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个多月,张辽连战连败,连弃二十多座营寨,败了二十多阵。孙权节节大胜,张辽一路败,一路缓缓撤向合肥,孙权一路胜,一路攻至合肥。
“主公,前方就是四顶山谷了,过了这四顶山谷,咱们就离合肥不远了。”太史慈指了指前方的山谷道。
孙权放眼望去,只见山林丛生,地势险峻,烟雾缭绕,天空中飘荡着蒙蒙细雨,孙权点点头得意的笑道:“什么五子良将看,我看也不过如此吗!”
“主公还是不要大意,此地地势险峻极易设伏,主公还是小心为妙,莫要中了张辽的伏兵之计啊。”凌统不禁劝道。
“张辽半个月以来,连败二十多阵岂能有假,定是被我的太史慈将军吓破了胆子。休要多言,我定取了合肥,好教周郎和张昭看看,我孙权离了他周瑜一样可以攻城掠地,无往而不利。”
凌统心知多劝无益,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这大都督如何还不回信?”
四顶山大营,李典看着孙权大军迫近谷口,不禁冷笑一声:“他们还真来了。”
张辽望着远处飘荡的“太史”字的大纛旗,眼神中无尽的惋惜之意,也有微微的得意之情,轻叹道:“孙权黄口孺子,死不足惜,可惜了,太史慈,太史慈,太史慈”
山路之中,云雾缭绕,孙权驱大军尽数进入四顶山山谷,遥遥望见张辽的军队正在逃窜,大纛旗上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张”字。
孙权朦胧里望见旗号,看了看左右,对身边的太史慈令道:“是张辽,斩了张辽,合肥唾手可得。”
“是!”
太史慈策马疾驰,怒吼道:“张辽休走。”
张辽回马,挺手中长矛来与太史慈占了两个回合,气力不佳,拨马便走。
孙权看得真切,急摧大军追赶,两只队伍越追越近了,忽的斜地里,冲出一支人马,为首一人正是李典,舞枪来战太史慈,战不数合,李典又再次败走。
孙权大喜,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道:“夺得合肥。我记太史慈将军首功。”
说着,急驱大军在后追赶。至此,后军已尽数进入了四顶山谷之中。
太史慈与孙权策马疾驰,紧追不舍。
道旁的丛林之中,一大队人马偃旗息鼓,藏在其中,可以看到放倒在一旁的“乐”字大纛旗。
绊马索隐藏在有些泥泞的山道之中。
乐进一声令下,太史慈,孙权“噗通”一声被绊倒在泥泞之中。
乐进将手中大刀一横,自山道之中冲了出来,怒吼道:“乐进在此。孙权休走。”
说着,手中的大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向孙权。
太史慈大惊,却见那乐进的一刀原来是奔着孙权来的,仓促之间取兵刃招架,已经来不及了,孙权倒在泥泞之中,尚未起身,情急之下纵身扑在孙权的身上。
“喀拉”一声,乐进的大刀砍破太史慈的背甲。陷入肉中。太史慈惨叫一声,运起神力,飞起一脚将乐进踢出数尺之外。
两侧山道的丛林边上登时响起了呐喊之声。冲出早已经埋伏多时的魏乐进的军队,张辽复又引军杀回,将孙权围在山谷之中。
太史慈重伤之下,一手勒住马缰,运起神力,大吼一声:“起!”
将孙权的战马自泥泞之中扶了起来:“有埋伏,主公快走。”
埋伏在山道两侧的伏兵登时万箭齐发,羽箭穿透雨幕激射而来,太史慈挥枪为孙权挡开箭雨,自己却身中数箭。
山中烟雾缭绕,只觉得四下里喊声大作,实在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马,张辽,乐进,李典三人直取孙权。
太史慈此刻已经身负重伤,拼死力战三将,目眦尽裂,大吼着:“主公快走,快走。”
孙权双目含泪,见着太史慈身受重伤,尚且还在拼力死战,不禁痛呼:“太史将军,你死于非命,是我之过也。”
说着便要上前去救太史慈,却被凌统一把拉回。
太史慈犹如濒死的野兽,发狂一样的抵挡张辽,乐进,李典三人。重伤之下,失血过多不,怎能敌得过这三将联手。
斗了三十余合,肩头中了张辽的一矛,腿上被乐进的大刀砍中,肩膀被李典的长枪刺中。
太史慈一声怒吼,奋起最后的神威,奋力一掷,手中的烂银枪如闪电一般向着张辽飞去。
张辽侧身一避,那烂银枪直穿透身后数位兵士,力道方才停滞。
凌统与极为亲兵踉踉跄跄的护着孙权策马奔逃。
太史慈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却仍自硬撑着站在那里,双目呆滞,望向远方,体内最后一丝气力也流失殆尽,却迟迟不曾倒下
“孙权跑了,咱们还要不要再追?”手下士卒问道。
张辽惋惜道:“司马懿说了,要让孙权继续活着,他对咱们还有用。”言语之中,带着些许的惋惜。
李典不禁指了指没了生机太史慈的尸体:“他的尸身该当如何啊?”
张辽心神一动,向着太史慈的尸身行了一礼,对李典道:“将他的尸身送还给孙权。”
凌统护着孙权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杀出四顶山谷,回到营寨,清点人马,阵亡两万余人,轻重伤,不计其数。
“痛煞我也!太史慈将军啊”孙权不住的悲呼。
一个斥候进来禀报道:“主公,张辽将太史慈将军的尸首,送到了营门之前。”
“太史慈,太史慈,何在?”孙权推开众人,跌跌撞撞的走出营寨。
营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