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你来了!」文承仰起头。
光系的西洋魔法使瞥了林远一眼,又对苏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将金色卷发挽起,摘下白色金边的长手套挂到文承的肩上,转了半圈侧对文承,这令她的齐脚的金边白裙掀起。
「谁叫柳真一直打电话催我呢……」凯瑟摆了摆手,「明明午觉还没醒……」接着假假地打了个哈欠。
「谢谢你,凯瑟琳姐姐!」得救的少年不会在意没大没小的称呼了。
「哎哟真是没办法呢,看这样子怕是罩不住了哦。」凯瑟琳环顾广场四面袭来的尸群捂着嘴浅笑,接着她向文承伸出纤手,「起来,徒儿,姐姐我现在就教你光系程式。」
徒儿?!什么情况?!文承看着凯瑟琳若无其事的嘴角,不绝愣住。什么时候成她的徒儿了?!
难不成糊里糊涂答应她了?记忆里并没有啊……
「喂,」凯瑟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真把昨晚的玩笑当回事啦。」
「啊?!」
凯瑟琳捂着嘴笑,接着说,「愣着干嘛,还不起来?」
「是……是……师父!」文承说出奇怪的称呼,将小竹放到苏濛怀里,将凯瑟琳的手套搁到一旁。
回过神来才发现,地上尽是不再动弹的尸体、残肢和黑水,相比之下,光系的女魔法使始终挂着微笑,倒像是走错片场了。
「师父?我可不要这么老的称呼。」凯瑟琳将少年拉起,凑到他耳边低语,「呐,你觉得达令怎么样?」
「达达达,达令?!」文承的牙齿打着寒颤。
「怎么了,给你便宜吃还不要吗?」凯瑟琳用手指捏着少年的下巴摇晃。
「我我……凯瑟琳姐姐,我有女朋友……」文承用力吞咽口水,看向身后的苏濛,只看到低垂的刘海。
现在还真不是开得起玩笑的地方啊,塔顶有英灵,四面都是丧尸,眼前这位圣堂姐姐却公然调戏少年,更不用提一旁看戏的林远作何感想了。
「真是没劲,」凯瑟琳推开文承,「那还是叫姐姐好咯。」
丧尸潮近了,大地的震颤越来越响,粗哑的吼叫和狰狞的面孔越来越近。
「要不先解决这些再说吧。」文承指向尸群。
「徒儿,姐姐我现在就教你最基本的。」凯瑟琳的纤手牵上男孩的手,两手交接指出发出炙热的白光。
「作为基础的惩戒手段,我们要和光成为朋友。」凯瑟琳在他耳边说,从背后搭上文承的肩。
西洋女子高挑很多,更何况穿着白色高跟鞋,这令她甚至高出文承丝毫,即便是背后也不会被男孩阻碍视野。
呼吸般的拍打从左肩递来,一丝絮状的荧光从凯瑟琳的左手指尖挥出,经过文承的回路递向右手指尖,一条细细的光束刺向前方。
哗哗哗,被光束擦过的丧尸纷纷倒下,沿途的几个胸部爆裂。
「不过是将光系的频段注入更多,多余的程式压根就不需要。」
凯瑟琳的手离开文承,径自朝前早了几步,在空中画出一道圣洁的圆阵,轻轻一推,圆阵竟然朝前飘去,所过之处只留下割裂的细碎尸块。
「频段,怎么转换?」文承看着自己的双手。
「去,感知光之女神,感知她在你皮肤的每一处触碰,去和她融为一体。」凯瑟琳抬起文承的下巴。
文承被太阳刺得睁不开眼睛,凯瑟琳接着说,「多么无垢的光啊,这可是滋生万物的圣洁之力,为什么不去拥抱她呢。」
「无论是花草还是虫鸟,触碰了她无不欢欣雀跃。忧郁的病人受她的垂怜无不精神焕发,她就是希望、就是救赎、就是生命的本原。」
「光之女神……」文承闭着眼喃喃道。
他看到幻想中的柔光女子笑吟吟地从天而降,她持着金杖,背上有一对攀天的翅膀,女子伸出发光的纤手在文承肩上轻轻一点,他和天空融为一体。
文承睁开眼,瞳孔中刺出白色的法源。
不同于过去的粗陶介质,现在的法源像丝一般顺滑紧密。
睁开眼睛,金发碧眼、光彩夺目的女子正朝他微笑。
「徒儿,光系可是最崇高的哦。」
凯瑟琳朝前凑了几步,在男孩的嘴巴留下淡淡的唇印,捏了捏文承刷红的脸,又向苏濛眨了眨眼。
「那那那个……」文承支支吾吾,再也不敢回头观察苏濛。
「这是正常礼仪,心怀纯洁之人是不会介意的。」凯瑟琳的碧眼圣洁而端庄,注视他说,「从现在起,你要学会用最纯洁的心接纳一切。」
「是!」
文承嘴上这样答着,心里却仍旧犯嘀咕,要不是姐姐你一直撩拨,我才不会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吧……
又一片丧尸潮水袭来。
凯瑟琳背对着男孩,唤出一个白柄金纹的象牙长杖,向天空一指,天上闪过一片耀眼的白光,整个广场的丧尸全数倒下,尸体上蒸腾起黑影,又很快湮灭。
文承对师父的表现咋舌,跟着释放出一个细小的魔弹,却仍旧是粗陶介质的。
「这是怎么回事?」文承看着自己的手掌。
「不要让我难堪好不好……」凯瑟琳突然靠近过来附耳说。
难堪?为什么会让她难堪?
「你得把旧法源释放出去才行啊……」凯瑟琳红着脸说。
「啊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文承挠头笑。
一股零零散散的丧尸迟缓着涌来。
似乎是强弩之末了,没想到凯瑟琳一个人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