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藩诸贼攻破嘉峪关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蓝幼澄自然也听说了,以她的聪明,她自然能明白王爷的难处。
朱楧没有说话,一个对自己如此情真意切的女子,自己怎么忍心拿她的血来祭旗?淡淡地说道:“你先好好的待在这里,本王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蓝幼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头,道:“臣妾等王爷的好消息。”她虽然不想死,想永远陪在朱楧身边,但有了朱楧刚才的一番所作所为,她就算死也没有遗憾了。
朱楧从蓝幼澄那里出来后,先去找的车岗,问道:“本王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车岗知道兹事体大,接令之后,不敢怠慢,立即安排人手彻查此事,现在见朱楧问起,立即抱拳道:“回殿下,臣已经命仵作检验了尸体。经验尸确定,王显荣的致命伤就是脖子后面的那个针眼,针上有剧毒,死亡时间也是昨日前半夜。”
蓝幼澄回房间的时间也是前半夜,古代的验尸技术没有那么先进,不能将死亡时间精确到几分几秒,只能算出个大概的时间,因此也无法确认王显荣是在蓝幼澄回房间之前就死的,还是在她回房间之后死的。
朱楧点了点头,这个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又接着问道:“那昨晚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车岗犹豫了一下,似乎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地说道:“这………”
朱楧目光一凛,喝道:“说!”
车岗吓得浑身抖了一下,王爷的威严不可冒犯,这个时候,就算是得罪人,也不得不说了,道:“启禀王爷,据巡夜的侍卫说,他们昨晚在贤妃娘娘的房间附近发现了一个太监,行事颇为诡异。他们怕有奸人混进来,就上去盘问。结果谁知…..”
事情如此紧急,车岗还在吞吞吐吐地浪费时间,朱楧不觉气不打一处来,不耐烦地说道:“快说!你要是再吞吞吐吐地卖关子,小心本王治你的罪!”
车岗用惶恐地眼神看了一眼朱楧,脸部的表情经过几番狰狞,终于挤出了一句话:“谁知他是淑妃娘娘的人,侍卫们见他是淑妃的人,也就没有难为他,放他走了。”
“黛昱竹?”朱楧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难不成她跟这件事也有关系?怎么可能呢?黛昱竹怎么可能回去陷害蓝幼澄,她从小就在本王的身边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本王最清楚不过。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出事到现在,黛昱竹也从来没有露过面。
车岗见朱楧疑惑的表情,调整了一下语气,顿了顿说道:“启禀王爷,臣还查到了一件事。”
朱楧白了他一眼,这个车岗有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没好气地说道:“赶紧说。”
车岗愣了一下,干咳了两声,道:“臣还查出来,昨天白天的时候,这个太监曾去过孙显荣的府上,二人还曾密谈了一段时间。”
这个情况实在太重要了,如果这是真的话,那这个太监无疑有最大的作案嫌疑,朱楧不觉眼前一亮,一副惊喜的表情对车岗道:“哦?此话当真?”
车岗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这是目前为止,臣所查到的最具有价值的线索了,只是……..”
朱楧知道车岗想说什么,这丫是不是宫斗戏听多了,满脑子都是宫斗套路,心里十分无语地向他解释道:“就算是淑妃的太监做的,那也不一定跟淑妃有关系,本王的女人本王了解,她不会做那种事,懂了吗?”
领导的面子大于一切,车岗在官场上泡了很多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的大脑袋点的跟小鸡吃米似的,连连道:“那是,那是。无论是淑妃,还是贤妃都是贤良淑德之人,依臣看来,肯定是那个太监被什么人收买了,然后设计陷害贤妃娘娘。”
朱楧微微地点了点头,倒不是因为车岗拍马屁拍的舒服,而是他认为车岗的话有一定的道理,黛昱竹为什么要陷害蓝幼澄,根本没有理由啊,她的淑妃地位本来就比贤妃要高一点,陷害了蓝幼澄对她自己又没有任何好处。
现在看来,最大的原因很有可能是黛昱竹识人不明,自己手下的太监被奸人收买而不自知,朱楧对车岗道:“那个太监先派人监视起来,万万不可让他走脱,也要注意保护他的安全,别让他被他的同伙杀了。要是这样的话,线索就全断了。”
朱楧的话正中车岗下怀,他嘿嘿一笑,像是捡了宝贝一样,十分自豪的说道:“不劳王爷费心,臣已经安排好了,不光是那个太监,王府中的其他人臣也都派人监视起来了。现在的王府,连只鸟都飞不出去。臣别的不敢保证,但是敢说这名凶手一定还在王府里,绝对没有逃走。”
车岗说的没错,王府的晚上是有宵禁的,没有朱楧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王显荣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也就是说,凶手杀了他之后,是绝对没有可能离开的。至于案发之后,凶手更不可能离开,一来是出了事之后,王府的戒备更加森严了,二来是,这个时候要是离开,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他就是凶手,那他陷害蓝幼澄的目的就不能达到了。
现在的问题有两个,第一个就是王显荣是怎么跑到肃王府里来的,他这种级别的官员若是来王府肯定会有通报的,但是目前为止,没有人记得王显荣曾经来过王府,这也就是说他是偷偷来的;第二个问题就是,王显荣的尸体是怎么出现在蓝幼澄的房间里的,她的房间可是间密室,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