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暖计算的没有错,等张泽军赶到的时候,人早就转移走了。
最后线索集中在猛虎身上的时候,这个多年来盘踞在xx县的黑恶势力小头目,终于被正视。
等张泽军和派出所的民警将外地归来的猛虎一举抓获的时候,刘玉芬早被转手了好几次,正式成为了比麻家村女人还悲惨的存在。
要不停的接客,哪怕身体不舒服,也要坚持,不然就是一顿毒打。
恩客给的钱,一分不少的上交。
没有人身自由,晚上接客,白天睡觉,吃喝拉撒都有人看管,尽管街道就在眼前,她却走不出去一步。
又一次她想通过恩客逃跑,哪里知道,能出来女票的男人,哪里会不知道,这里的窑姐,来路没有正常的。
谁愿意趟这趟浑水?
这次之后,刘玉芬被一顿暴打,歇了半个月身体才好。
没有老板喜欢逆反心理强的员工,刘玉芬被行业内的人转手多次,经了不少地方。
她的张大哥一直没有出现,她长长做梦,有一日张大哥会出现在她面前,不仅救她出去,还会踏平这个关着她,让她受尽耻辱的地方。
可她又不希望他出现,因为如今的她比了上一世还要肮脏,她早就配不上他了。
可奢望一直没有断过......
刘玉芬的奢望实现的那一天,她刚伺候完一个客人,麻木的穿好衣服,收了钱,出门交给老板。
老板正数的时候,大门被撞开,惊的各个房间中的姑娘客人乱作一团。
在混乱的人潮中,她一眼看到了那个身材高大挺拔,双目如鹰的男人。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刘玉芬回神的时候,不是扑上去相认,而是默默的低下头,用长长的头发遮住脸......
张泽军带着玉芬回到部队大院的时候,不少往日的邻居都来相看。
大家带着礼品,很是热闹,说着喜庆吉祥的话,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刘玉芬木着双眼看着这些人,明明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得体,说的话也是客气有礼,偏她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
是来看她笑话的吧?看她有多脏,看她过的多凄惨?
她想咆哮,想大吼大骂,可是多久了?她早就习惯了忍耐,忍耐所有的不满,心里话一句也不说出来。
当晚,当男人抱她的时候,她紧-咬牙关,不停的催眠你自己,就当你是干净的,就当你还是从前那个刘玉芬,只有这样,你以后的日子才能好过!
刘玉芬用她强悍的忍耐能力,度过了初期的心理障碍,甚至在强烈的心里暗示下,对自己催了眠。
“我是世界上最干净骄傲的刘玉芬,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是老天对她的考验,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她会和张大哥幸福的过一辈子!”
这样的暗示是相当有作用的,刘玉芬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心里问题,还像失踪之前一样,活波善良。
对邻里友善,在家里贤惠,笑容常在。
如此张泽军也算是放心了,他奔波一年有余,尽管上级理解他的困难,可作为战士,服从命令是天职。
可玉芬下落全无,他有怎能安心在队伍中?为此丧失了不少被提拔的机会。
只希望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也希望玉芬能走出阴影,好好过日子。
可刘玉芬表面上一切安好,心里却更加的敏感起来。
她像伺候皇帝一样伺候张泽军,时刻观察对方的脸色,时间长了张泽军也察觉出刘玉芬的战战兢兢。
想着该怎么缓解对方的过于紧张的心情的时候,脑海中冒出了一个人。
于是在这一天,外面天气很好,刘玉芬缩在家里的阴暗处,尽情的散发着阴沉。
不用迎合任何人,不用小心翼翼的过活,她黑着脸出神,被敲门声惊醒。
脸上条件反射换上笑意,拍拍打打身上莫须有的尘土,好似要拍干净所有的阴暗。
“来啦来啦,稍等哈!”
说着开门,“谁来了?快请进,我正忙着......”
看到门口的人时,嘴里的后半句话卡住,脸上的笑意凝固。
“不请我进去坐坐?”
沈玉暖自顾自进了大门,将手里的礼品放下,笑着说,
“前段时间听说你回来了,本来是要看望你的,奈何医院太忙,总是脱不开身,这次来还是受张泽军所托,他说你情绪不太对,让我来开导开导你。”
刘玉芬脸上的表情是不加掩饰的狰狞,她把姜锦葵放在桌上的点心罐头甩在地上,用力猛踩,踩的稀巴烂。
如此还不解恨,上手就要打过去,被姜锦葵一把挥开。
“对东西撒欢你随意,可对我动手......你以为你能占到便宜?”
刘玉芬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姜锦葵,你害的我好惨好惨!”
沈玉暖往窗口走了走,“我可不背这个锅,要真说谁害的谁,你心里还没点谱?你如今过的不如意,我何尝好过?”
她嗤笑,“你才回来多长时间?平日里也不出门,顶了天就去买买菜,可我呢?每天在医院面对成千上百的人,我一个失踪一个多月的女人,口舌是非就能淹死我,我说什么了吗?找你算账了吗?你毁了我,倒是你委屈了,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一点都没减呢!”
刘玉芬颓废的倒在地上,“我是对不起你,可我呢?你看看我如今成了什么样子?你有什么惨的?当初卖你到麻家村,你不过陪一个男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