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洛秋城呆呆地跪在血地里,“我应该早些这么叫你的,娘亲,你听见没有,我是你的秋城啊,娘亲……”
站在一侧围着洛秋城的有五城兵马司里的士兵,有人认出洛秋城,皱着眉头开口。
“洛老板,这人乃是朝庭抓捕的罪犯,如今已经伏法,你还是快些离开吧,莫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离开?我又该去哪?死的是我的母亲,我不能为她披麻戴孝已是不孝,又怎么能看她曝尸在此。”
“你说这人是你母亲?”有人听出洛秋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刀尖一转转向了她的脖颈。
“唉,别这样。”那先前认出洛秋城的士兵道,“这人乃是前面街上的茶铺老板,我们五城兵马司都认得的,别这样。”
“噢?你说的不会就是慕容寻那个苦求多年而不得的女老板?”男人会意的看了看洛秋城。
“我还以为,能让阴阴沉沉,看谁都丧个脸的慕容寻动心的人会是怎样的天姿国色,没想到他身为五城兵马司统领,竟然勾搭上了劫犯的女儿。”
“这位同僚慎言!上面的人没下来确定,死的这人是不是劫犯还不好说。”
“哼!”那人轻笑一声,刀剑却没有挪开的意思,“竟敢向着摄政王府射箭通风报信,她不是劫犯,谁是!”
“佴大人说了,这劫囚的罪犯必定不是一人,他还让我们特意留意一个声音沙哑的女人,这说的不会就是你吧?”
“呵,”有人听得笑出声来,这轻飘飘的一声笑,惹得那人大怒。
“谁?是谁在那里取笑!”
“怎么不能笑吗?”
一水的手持弓箭刀剑的士兵里,戴着面具的青司就显得分外打眼。
“这位官爷刚才说这声音沙哑的就是劫犯的同伙,恰巧我声音也很是沙哑,难道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能去与你们这些男人打打杀杀?”
平日里素来被人捧着的他们,可是受不了被人落了面子。
“谁说你没可能不是同伙,青天白日的就戴着面具遮遮掩掩,我看你定是同伙无疑,来人啊,将这女人给我擒了!”
见这人恼怒,青司笑得越发开心,“梁国公,你这手下要派人将我捉回去,你快出来与我做个证,好证明一二我的清白。”
梁国公?
几人转过头去,果然就见梁国公正站在一侧,目睹这一场闹剧。
听得青司唤自己,梁国公的眼睛一眯,若是平时他巴不得将这神女捉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可是今日她这身边可是随着季行止与柳卫。
“神女说笑了。”梁国公笑着走出来,“底下的人被这些劫囚之人,忙活的神志不清,让神女见笑了。”
竟然是神女!
谁人不知,现在的太子殿下都是神女选定的。
那冒犯青司的士兵当即跪下请罪,以求青司饶恕其一命。
青司笑笑对眼前这一切视而不见。
“听闻四皇子被人劫走,梁国公不如抓捕罪犯,整律治安,将这摄政王府围起来又是打算做什么?”
青司说着愕然的一掩嘴唇。
“太子这皇位还未登基,不是就打算先拿他这嫡亲皇叔开刀了吧?要我说,太子实在太过心急了些,梁国公身为其亲舅怎么也不阻拦着些?”
青司虽然掩唇而言,可是那声音却是清晰到每一人都能听到,梁国公眼底闪过考究,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四皇子虽然被人劫走,但是城内城外已经都被老夫步下了天罗地网,老夫也是他怕会狗急跳墙对身有重伤的摄政王不利,这才派兵把守在摄政王府门外。”
青司看着梁国公在心里连连冷笑,这老狐狸混淆黑白的谎话简直就是张嘴就来。
“原来是保护摄政王安危啊。”青司指指被射成刺猬的卯兔。
“敢问梁国公,这人又是因何而死?”
“此人乃是这次劫囚的要犯,如今得此下场,老夫虽然也心有不忍,但是这也是她咎由自取。”
梁国公说着还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这兔死狐悲的模样,真的是看的人倒尽胃口。
“事情好似并不像梁国公说的这样吧。”
青司挑眉看向眼前之人,“据我所知,这人不过是向着摄政王府射了一支箭,梁国公因此就推说她是劫犯,有些不妥吧。”
难道这神女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劫犯的尸体?
一具尸体,用的着让神女如此费心?忽然,梁国公想到那莫名消失的玉玺身上。
难道传国玉玺的线索,在这刺客身上?
“即使不是劫犯,对着摄政王府射箭,那也是意图对摄政王不轨,老夫将她杀了,不也是为了保护摄政王的安危。”
青司听得眼中笑意越浓,“摄政王即使是受伤,可是也没到垂垂等死的地步,恕我说句不好听的,梁国公现在实在是越俎代庖了。”
青司说着瞥了地上的跪着的洛秋城一眼,“与其跪在这里哭哭啼啼,你不如去叩响摄政王家的府门,只要他不介意,你就能带你母亲回去安葬了。”
洛秋城听着不觉感激,反觉怒火中烧,这人的声音她就是死都不会忘记。
她忿忿的看着戴着面具的青司,眼中怒火犹如实质,这人现在衣冠楚楚的站在这里替自己说话,替自己出谋划策。
可是,她母亲落到如此地步全是拜这女人所赐!
“你们害我母亲至此,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青司闻言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