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青青头发凌乱,脸颊红肿,显然是受了不少的折磨。此时看到我低眉垂首,大大的眼中忽然挂下两颗晶莹的泪水,从白玉一般的脸颊上流了下来,跟着泪水不断,成串流下,直看得我心都碎了。
那首领看我一个劲的看向青青,已经是颇为生疑,向我喝道:“你看什么?”
我心中怒火中烧,大骂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都该死!”
当下抽刀出鞘,一刀迅猛绝伦,将向我问话队长的脑袋就砍了下来。他的脑袋在地下犹自不敢相信地动动嘴,想要说些什么,没有头的身子却鲜血向天直喷了出来。
那些匈奴兵马见我只一招就杀了头目,也是嘴中乱嚷着,哗啦一声围住了我。我提刀迎上,一刀一个,或劈为两截,或砍断双手,转眼间便杀了十余人。
“贼人休得猖狂!”却是一名蛮兵武将似的人呼喝着向我杀来。我提刀迎上,和他的战刀打在一起。却看见他一刀劈我左肩,我一刀架住,却不料他的刀中竟有机关,长刀从中断开,中间连有铁链,顶头一刀又向我斩下。我赶忙缩头侧身,堪堪避过这刀,他的刀法甚为灵活,又变两刀为四刀,从不同角度向我砍杀而来。
我大惊,这武器煞是邪门。当下凝神应战,拆了十余招。他的刀也不再变化出更多来,被我看准个机会一刀杀下,他回刀用锁链将我刀缠住。向我喝问道:“这是匈奴单于要的女人,你也敢劫?”
我可不知道青青犯了什么错,竟然于夫罗都要要她,莫非是贪图她的美色?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让青青如此受苦。当下说道:“废话少说,这姑娘我要定了!”
那人看我丝毫不惧,料想只能靠武艺取胜了。他拿着链子刀猛力回扯,我正是要他如此,好歹我也是个伪纵横境的高手,他的内力再深厚,岂能胜我?我运起长生诀一个猛拉,将他拖到了马下,那将领大惊,就地一滚想要逃跑,我得势不饶人已经一刀劈下,刀风碾过,将他劈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其余士卒见我勇猛,连头领都敌不过,发一声夹马狂奔而去。我赶忙从马背上抱起青青,为她解开绳索,取出了口中的手帕,将她抱在怀中。她喊一声“大虎哥哥”,就埋头在我怀中,大哭了起来。
我轻抚她的后背,虽有千言万语,一时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于她。只得紧紧抱着了她,让让感受道我的温暖。她哭了一会儿,才说道:“族长爷爷他们,他们……都被这些恶贼杀了。”
我大惊失色,问道:“为什么?因为我杀了蛮子兵吗?”
青青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我转眼看到那个头领受了伤已经走不远,现在只得趴在地上喘息,便说道:“等我来问问他。”
当下便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喊道:“喂,你想不想活?”
那头领也颇为硬气,闭着眼睛不答话,我道:“看来是已经死了,我再拿刀往他身上捅几个窟窿。”
抽出刀来,劲风呼呼,就要一刀劈下。那头领脸色大变,顿时睁开眼睛,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段话,我听不懂他的话,但估计是“好汉饶命”之类。
我问青青道:“他说的什么?”
青青道:“他说他叫耶律石,是单于的护卫队长,只是奉命行事,不是故意想要和我为难。”
“你问他,为什么要抓你,于夫罗想要做什么?”我说道。
青青照着翻译了,那头领脸色铁青,又闭口不言了。我做个狰狞的表情,拿着屠龙刀在他眼珠子附近晃来晃去,那头领脸色害怕,道:“你别杀我。”
原来他也会得几句汉话。我说道:“你如实说,我便不杀你。不然的话,就将你的头放在马肚子上吃奶。”
那人惊奇道:“为什么要将我的头放在马肚上吃奶?这马又不是母马。”
我说道:“把你的头割下来,给马当夜壶!”
耶律石脸色一变,道:“我还要活。”
“那你如实说,为什么要抓呼延青青?”我一指青青。
耶律石道:“我说了你可不能杀我,日后别人问起,你也不能说我我说的。”
“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怒道。
“你要不答应我便死了也不说。反正日后要是传出去,我也是死路一条。”耶律石挺了挺胸膛。
“好吧,我答应你,你说吧。”
耶律石道:“这个女子,叫呼延青青的,可能是鲜卑族大单于轲比能的女儿,她是鲜卑国的公主。”
此言一出,我看向呼延青青,只见她显然也是十分震惊,显然也并不知情。
我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可不要骗我!”
耶律石道:“我也是一次听到鲜卑来的使臣说的。鲜卑族十几年前发生了内乱,那时候轲比能还不是单于,他们几派势力争夺单于之位,当时轲比能的部族人少力量不强,在一次战斗中打败了。轲比能和妻子逃到了匈奴,结果这时他的妻子生产了,他们在逃亡中无法携带女婴,便把她放在了一个部族的门口,还留了根羌笛做信物,好以后相见。”
他说到这里其实我已经相信了,谅他一介武夫,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编出这么一段故事来。却见青青全身颤抖,脸上表情也看不出来是喜是悲。
我又问道:“那你们于夫罗单于为何要杀了青青的族人,还要绑架她?”
耶律石道:“于夫罗单于就是要绑架她,拿她来要挟轲比能,联合鲜卑族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