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补发完了!对于因为漏发给大家带来的阅读上的不便,无语在此再次表示抱歉。弄了一个微,信公,众,号,大家可以加一下。微,信,公,众,号:无语的天空)
又一次,置向于的那府门前凝视着那厚重的宅门,甚至有些不舍的摸着门前的石狮,这宅门上的钉数、石狮等等,皆有其规制,即便是富如范家,也不敢有丝毫逾制。
哎……
喟然长叹之后,范永斗的神情中尽是可惜的模样,曾几何时,这座范家的大宅曾经是范家家业的象征,曾经的国公府却是范家的私宅,范家当年是何等的辉煌。但是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尽管并不愿意面对,但是范永斗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一现实,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任何疑问,从现在起,京城再也没有范家了。甚至范家从此之后,都将不复于中国了。
“为什么你们就不懂,这不过只是个生意?”
又一次范永斗发出了这么一声长叹,他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南边的那些人就不能理解,这只是一门生意。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生意,也不知道什么是生意人的本份,范某身为生意人,与满洲人做生意,何罪之有?”
愤愤不平的发出声怨言之后,范永斗又怒形于色的说道。
“他们又岂是因为范某人与后金做生意,他们所为的,不过只是范某人的家业罢了,这个便好,范某人便是一文钱也不会与那群贪官污吏留下来!”
尽管嘴上这么说,范永斗又岂不知道,范家的很多家业都留在了中国,是再也带不走的了。
罢了、罢了……
喟然长叹之后,范永斗便坐上马车,在他坐上马车之后,在对车夫吩咐着出城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范家的大宅门,那双眼睛中的留恋却是毫无掩饰的。
这一天,在京城之中,所谓的“八大皇商”八大家的家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他们并没有像其它人一样,直接往山海关的方向赶去,而是沿着官道朝着大沽的方向赶去。
就在十几天前,数艘海船驶抵了大沽,船上带来了数十万石从朝鲜买来的米粮,这些米粮安稳着京城的民心士气,甚至为此,靳文博还得到了皇上的嘉奖,赏了三品的顶戴,可以说,现在的靳文博大有一副隐隐成为八大家年青一代翘楚的样子,当然也没有人怀疑,再这么下去,不出几年,恐怕这靳家非得出来一个一品大员不过,与他们父辈被赏罚的顶戴往往只是荣耀不同,靳文博却是担负有实差,甚至还在户部领着俸。
尽管不知道多少同龄人羡慕着靳文博的机遇,但是对于他自己来说,他又怎么不知道,他永远不可能成为大清国的一品大员,对于他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离开大清国,趁着还能走的时候,赶紧离开这里。
“若是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站在船艉,任由那海风夹杂着风雪落在身上,靳文博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时势已经越来越险恶了,如果再不走的话,恐怕真的就来不及了。
尽管靳文博并不知道什么军国大事。但是从朝廷发的公函之中,他仍然能够猜测到,局势比他想象的更为恶劣几分。
“局势真的如此恶劣吗?”
范三拔不解的问道,
“兄长有所不知,就在五天前,朝廷下秘旨于小弟,命小弟遣船迅速往南洋买米,”
靳文博的回答,让范三拔依然还有些不解,买米不正是操办船队的初衷吗?
“兄长可知道,朝廷让把米运往何处?”
“何处?”
“辽东!”
啊!
原本还有些不疑惑的范三拔脸色顿时为之一变,把米运往辽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朝廷已经开始在考虑后路了。
“他们是害怕一但关内失势的话,到时候百万军人撤回辽东,到时候没粮食吃,所以才让小弟把粮食运往辽东,虽说这是苏大人下的秘令,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的意思,但看来,这局势远比咱们知道的更为恶劣啊!”
这么感叹着,靳文博又说道。
“兄长,你看现在李子渊已经兵进太原,随时都有可能东出太行,威胁京师,若是这个时候,江北的明军再北伐的话,只恐怕这大清国……哎!”
长叹之后,靳文博看着码头自言自语道。
“但愿咱们能抓紧时间,趁着还有机会走的时候,赶紧的离开此地吧……”
就在他话声落下的时候,码头那边已经热闹了起来,离开京城的范永斗等人直接从大沽上了船,尽管码头的官吏看到了他们,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现在很多人“往辽东老家省亲”,现在他们这几家人乘着自家的方便,搭船往辽东,倒是再正常不过。
“哎,这大清国啊……”
码头上,一个绿营兵瞧着那正在上船的老爷、夫人们,自言自语道。
“算是到数了。”
气数尽了!
即便是普通的百姓也能看得出来,大清国的气数已尽,而对于八家的家主来说,过去他们不愿承认,但是现在他们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不惜接受远航万里的事实。
“靳兄,你有个好儿子啊!”
站在船上,看着在那里与西洋船长在那里的说着什么的靳文博,范永斗对身边的靳良玉说道,那语气中全是羡慕。
“咱们这八家一万三千四百九六口人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