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心里怨念万分的进了屋子,抬腿把家门反勾关上后,她的嘴里开始跟钱戴抱怨起来。
说着说着还不忘了走到餐桌边,伸手从桌上的茶盘里翻开一只倒扣的杯子,执起茶盘内的白瓷壶,往杯子里倒了些凉白开,末末当即拿起杯子就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
钱戴放下手里的东西,一回头就看到妻子如此模样,心里深知今日小妻子是累坏了,不是说体力累,而是心里累。
带着不舍,钱戴走到末末身后探出两手来,在背后把末末圈进自己的怀中,下颚顶着末末的肩膀。
“辛苦你了末末,以后这些人你不想应付就无需烦神,我只要你过的开心肆意就好,其他的都交个我。”
末末听了皱眉,“这怎么行?以前你是站长的时候,我都得跟你底下官员的那些个太太打好关系,如今你的位置尴尬,我怎么还能拖你后腿?”
再说了在根据地培训的时候,沈邡那个老狐狸可是特别培训过自己的,她李思末怎么能认输?怎么可能这点子小事情都办不好?末末心里想着。
钱戴越听末末这么说他就越是心疼,无奈的拉长语调,“末末~”
双手把怀里的妻子搂的更紧了些,“以前你都知道我是站长,那些个女人只有讨好巴结你的份,眼下我的位置尴尬,你让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受委屈看白眼?所以末末你乖,真是无需去搭理那些女人,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钱戴嘴上这么强调,他的心里其实真的也就是这么想的,他钱戴的妻子,他捧在手心里疼的爱人,怎么可以去受别人的欺负?
什么狗屁夫人社交?他还真就不稀罕。
以前自己的地位高,只有别人前来巴结小妻子的份,明面上谁也不敢给他的末末气受,所以他自然也就放任自流,任由小妻子去玩的开心。
即便当初跟上海那群太太们打麻将,一开始末末输了,可后头自家的小妻子可是赢的她们灰头土脸的不说,那些个女人哪个不是憋屈的捧着妻子?
眼下这里不同,从今日自家宝贝面上的疲惫他就可以看出,自家的珍宝儿可是受委屈了!
心里暗矬矬的把何队长的妻子记上一笔,钱戴嘴上还想安抚末末,不料同样了解钱戴的末末及时开口岔开话题。
“对了,今天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早?军统局没事情干吗?”
钱戴摇头,“不是,我们这不是才到盛阳安家么?赵立那个人面上很会做功夫,今天就让我早点下班回来,还美其名的给我发福利,喏,你上楼看看去,咱家客厅里装了部电话,工人刚刚才离开……”
钱戴一边解释,一边拿着趁着末末不注意打横公主抱起她,蹬蹬蹬的带着她上了二楼。
末末无语某人的突然袭击,也只能厚脸皮的两手勾住某人的脖子任由他发疯。
不过见钱袋子不再纠结刚才的话题,末末心里却松了口气。
钱袋子的心里她了解,但是身为一个合格的地下党潜伏人员,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工作推给别人,即便是自己的丈夫也不行!
终于到了盛阳,家也安定了下来,所有的事情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会子有了精力的某只狼,在这一晚终于是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肉。
又过了几日,这日钱戴回家后就拉着末末回房,偷偷的告诉她,他在外头秘密租了个屋子,可供他们专门发报所用。
这几天他们一直没有联系长江,俩人也不是没有想过,就在这处院子里拿出发报机发报给长江,可等他们悄默声的在三楼实验过后得知,如果把发报机隐在末末的空间罩下,摩斯电码更本就飞不出去,可如果不用空间罩保护,那他们这里的动静即便再轻,可若是隔壁的人有心监听,那么他们必然是暴露无疑。
如此二人只能是耐着性子沉寂了下来,直到钱戴摸熟了盛阳军统局的一切关系网,掌握个各项细则后,他这才避人耳目的抽空租了个房子,只做发报所用。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钱戴领着末末悄默声的出了门,来到出租屋内末末放出电台来,钱戴迅速进入状态与长江取得联系。
沟通过后,钱戴拿着翻译过来的电文递给末末,末末看着电文轻轻念出声来。
“收到,请飞鸟着装佩戴某某某,尽快与仙人掌取得联系,接头地点xxx,接头暗号,……安心飞翔,静待命令。”
末末读完电文,把它会递给钱戴让他把电文给烧毁,末末一边收了电文烧毁后的黑灰,一边询问身边的人。
“你怎么说,咱们什么时候去见仙人掌?”
钱戴停下正在收起电台的手,看了身边的末末一眼,想了想,“后天吧,后天我刚好沐休,我们一起去,到时候就用你身体不舒服的借口。”
末末白了钱戴一眼,嘴上倒也没有反驳对方的话,上来挥手收掉了电台后,默认了钱戴提出的鬼提议。
好吧,其实她也不得不承认,拿自己身体不舒服的借口才是最完美的借口,谁叫那个接头地点的医院呢?
到了钱戴沐休的这日,一大早的钱戴换上了一套白色西装,胸口的口袋里别着一条蓝色的手绢,末末穿着一身让她自己都别扭的淡紫色旗袍,外面披了件白色的羊毛披肩,两人出门直奔仁爱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钱戴从门口报童的手里买了一份报纸,他特意把报纸一面上几个黑色大字裸露在外的卷好,能使得行人触目可见后,钱戴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