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一愣:“我、在你这里工作?你这里缺力工吗?”
“你还就是逮着力工了,是不是?”张亚丽没好气儿地瞟了他一眼,接着说:“我这里还缺一个行政助理,月薪八千元,不知楚先生可否愿意屈就啊?”
楚文大脑袋一晃:“不屈就”,接着他笑着说:“我看你楼下的停车场上有保安,我就做个保安吧!”楚文有自知之明。行政助理?自己一无从业经验;二对公司现状和市场行情都是两眼一抹黑,这不是丢人现眼吗?
“保安?保安月薪两千三,你放着助理不做,做保安。你有病吧?”张亚丽诧异地问。她实在是无法理解楚文的选择。
楚文笑呵呵地回答:“对!我有病。唉,你有药哇?”
“好了,我说正经的呢!我是真心想聘请你当我的行政助理!”张亚丽对楚文严肃地说。
“我就是想干保安。否则,我回工地!”楚文也一本正经地回答。
张亚丽无奈地点点头:“我真是被你的天真给打败了!”随后,她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内部的小号,说:“王助理吗?你跟砂场那边说一下,楚文在我这里就职了。然后,你再跟保安部经理打个招呼,带楚文去保安队上班。”
放下电话,张亚丽对楚文说:“这么安排,可是合你的心意啦?”
还没等楚文回答,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楚文回头往门口处望去,只见三个男人当先闯了进来,姜秘书跟在后面。
“张总,他们非要闯进来,我没拦住。”姜秘书一进门,就委屈地对张亚丽说道。
还没等张亚丽说话,当先的一个男子就阴阳怪气地开了腔:“啧、啧、啧,我说怎么不让我进屋呢?原来你这是有了新欢了,还在办公室里白昼宣淫?张亚丽,想不到你还真是会玩儿啊!哈哈……”
这个说话的男子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后面的两个男子穿着敞着怀的短袖花衬衫,袒露的胸口和胳膊上纹满了刺青纹身。这般招摇过市,仿佛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混黑社会的一样。
这时,张亚丽已经被气得脸色铁青,泪水在眼眶里直转。
楚文转身对着说话的男子说:“你这是吃大便没刷牙——满口喷粪吶!”说着,他用手一指门口:“现在,你、兔子打栏——滚操!”
楚文两句歇后语一骂,那个男人卡克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他都被楚文骂得蒙圈了。
这时,一个纹身的男子从后面窜了过来,一伸手抓住了楚文的肩膀,满脸狞笑地说:“小子找茬,是不?告诉你,在省城这一亩三分地儿,我削你就为了玩儿,划你就是个船儿,干死你也就是多赔两个钱儿。凡事别强出头,知道不?”这家伙说话还挺幽默,楚文被他逗乐了。
“我还真就是不知道,出头怎么地?打架,我怕过谁?”说着,楚文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纹身男的手腕子。
“哎吆、吆、吆,轻点、轻点,手脖子要折了!”纹身男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地喊着。
这个时候,张亚丽说话了:“楚文,别惹事儿,放开他。”然后,她又对当先的男人说:“姓梁的,你今天来干什么?”
另一个纹身男说道:“这个姓梁的,欠了我们老板二百万元的赌债,他说你给他还钱,我们是跟着他来收钱的。”
张亚丽铁青着脸,咬着牙说:“好,我给。姜秘书,领他们去财务取钱!”
一听这话,那个姓梁的立刻点头哈腰地对张亚丽笑着说:“好媳妇儿,那我就先走了,你们继续啊!”
一声‘媳妇’,让楚文大吃一惊!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听错了。
“滚!滚出去!”泪流满面的张亚丽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那个姓梁男人的鼻子,对他嘶吼道。
“好,我滚、我滚!”姓梁的男人还有那两个收钱的人,他们一起紧跟在姜秘书的身后走了。
他们走出了房门,张亚丽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瘫倒在椅子上。
“那个姓梁的,你们真的是……”楚文有些迟疑,喃喃地问道。
“没错,这个杂种,就是我的丈夫。”张亚丽有气无力地说。随后,她又挥了挥手:“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楚文走出了张亚丽的办公室,当他随手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就听到房间里传出了张亚丽呜呜咽咽的哭声。
楚文走出办公室,就看到了王助理和姜秘书。
王助理叹了一口气,对姜秘书说:“小姜,你留心一下张总,我带楚文去保安队。”当她看到姜秘书点头后,转身对楚文说:“我们走吧!”楚文和王助理一边走一边聊。
通过王助理的讲述,楚文才知道姓梁的男人叫梁东林。人送绰号:四条命!一、嗜赌如命,二、好色如命,三、贪杯如命,四、爱财如命。
张亚丽的父亲是个企业家,母亲是大学教授,而张亚丽是二老的独女。梁东林曾经是张亚丽母亲的学生,当他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就特别羡慕张家显赫的家世,并且垂涎张亚丽的美貌。梁东林也曾百般追求张亚丽,而张亚丽好像有自己的男朋友,并不喜欢梁东林。梁东林大学毕业后,考上了公务员在社保局工作。
但张亚丽的母亲却特别喜爱梁东林。最后,在身患绝症的母亲主持下,无奈地张亚丽跟梁东林结了婚。可没有想到的是,等二人结婚后,随着张亚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