
“......”
一声轻微的叹息从不良蛙嘴里发出,它的脸上更是闪过一丝落寞。那股落寞很深刻,那种感觉就像是出现地太多,已经被烙印在了脸上。
不良蛙顿了顿,不甘心地又拿手指在于闲和肯泰罗身上各自戳了几下,发现还是没有反应才垂头丧气地靠到一边。
月色如水,温润着三个小精灵。
除了刚开始的动作,不良蛙再也没有了后续的动作,坐在那儿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如同一尊雕塑。
“你还要坐多久?”
不良蛙一个机灵,瞬间和于闲拉开了距离,方才发呆时脸上的迷茫转而被一股狰狞代替。
没等于闲继续开口,一连串毒针已经再次朝着于闲二人射来。肯泰罗一扭头,轻描淡写地躲开了射来的毒针。在没有了突袭和泥巴的影响之后,同样的攻击竟然变得不堪一击。
倒是于闲对于射来的毒针不闪不避,仍由一连串毒针打在身上。
“小鱼...”
肯泰罗担忧地看了于闲一眼。
于闲摇了摇头示意肯泰罗稍安勿躁,随后撇过头将身上的毒针甩下,对着不良蛙道。
“这东西是你的吧?”
毒针在鱼鳍中闪闪发亮,就在毒针出现的一刹那,不良蛙的神色明显一动,眼眸闪过一丝赤果果的渴望。
不良蛙没有说话,更没有放下警惕向于闲走来。只是愣几秒,就恢复如初。这份心性,就连于闲都不得不暗自称赞。
“拿去吧。”
于闲将毒针抛向了不良蛙。
不良蛙疑惑地看了于闲一眼,还是接过了毒针,融合到自己的身体里。毒针入体,那淡黄色的毒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黄,瞬间便变得橙黄,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