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出身确实可以决定命运!
尽管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面对事实的时候,人们总是无法回避这一切,很多时候,有一些人,他们刚一出生,他们的身份就已经被决定了。
就像现在的清河学堂,也是报纸上所谓的“贵胄学堂”,就云集着大明的勋贵的子孙,或许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并不是刚一生下来就得到了,现在的地位,但是,父辈的功勋却让他们可以拥有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地位。其实在这所学堂之中,不仅仅只有大明的勋贵子弟,同样也有来自藩国的贵族子弟。比如作为大明的亲藩朝鲜,按照新制定的宗藩制度,朝鲜的世子、王子以及两班贵族的嫡长子,都会在12岁的时候,离开朝鲜,进入这所“贵胄学堂”学校,在天朝接受符合其身份的教育。
当然这并不是古代的“质子”,而是一种教育,他们可以在六年后学业合格后回国,也可以继续在大明就读。实际上,对于朝鲜的大明上下的感情是颇为复杂的,一方面,固然将其视为“亲藩”,而且朝鲜对大明也是恭顺至极。但在另一方面,在是否吞并朝鲜的问题上,朝堂中也发生过后争执,最终,还是皇帝做出了决定,重新册封李棩为朝鲜王,不将其纳为行省,但朝鲜的王族以及贵族都要送到大明接受教育,以免他们再作出了“弃华之举”。对此,朝鲜王族以及贵族非但没有丝毫的抵触,甚至还激动万分的将自家的子弟送到天朝,接受天朝的教化,在他们看来,这完全就是天朝对他们三百年“赤诚事大”的格外恩赏。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与朝鲜各城设立的“天恩门”——感激天朝之恩,都是为了将来的吞并,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十几二十年,而是更为久远的未来,最终朝鲜会主动的成为在大明的行省。
而推动这一切的,正是与这所学校中就读的朝鲜贵族。他们将会在未来成为朝鲜最坚定的事大派。他们同样也会成为主张朝鲜并入大明的一群人。
只有十三岁的李龙新是朝鲜的王族,也是第一批来这里就读朝鲜人,与其它的同学一样,在过去的两年间,他们曾经用长达一年的时间去适应着这所学校。现在非但他们早就适应了这里,而且在他们看来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天朝,而且以此为荣。
当又一批从朝鲜过来的学生,他们穿着明式的儒袍进入学校时候,原本对于天朝充满着各种憧憬的他们。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迎接他们的第一课,就是来自学长们的训斥。
“把这些绫罗绸缎制成衣服全都脱掉……”
被学长们围成一团的新生,无不是有些不安的看着这个人。
“我,我来自荣州郑家,家父是……”
不等郑则林把话说话,那边就有人主动介绍道。
“李学长的父亲是麟坪大君,可是在这里,也只是学生,这是最普通的学生。”
“记住,在这里,没有王族,也没有两班士大夫的儿子,只有一个身份,就是学生。”
瞧见那边的那一群朝鲜学生,在那里于自己人面前显摆着威风,张万祺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无论朝鲜学生在朝鲜的身份有多贵,在这里也是不值一提,因为在这里,别说是像他这样的忠义伯的儿子,就是侯爷的儿子又岂止一人,而且也不乏宗室子弟。
但是在这里,他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学生。没有任何人会去在意他们的身份,其实。他们的身份也不够看。
毕竟清河学校的校长石磊,既是陛下的近臣,同样也是外戚,于他的面前,即便是大明自己的宗室、公侯伯都不够看,更何况是朝鲜两班贵族?
不过,对于这样的下马威,张万祺并不反对,因为接下来的下马威会更厉害。其实,尽管这里名义上是皇家设立的用于教育勋贵子弟的“贵胄学堂”,但是这所学堂却截然不同于中国古代任何一所皇家书院。
这所学堂是一所军事化的学堂,与旧时的学堂所谓的“培养圣门子弟”不同,这所学校的办学宗旨是从道德、体魄和智力方面全面培养学生成为有男子气概的大明勋贵。学校里的教育同样也是推崇科学、德行、运动以及军事,当然,理要的是军事化的严格管理,甚至这里的生活也是“苦修”,实际上就是“斯巴达式”的。每个男孩都住在18寻宽3寻(米)的小卧室里,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学生们的每个房间的配置都一样的,房间里没有衣柜,取而代之的是钉在窗子上的衣钩,每个人的房间都没有门,而由一个门帘代替。甚至就连同他们盖着的毛毯,也是最粗糙的粗羊毛毛毯,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睡不舒服。
在学校里学生们每夭清晨6点起床,然后在操场里跑步,每天6里路,如果下雨就改成室内的运动,然后再进入公共浴室洗冷水澡,即便是在外面滴水成冰,他们也只能用冷水擦身。早餐过后,是清晨省身,就是上午的三堂课,一切都进行得分秒不差。午餐是一天当中的正餐,午餐过后是下午的两堂文化课,然后是体育课。运动过后,学生们要再洗个冷水澡,然后吃晚晚。晚餐时要求所有学生着校服,晚餐过后是晚上的省身,接着是自修。
虽然在这里的学生之中,有不少人从小是锦衣玉食,便是却能很好的适应这里严格的管束。但所谓的锦衣玉食,往往指的是朝鲜人,实际上,现在大明的绝大多数勋贵他们的小时候,都不是锦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