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爱昆曲,由来已久,当初的王宁嫔得宠,也就是凭着一副好Щ
乍听这往日小性儿的曹端妃唱上婉转的昆曲,又是游园惊梦,诸般的小女儿态,让许久未见曹端妃的朱厚熜,觉得新鲜又性致勃发。
曹端妃一边唱着,一边走近,小小的三寸金莲轻轻点地,腰肢轻摇,当真是风情无限啊。
曹端妃这双脚本就不能久站,为了留住朱厚熜,又是唱又是跳,脚早就软了。
她娇软的呼了一声:“陛下。”然后顺势就倒进了朱厚熜的怀中。
朱厚熜早就饥渴难耐了,顺着她的腰肢一路摸了下去。
“好肉。”一声赞美,他一把将她推进帐中,身子一转,便捉住了她的金莲小脚。
朱厚熜捧着她的脚,轻轻的在脚心搔了搔,曹端妃“诶呀”一声又娇媚又羞愧的叫声,便下意识的要收回脚去。
哪知道,朱厚熜却拉着她的足腕不松手,笑着道:“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立宫样稳,并立双跌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这是宋代大文豪苏东坡,所作的一首《菩萨蛮》,专门来咏叹女子缠足的。
听闻此词,曹端妃有些失神了。
她一手攥着锦被,一手抬起,似是要抓朱厚熜,目光哀伤,道:“陛下,妾,就是死在当下,也值了。”
一个女人该是多么的爱慕一个男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可曹端妃却太傻,太痴。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嫁给了一个,终其一生都不可能专心的男人?
情到深处,便是将眼蒙上,将耳堵上,看不着听不见,只能用嘴来表达自己的心。
这一句话,多么的动情,朱厚熜听在耳中,暖在心中。
他二话不说,散开寝衣,一手拦腰将她抱起,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带。
“你不死,你要常伴朕左右。”
“是。”
灯火渐渐暗下,二人的青丝相互纠缠,耳鬓厮磨,大抵就是如此吧。
伺候在外间的宫女正是张金莲,她本就胆小,此刻心中又有事,听闻内间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也全然不觉得尴尬了。
她双手冰凉,提起一盏灯笼,悄悄的出了寝殿门。
这时候,几个身量纤瘦的宫女悄悄跑来下人房中。
“我们在陶神仙原先的寝殿翻找到了迷香。”
杨金英正坐在众女中间,她已经重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盘好了头发,抬手接过迷香,道:“多亏了你们,多谢。”
宫女摇摇头:“不,金英姐姐,咱们这样的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杨金英闭目一瞬,心中纠结着。她们如此信任自己,却是不知道,她是地狱里回来人世的恶鬼,要复仇,更要拉上她们,一同陪葬。
她笑了,道:“走吧。”
一声走吧,她心中又热又急,如揣着几头野马一般的激动。
而她身后的那些宫女,却正与她相反,浑身冰凉,战战兢兢,冷到了骨头里。
张金莲是今日当值的宫女,在这样的情形下,只有她能够先进去,于是,迷香便交到了她的手上。
同为当值的另一名宫女见她回来,笑了笑,指指内室,捂着嘴笑了。
张金莲面色惨白,敷衍的一笑,然后径直去到了香炉边上。那宫女习以为常,并未打量,张金莲迅速的将迷香点燃,搭在了原先的婴香上面,味道徐徐的溢满一室。
张金莲以袖子捂住口鼻,作干呕状,另一宫女微微蹙眉,关心的上前去。
张金莲摇摇头,夺门而出。
房门再关上时,那宫女疑惑的蹙蹙眉,随着香味弥漫,眼皮也开始打架,便就着外间的矮凳,坐了下去,不过一会,便打起了轻鼾。
鼾声一起,张金莲欠开门缝瞧进去,果然如她所想,屋里的人,都睡着了。
她转过转角,朝着杨金英等人点点头。
杨金英攥紧手里的绳索,一扬头,就如同要做一件天底下最扬眉吐气的事情一般。
她要让他们知道,她是个人。
她是个人!!!
走进熟悉的寝殿中,杨金英等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的绕过曹端妃,踩上床去。
杨金英一丝迟疑也没有,一把用绳子套上朱厚熜的脖子,道:“按住他!”
本是刚才陷入昏迷的朱厚熜和曹端妃都醒了。
曹端妃大惊失色,喊道:“贱婢!你们竟敢......”
一句话没说完,杨金英喊道:“打晕她!”
杨玉香手疾眼快,抄起一旁的灯座,朝着曹端妃头上砸了过去。
这一砸,可谓是使了全身的力气,也将自己这一腔恨意都砸了出去。
朱厚熜挣扎着,迷迷糊糊听到耳边有人说话,脖子上被越勒越紧,这种窒息感,让他顾不得害怕,就只是想要睁开眼瞧一瞧,究竟是谁,他们为何要害自己。
他只记得,天很冷,窗外无月,身边的暖玉越来越凉。
就在此时的门外,张金莲已经怕的浑身发抖了。
高怒带着方皇后,匆匆赶到。
“你们在作甚么!”
方皇后一声呼喊,门口的张金莲登时两眼一翻,直愣愣的朝后倒去。
高怒拱手道:“皇后娘娘,卑职前些时日,偶然发现这些宫女在一起密谋,但因是后宫女眷,并不敢盘问,今夜卑职当值,却发现月离之像,只能请娘娘一同来查。”
方皇后此时还哪有心思听这些,怒道:“冲进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