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琦将头埋在朱楧的怀里,娇羞道:“臣、臣妾有些疼,但若是王爷能尽兴,臣妾就开心。”
朱楧哈哈一笑,到现在为止自己临幸的每一个女人刚开始都会跟自己说这句话,这要是放到后世,怕是不容易听到,道:“王妃不必害怕,过两天就好了。过几日我们就要回河西了,那里比不上京城繁华,王妃想吃什么,用什么,尽管去买。”
孙云琦知道这是王爷对她的疼爱,心头一喜,甜甜一笑,道:“谢王爷怜爱,臣妾有一事想斗胆请问王爷。”
朱楧心中一阵纳闷,刚结婚不久她要问本王什么,道:“你是本王的正妃,说话何必这么见外,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孙云琦搂着朱楧的脖子,略有一丝撒娇地说道:“臣妾之前听说有一些人对王爷在西北的做法颇有微词,不知王爷有何打算?”
在古代正妻的地位是很高的,可以参与家中的一切事物,而且古代夫妻一体,若是丈夫犯了错,株连的时候,会牵涉到妻子,但不会牵涉到小妾,因为在古代人眼里,小妾只是属于主人的私人物品,甚至可以送人。
正因为如此,孙云琦可以堂而皇之的向朱楧表达自己的看法,而不必像黛奴和蓝幼澄那般诚惶诚恐。
来自后世的朱楧在男女观念上自然更为开明,家里有了事不跟自己的老婆商量跟谁商量?皇帝亲王怎么了?他们也有只能两口子知道,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
朱楧抚摸着孙云琦的秀发,道:“那些个闲言闲语不用理会,本王已经将父皇说通了,等本王做出成绩来,他们自然就会闭嘴。”
孙云琦将头靠在朱楧的胸膛上,道:“王爷万万不可大意,所谓三人成虎,一两个人说王爷的不是倒无所谓,怕的就是他们日以继夜地进谗言。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父皇年纪大了,万一那一天被他们说的心动了,那王爷的处境就大大的危险了。更何况王爷远在西北,就算是有冤情,又如何让父皇知道呢?”
经他这么一说,朱楧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这个王妃不简单啊,一下子就把自己最大的弱项给点出来了——宫廷之中没有奥援。
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老朱身边没有人为自己说话,一旦出了事,自己只能以血肉之躯直面老朱的yin威。虽然老朱不会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但自己给自己辩解的说服力肯定不大,毕竟人都是利己的,肯定会向着自己说话,再加上老朱是个大阴谋家,一向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的,到时候自己就算是真的受了冤屈,老朱说不定也会操蛋的认为自己是为了逃避处罚而故意装可怜。
就拿现在自己搞大农场这件事来说,往好了可以说是集中力量办大事,努力实现粮食自给,替父皇分忧;往坏了也可以说是自私自利,将朝廷的军户田产都变成自己的私产,甚至还可以给你扣一顶妄改朝廷制度,私自控制军队,图谋不轨的帽子。
要是真的摊上了这个罪名,怕是神仙也跑不了。虽然自己是皇子,老朱也很护犊子,但问题是老朱毕竟有一堆儿子,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再想想历史上,唐玄宗杀三子的故事,朱楧就不寒而栗。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唐玄宗为了权力,一天之内连杀了三个儿子,其中还有他的太子李瑛。
其实唐玄宗早就想废掉太子李瑛了,但是前期有张九龄据理力争,李瑛才得以保全。张九龄罢相后,李瑛也就失去了唯一的一个能在皇帝跟前说上话的人的支持,终于在武惠妃和李林甫的夹击下败亡。
一个堂堂的太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自己一个母亲和本人都不受宠的藩王。
朱楧又想起了后来的王守仁和熊廷弼的例子。王守仁在江西剿匪很成功,后来又平定了宁王之乱,封新建伯,这当然离不开他不世出的才华,但有一点世人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那就是他和当时任兵部尚书的王琼关系很好。
王琼在工作上给了王守仁很大的帮助,比如王守仁在江西剿匪时,抱怨权力太小,无法约束诸将。王琼立即给他请了一个王命旗牌,可以便宜行事,对副将以下的将校(不含副将)可先斩后奏,从此王圣人的剿匪事业就开始顺风顺水了。
与之相反的例子是熊廷弼。熊经略能力不小,脾气也大,关键是嘴臭,动不动就骂人,骂手下的人怂包,骂努尔哈赤残忍,这都没什么。关键是这哥们嘴上实在是没把门的,骂完手下,骂完敌人觉得不过瘾,又开始骂兄弟单位的领导,骂上级,骂兵部尚书。这就玩的太大了,毕竟他熊经略还归兵部管,所以尚书大人对他工作的支持力度就可想而知了。而且连当时著名的好脾气首辅叶向高都对他颇有微词。所以熊廷弼上的请求增拨钱粮兵马的折子,经常被批驳。
后来,熊廷弼第二次出山后,朝廷的那帮老油条可能是怕他过得太舒服,愣是安排了一个王化贞来分他的权力。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熊廷弼和王化贞不和,一个主守,一个主攻,最后被努尔哈赤趁机占了广宁,明朝暂时退到山海关之内,熊廷弼还为这件事丢掉了脑袋。
朱楧十分庆幸,看来自己找了一个贤内助,搂着孙云琦道:“那依王妃之见,应该怎么办呢?”
作为肃藩的女主人,孙云琦自然是为了肃藩和王爷的发展尽心尽力,道:“依臣妾之见,王爷应该在宫中找个奥援,这个人一定要能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