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等到潘子抽完一盒烟再次回来的时候，情况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安稳一脸通红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看起来人都快虚脱了一样，相反，洛阳则一脸平静表情坐在这边的凳子上，不过脖颈上也露出了些许粉红。
潘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进来之后看了两人一眼，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安稳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即使不用看安稳现在也知道，自己的耳朵一定红得不行，毕竟这么烫，肯定是洛阳那女人在心里偷偷地骂自己。
“性别——”洛阳再一次重复道，反正她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和安稳消耗，她不信安稳的时间比自己的还多。
“女——”
安稳下意识地回答道，随即又连忙改口道：“啊不是不是！男男男！”
想起刚刚这小黑屋里发生过的事情，安稳哪里还敢再多说些什么俏皮话呢，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着自己的情况。
没多久，洛阳把安稳的个人信息记录之后，就开口问道：“知道你犯的什么事情么？”
安稳心想我他喵的知道个屁啊，到现在为止自己连为什么会被抓起来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事情，再说了，自己一个三好学生五好青年七好市民，怎么可能会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呢，真是瞎搞。
“不知道。”安稳轻声回答道，“这不是正等着您给解释的么——”
洛阳瞪了安稳一眼，虽然安稳话说的不错，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地想要生气，想要冲他发火，谁让他……谁让他……
“在提问之前，我想要问你一个事情。”洛阳语气一变，冷笑了起来。
安稳一看到洛阳这女人发笑，浑身上下瞬间就布满了鸡皮疙瘩，这女人一笑保准没什么好事儿，肯定是的。
“可以不问么？”安稳贱贱地回答道。
“……”
洛阳脸色有些愠怒，一般人真的难以想象安稳这家伙的脑回路是怎样的，他的思维跳跃得太快，很多时候洛阳和安稳说话，总是不经意间就被他占据了主动，甚至是牵着鼻子走。
“不可以。”洛阳冷声拒绝道，“让你回答你就老老实实回答！别耍那么多花招！”
“是！”安稳百无聊赖地轻声回道，“那您请问吧。”
潘子低头看着卷宗，一副这事情和我没关系你们闹死闹活我都不会管的表情，他在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待会儿自己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
好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好兄弟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拿来顶锅的，洛阳这些天正没地方撒气呢，好不容易逮到安稳，要是这时候自己替他出头为他说话，反而让洛阳把心里的气憋回去的话，以后恐怕自己就不用在龙族待了。
“你知道叛国罪的量刑么？”洛阳握着文件袋轻声说道。
安稳一愣，这女人又在搞什么花样了，什么叛国罪，她要是给自己安个什么cǎi_huā大盗这样的罪名，安稳或许还会承认，但是叛国罪是什么鬼？
叛国？可能么？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承认的，安稳听了这话之后，立即装迷糊说道：“叛国罪？什么是叛国罪？量刑怎么了？恕我直言，这和我并没有什么联系吧？”
洛阳冷眼盯着安稳说道：“没有关系？那你和我解释一下，你和海上医药公司总经理之间是什么关系。”
安稳就不说话了，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开始仔细思虑起这件事情来。
“海上医药公司？总经理？”安稳开始胡说八道起来，“谁啊？我不认识啊。”
洛阳知道安稳这狡猾的家伙一时之间是肯定不会承认的，不过她并不着急，而且她的手中早就已经拥有了这件事情的大量证据。
“那这件事情呢——”洛阳抬起头看着安稳说道，“你是红妆的真正老板吧？”
听到洛阳提起这茬，安稳的反应很快，立即就猜到了洛阳想要从哪个地方入手。
“对不起，我不是。”安稳准备打死也不承认，“红妆的股东多了，你也别拿最大股东来压我。”
洛阳呵呵一笑，红妆股东就两个人，除了那个吴媚，就是这家伙，两个人什么关系她心里还没点数么？
“行，那你告诉我，红妆出现医疗事故这件事情你总算是知道吧？”洛阳开口追问道。
“对不起，红妆从来没有出现过医疗事故，那件事情我已经向所有人都证明了，不是红妆的产品出现了问题，而是有人恶意栽赃红妆，我们是受害者，我们——”
说着说着安稳忽然就不说，他呆呆地看着洛阳，心想他么的自己是不是傻了，怎么会掉进这个女人的陷阱中呢？
“说啊，继续说呗。”洛阳冷笑着盯着安稳说道，“怎么？不说了？那我就替你说——”
“红妆的产品确实没有问题，不然现在我也用不到它，所以你说是有人恶意栽赃红妆，这一点我是完全同意的，那么到底是谁恶意栽赃的红妆呢？”
安稳把脑袋朝旁边转过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知道姜成仁是谁么？”洛阳紧盯着安稳的眼睛开口问道。
“呃……”安稳犹豫着，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听说之前你还去了燕京一趟？顺便拿下了华娱公司的股份？”洛阳冷笑着说道，“怎么？有没有想起来？没有的话我就再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