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恪记忆力很不错,他前几天刚来这儿的时候,公交车往前两站有个人气还算不错的小市场,路口有个卖豆浆油条的早餐铺,这位六十来岁的大爷,正是在那儿炸油条的。
当然,重点是那油条炸的特别香,隔着那么远都能闻到,要不然,他也注意不到。
“嗯?小伙子你认识我?”见蒋恪先跟自己说话,老大爷怔了一下。
“嗯,我坐车的时候,看到过您在那边的市场卖早餐。”蒋恪笑着点了点头。
可能是由于对外公的情感,蒋恪对老人普遍比较有好感,特别是这种慈眉善目,有股‘张三丰’气质的老人。
“哦哦,是的,我在那边的市场卖了十多年的早餐了。”闲聊两句后,老人道:
“小伙子,我想问一下,这儿这么多人收拾,是准备要干什么买卖吗?还是要开厂子?”
“呃……”蒋恪嘴角抽了抽,门口放着招生处,虽然是简约的像破烂的招生处,但为什么人家都无法将这儿当成学校?难不成这儿真那么像鬼楼吗?
蒋恪尴尬笑了笑,道:“不是厂子,这所学校要重新开了。”
“啊?那会有人来这儿上学吗?”老人惊讶。
“……”蒋恪一手端粥,一手捎了捎头:“应该会有的吧,呵呵……”
“那个,大爷您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刚才看到有好多车往这边来,我就坐了两站地来看看,本以为是要开什么厂子呢,弄了半天是学校。”老人有些失望。
“您是家里有人要找工作?”蒋恪看了看老人面相,发现他子嗣单薄,有孩子也是那种不常在身边的,不像是给家里孩子找工作的啊。
老人摇头:“那边市场要拆迁了,我寻思在附近找个地方,把早餐铺再开起来。”
“哎,如果这儿能开个厂子就好了,到时候这儿的人就多了,加上以前那边的老主顾,就有更多的人能吃到我做的早餐了。”
闻言,蒋恪神情微微一变……
“嗯?你想什么呢啊?”发现蒋恪有异样,狸姐好奇问道。
“你觉得这附近缺什么?”蒋恪心中问道。
“缺什么?你是想说缺人吗?”狸姐也不傻,大概能猜到蒋恪的心思。
蒋恪摇头:“错,这附近什么都缺。”
“……”狸姐无言以对,她发现了,自己原本的聪明过人,在蒋恪面前总是变成胆固醇……
“大爷您贵姓?”
“我姓何,街坊邻居都跟我叫何伯。”何伯做了自我介绍。
蒋恪回头看了看那些辛苦工作的众人,他估计,最多一周他们就能全部收拾好,而后对何伯道:
“虽然这不是工厂,可能短时间内没那么多人气,但如果我能给您出个地方开早餐铺,并且可以免半年的房租让您试水,您要不要考虑搬过来呢?”
“嗯?免费半年?”何伯一愣:“小伙子你是?”
要知道,这地方虽然不像市中心那么贵,但往前两站地那儿的市场,他只是租了一个小小的店铺,三十个平方不到,一个月就要一千五百元的房租。
何伯做早餐也不光为赚钱,主要也是与自己老伴找点事干,像一根油条,别人卖一元一根,他卖两元三根,而且每天都换新油,可谓是良心买卖。
良心买卖就意味着赚不到什么钱,所以,如果免半年房租,他自然是非常愿意了。
不过,他不太敢相信,蒋恪这年纪的小孩儿,能有店铺给他用……
“我?我是在这儿工作的。”蒋恪笑了笑,他自然知道何伯在想什么。
“这样,何伯您也不用急着现在马上答复我,反正市场那边也不可能这一两天就马上拆迁,您回去先考虑一下,和家里人也商量商量,如果行,您就再来找我,我叫蒋恪,就住在这儿。”
蒋恪指了指旁边的收发室。
“好了,再不吃这碗粥就彻底浪费了,呵呵,我先走了,再见何伯。”
说完,蒋恪就回到了收发室,他并不是着急吃饭,而是知道自己说的越多,何伯那个年纪的人就会越怀疑,以为他是骗子。
而且蒋恪已经确定了,用不了三天,何伯一定会回来找他的,不是他靠玄学算出来的,而是很简单的推理。
那边市场拆迁,何伯那种上了年纪的人一定不会往房租更贵的市里跑,自然而然就得往这边走了。
两站地,走路的话顶多十分钟,虽然不近,但一些老街坊还是愿意当溜达来买早餐的,也就是老主顾还能留住一部分。
这儿,厂子也好,学校也好,开时间长了都会成为人气的聚集地,而且,最重要的,‘免费’二字,试问全天下,谁能抵挡这种诱惑?
稀里糊涂的吃着晚里的糊糊……真的是糊糊,根本称不上粥了,不过不能浪费,这是蒋恪的最基本底线……
他想着赶紧吃,吃完帮忙一起干活,连罗依依和景妍都去帮忙了,他怎么好意思舔个二十四寸大脸自己休息。
“你别烦我了好伐。”蒋恪都无奈了,狸姐就像苍……好吧,那么说不好听,反正就是吵死了。
迫于无奈,他从抽屉里取出那一厚摞的文件,将地契抽了出来,翻到‘范围’那一页,无奈道:
“自己看,外公买这块地皮的时候,连同学校周围也一起买了,也就是说,马路对面那一大‘条’,也是我的,我切出来一块给他用不就完了?”
“再说了,何伯那么大岁数的人了,我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