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回金陵,这初回到靖边侯府,邵山必然会有很多应酬要做的。
等到邵山带着八百士卒在金陵大街之上穿行一圈到了靖边侯府大门之前时,整个金陵的百姓都知道了当初的靖边侯世子回来了,不过,现在已经是堂堂正正的一品军侯了。
想当初,靖边侯府破落,与寻常百姓家亦没有什么两样,后来靖边侯世子邵山一夜之间崛起,再次树立起了靖边侯府的威严,百姓再也不敢拿寻常的眼光看待那毫无存在感的侯府,直至三年之前,邵山远去北境,诺达的靖边侯府之中只有一个管家打理,也算是沉寂了下去,不过就在今天,他的主人再次宣布了靖边侯府的存在。
等到邵山到达靖边侯府门前之时,侯府早已中门大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不是郑青又是何人。
在这三年之中,郑青一人留守靖边侯府,已经将整座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门楣虽然不甚威严,但是却恢复了干净朴素整洁,以前的破败之像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侯爷,您终于回来了!”郑青当即大礼参拜道,声音都有些哽咽,他可谓是亲身经历了靖边侯府的起起伏伏,到了今天,他终于可以完全放下心来了。
“郑青,辛苦你了!”邵山翻身下马,双手将郑青扶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感叹地说道。
不过,主仆二人也知道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郑青首先带着八百士卒下去安顿,而邵山自己进到侯府换上一身衣衫,然后没有带一个随从,独自进宫面圣而去。
邵山进宫面圣,宫中的下人都知道这位新近崛起的权贵的分量,自然不敢怠慢,很快就通禀了上去,他也很快就见到了梁帝。
如今的梁帝早已经到了花甲之年,两鬓俱已斑白,面有皱纹,虽然身体还算不错,但是凭借着邵山的眼力依然能看出梁帝眉宇之间的疲乏与迟滞,可以说梁帝如今就是在不断透支自己的身体,一旦朝局有所变故,他必然会受不了打击,从而一蹶不振。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猜忌之心太重,薄恩寡义,即使对于自己的儿子都不会信任,时刻都活在算计之中,过去算计皇位,后来算计自己的同袍兄弟和皇长子,现在依然在算计自己的儿子以及各大权贵势力,梁帝的心性如此,谁也改变不了。
不过,邵山刚刚崛起三年时间而已,即使执掌北境,却也还没有达到让梁帝忌惮的地步,也许在梁帝的想法之中,邵山还是太过年轻,逃不脱他的掌控,所以,此次觐见,梁帝一展自己的大度和威仪,对邵山大加赞赏一番,与邵山唠起了家常,其后更是赏赐了诸多珍宝财物,可谓是恩威并施。
邵山心中冷笑着谢恩,如果梁帝知道自己在北境的情况和威望,只怕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半个时辰之后,邵山方才退了出去,出宫途中,正好碰到了前来觐见的霓凰郡主,霓凰郡主此次觐见,想来是与梁帝商讨比武择婿之事的。
对于比武择婿之事,霓凰郡主虽然很是排斥,但却没有拒绝,因为她不能拒绝。
梁帝对霓凰郡主以及云南穆王府的忌惮由来已久,趁着穆青成年袭爵,提出为霓凰郡主择婿的事情,一方面自然是真的想将霓凰郡主嫁出去,而另一方面,未尝没有试探霓凰的意思,如果霓凰郡主当场拒绝了,那梁帝就要寝食难安了。
不久之后,邵山返回了靖边侯府,他虽然承袭了侯爵之位,但是既然返回了金陵,那么袭爵仪式还是要举办一下的,而这也是梁帝的意思,也算是另一种施恩的手段吧。
而就在这期间,另一件大事已经传遍了金陵,庆国公柏业在滨州圈地一案令皇帝震怒,已经下旨彻查,而悬镜司的掌镜使夏冬已经离京往滨州而去。
经过三天时间的简单准备,靖边侯的袭爵仪式如期地举行了,不过却是按照邵山的意思一切从简,梁帝一大早就派人将赏赐和加恩的圣旨传达了过去,之后,金陵之中的大小权贵纷纷到场祝贺,太子和誉王更是相互攀比一般,都给邵山送了重礼,以示看重之意,誉王更是亲临靖边侯府盘桓了一二。
太子萧景宣虽然占据着东宫之位,有着大义的名分,但是他的行动却也因此少了很多自由,很难像誉王一般到处走动,亲到现场表现礼贤下士之意。
当天,一直忙到了傍晚时分,恭贺的众人方才散去,而在靖边侯府的宴客厅之中,一场酒宴才刚刚开始。
如果说白天的仪式是一种应酬,那么晚上的酒宴就是朋友之间的叙旧了,能够被邵山邀请的人并不多,不过是言豫津、萧景睿、霓凰郡主、梅长苏,再加上一个跟着姐姐而来的穆青而已,当然还有一位特殊的客人,妙音坊的宫羽。
邀请宫羽到场自然是言豫津的主意,原本他也就是一提而已,没想到邵山直接向宫羽发出了邀请,而且宫羽还答应了下来,要知道宫羽在金陵立足多年,虽然很多权贵都想要邀请她过府一叙,但是还从来没有那个人成功过,如今邵山倒是成为了第一个。
在言豫津逼问邵山邀请宫羽的秘诀之时,邵山只能是淡淡地笑笑,他还真是没有什么秘诀,只不过是宫羽或者说是梅长苏对他感兴趣而已,而且宫羽对梅长苏情根深种,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能见到梅长苏的地方,想来宫羽也拒绝不了。
而霓凰郡主与梅长苏虽然是初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