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四科生气地把艾继斯推开,“你跟我去老爷那里说说。”
宋华听了艾继斯所说的事情,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告状呢?
宋华是管理官务的能手,但在权谋斗争方面就不行了。
“这个派人跟文建说一下,问他怎么办。”宋华想了想道。
“好,我就给少爷写书信。”郑四科跑去磨墨了。
陈家的院子里,陈志冲兴奋地把昨晚揍艾继斯的事情告诉陈华涛。
陈华涛暗暗蹙眉:“志冲,现在陈家与以前不同,你不要在外面惹事生非。幸亏这次没有人看到你动手,要不然你会有麻烦。”
今时不同往日,陈华涛已经筹够九万石钱粮上缴了,但他不但把所有的家产卖掉,还欠了不少钱粮。
以他现在的情况,起码要三年才还得清。
现在陈华涛没有自己的房屋,只能住在衙门所给的这套庭院。
没钱不能使鬼推磨,以前请的帮闲手下等,见陈华涛没有能力支付工钱,纷纷离去。
衙门里的官吏见陈华涛不得势,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献殷勤。
得势要很久,失势却是很快。以前他在遂溪县只手遮天,可现在两手都不一定能遮得了自己的庭院。
特别是以前得罪过的人,也蠢蠢欲动想要对付他了。
“爹,我就是气艾继斯这种小人,以前经常拍你的马屁,现在居然让你吃马屎。”陈志冲气愤地骂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陈华涛吃马屎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陈志冲听到后非常气愤。
“我,我没有吃马屎。”陈华涛无力地道。
当时他去横山乡所时,身上还有着马屎,怎么瞒得过明眼的人呢。
“爹,厨房说你昨天都没有给他们钱买菜了,今天只能吃青菜。还有仆人说上个月的工钱都没有发,他们想要工钱。”陈志冲道。
陈华涛听了愁眉苦脸,他现在哪还有什么钱,身上只有一百多两银子。
以前他还有农田、商铺的话,每个月都有一笔不少的收入。现在全部都没有了,他的手怎么就那么贱呢,把一万石写成了十万石,这是要命的。
“志冲,你明天把我们家的仆人工人辞掉三分之二,留下几个人就行了。”陈华涛无奈道。
“爹,如果我们没有钱,可以不发他们的工钱,他们还能怎么样?”陈志冲不以为然道。
陈华涛骂道:“你糊涂,就算我们不给仆人工钱,也要给他们吃饭啊。那么多人,要买多少菜和米呢。”
陈志冲耸拉着脑袋道:“爹,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让三分之二的人离开。唉,大黑他们真是没有用,居然杀不死宋文建。”
“听说大黑带着三十多个山贼逃了出来,估计他们也恨宋文建入骨,可惜他们人太少了,要杀宋文建不容易啊。”陈华涛叹着气。
一个仆人走了过来:“大人,外面有个人说找你。”
“有人找我?”陈华涛奇怪了。“你叫他进来吧。”
这段时间宋华雄起来后,陈华涛这边没有多少人过来上门拜见,门可罗雀。
当陈华涛看到来人时,脸色突变。“你,你……”
“陈大人,我有要事向你禀报,我们是不是进到里面说啊?”来人阴笑着。
“好,我们进到里面说。”陈华涛急忙带着来人与陈志冲往里面走去。
虽然来人化了装,可陈华涛还是隐约认得出这个人是大黑。
大黑好大胆,整个遂溪都在通辑他,他居然来到县城。
进到书屋,陈华涛对陈志冲道:“志冲,你在外面看着,不让人靠近,我与大黑说点事。”
“是,爹。”陈志冲害怕地走了出去。
如果被人看到大黑在他们家,那他们宋家是要完蛋了,这可是私通逃犯之罪。
大黑见陈华涛父子紧张的样子,不由笑道:“陈大人,你放心吧,没有多少人认得我的样子,且我已经化装过,别人不知道我是大黑。”
“可你不应该来我家,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派人暗中找我。”陈华涛担心道。“你还是赶快离开县城吧。”
大黑摇头道:“陈大人,你不懂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别人都以为我大黑畏罪潜逃,可谁又知道我在县城里逍遥快活呢。”
“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就杀不了宋文建?”这是陈华涛最想知道的事情。
“娘的,我们中了宋文建的奸计,要不然我们一早杀死他。”大黑怒叫着。
陈华涛心里一动,阴森森地道:“宋华就在我们家前面不远的地方,要不然你们找个晚上冲进去把他给干掉?”
“不行。”大黑摇头道。“我查看过了,宋华是遂溪县排行第二的官员,所住的地方最靠近衙门,伍观海带着几个手下一直紧跟着宋华,他们都晚上都住在宋家。如果我们一招不得手,衙门里的捕快会出来把我们包围了。这几天铁刀一直没有出去办案,我们不敢冒这个险。”
铁刀的武艺在遂溪是鼎鼎大名,大黑知道如果遇到铁刀的话,他没有逃命的机会。
“那你继续等机会,待铁刀外出县城办案时,你们再动手。”陈华涛的眼里冒出希望。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不把宋华扳倒,其它官吏是不会再乖乖地听他的话。
“恩,我也是这样想的。铁刀不可能一直待在县城不出去外地办案,宋文建也不可能不回家。”大黑的身上冒出浓浓的杀意。“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