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你的意淫!”圣司马依然不服,“无论任何时候,只要有足够实力就能建立想要的制度!”
“这绝不是空口判断!远的不说,你想想七十年前国人暴动,周厉王出逃,那是多大的动乱。周公、召公代替天子共和行政十四年,地位高得不能再高了,最后不还是得乖乖把权力还回来。为什么?就是因为当时天子的继承没有乱,国都镐京也还在王室手里,所以周公、召公只敢‘暂时托管一下。”
卫內宰见圣司马默不作声,得意洋洋地继续“科普”道:“对比之下,这一次的动乱中,不但国都沦陷导致王室力量大衰,而且王位传承出现了纷争,才使得君上有机会达到与天子共享四海八荒的高度。此次机会实属百年难遇,因此一旦卫、郑相争导致辛辛苦苦建立的周召制度失去信誉,那将会陷入彻底的双输局面。”
“照你这么说,咱们捏着周召制度的生死存亡,郑伯岂不是永远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了?”
卫侯见圣司马就像只煮熟的鸭子——还是嘴硬,真是恨铁不成钢,只好又出来教训道:“你以为郑伯的智慧跟你一样浅薄吗?别看此人年纪轻轻,却十分地聪明。两三年前他也许有些稚嫩,寡人在周召之争中还能压制。如今看他在击破联军的过程中纵横捭阖,怕是已经成长为十分难缠的对手。”
老头儿盯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紫烟,用一种怨妇般的口气幽幽叹道:“郑伯怕是早已有了破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