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邵山带着众军返回潭州城之中时,另一边的北燕军的残兵亦是逃回了北燕大营,不出意外,自是引起了一番骚动。
以前,大梁和北燕之间也是冲突不断,相互攻伐的事情时有发生,北燕迪蚶词怯斜阋丝烧季痛颍没便宜可占就退兵。
但是此次情况却是不同,因为此次北燕的统军将领乃是神策上将拓跋昊,以拓跋昊的身份与地位,亲自统兵之下,如果不能取得辉煌战果,那无异于一个笑话,更加与他的地位不相匹配。
要知道在北燕的朝堂之上,亦是分为很多派系的,如今北燕的太子未立,诸多皇子自然都是虎视眈眈,各大权贵家族都在纷纷选择阵营,而拓跋家族自然也没有例外,他们支持的乃是北燕七皇子。
派系阵营不同,相互之间自然少不了相互排挤打压,如果此次拓跋昊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却不能有所战果的话,这无疑给了对手们打击他的机会。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即使是拓跋昊也得小心以待,幸好北燕军队初战顺利,拓跋昊更是依靠小小计策,就重创了镇守潭州的齐督帅,令全军振奋。
而接下来的情况也没出乎拓跋昊的预料,潭州城群龙无首,尚阳军龟缩城内,不敢应战,所以北燕军方才敢如此嚣张地派出一个小小的千人队前去叫阵,一来是为了探清尚阳军的虚实,二来也是为了打击尚阳军的士气。
本来自是一切顺利,但是今天的事却是出乎了拓跋昊的预料,而从这些残军口中听到的消息,更是让他震动,一人连挑四将,然后单人独骑硬悍千人队,这一切都让他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这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必是与自己一般的武林高手。
只是,拓跋昊得到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无奈之下,他决定明日亲自率军前去叫阵,一探究竟。
而在潭州城内,邵山返回之后,直接将尚阳军的所有将领都召集到了一起,作战指挥室之中,邵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之上,森严的目光不断扫视着下方的一众将领,将他们的种种表情尽收入眼中。
而片刻之后,邵山的心中亦是有了论断,现在在座的将领对他的态度大约可以分为三种,第一种,一些基层的年青将领,对邵山是一种崇敬和狂热;第二种,看着邵山,目光闪烁,他们大多是一直养尊处优的上层将领,现在邵山强势降临,对于他们来说显然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不断在心中权衡着种种利弊得失,而第三种,却是面无表情的城府深沉之辈,永远都不会把内心的想法表现在脸上。
某一刻,赵海全身铠甲,手持兵刃走了进来,对着邵山暗暗点了点头,示意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一百名禁军已经守在了这作战室的周围。
“咳咳……”邵山清了清嗓子,亦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相信我的来历,大家都已经心里清楚了吧!”
“清楚,清楚!”
“大人乃是皇上亲自委派的巡查使!”
邵山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那么,想必本将的来意,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吧!”
“明白!”“明白!”众多将领连连回答道,亦有不少人有些心虚地对视一眼。
北境近些年来都不太平,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危机,但是大小战事却也从没断过,而在座的众多将领中的不少人,就是在此过程中不断向朝廷邀功请赏,一步步坐上高位的,除此之外,朝廷每年都会分拨下来充足的钱粮,只怕很多人手上都不干净。
如果北境一切安宁,那么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即使是皇上任命的巡查使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问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北境出现了重大的问题,这无疑就给了巡查使突破口。
邵山目光如电,扫视了众多将领一圈:“那谁给本将解释一下潭州城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这……”众多将领不断互相打着眼色,却迟迟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这很难解释吗?到底是北燕军队太强还是在座的无能?”邵山的气。
“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战场之上,胜负乃兵家常事,我们守卫北境这么多年,自觉问心无愧,如今不过是一场败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大汉站起身耿着脖子反驳道。
“哦,你是这么认为的吗!”邵山扫了这大汉一眼,站起身走到了大厅之中,环顾一圈,“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大人,陈将军就是这样,性子耿直了一点,向来是有一说一,他没有别的意思!”一位面无白须的将领站起身阴阳怪气地说道,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明白无误的。
巡查使的职位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虽然巡查使代表的是皇上,但是这里毕竟是北境,是他们经营多年的地盘,邵山的身份虽然很是唬人,但是并不是所有将领都会买账,也许在他们看来,邵山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邵山斜睨了此人一眼,继而看向了几个蠢蠢欲动的身影,大喝一声:“还有谁不服,给本将站出来!”
一些心思玲珑之辈,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最重要的是他们对这位巡查使的性情并不了解,而且事先都没有过接触,实在是摸不准邵山的心思,如此之下,所有人都选择了静观其变。
邵山不屑地环顾了一周,对于众人的心思可谓是洞若观火,不过这些人还不算太傻,此时没有直接跳出来,但是这跳出来的两个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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