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态,几乎就和下属犯了错遇到来调查问题的上司一样,近乎有些卑躬屈膝的味道。
但,于己衍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
负荆请罪,负荆请罪,姿态不做足,怎么可能奢望得到原谅?
再说,他可是看过了御史台那边的公文了。
御史台的意见,那可是杀气腾腾,锋芒毕露,就差没有指着他的鼻子骂:京兆尹汝是干什么吃的?国家每年给汝这么多俸禄,哪怕是养条狗,家里进了贼也知道吠吠几声!
他要还不识趣,他自然知道,自己唯一的下场,恐怕就是去东市走一遭了。
而自己的妻女、宗族,最好的下场,也是到居延去修地球。
张越见着,却是立刻笑着上前,扶起于己衍,柔声道:“明府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于己衍一见这个情况,马上就挤出几滴眼泪,哭着道:“罪官失职,令天子大业,有夭折之险,诚惶诚恐,战战兢兢,不敢有幸,几乎无颜再见侍中……”
这演技,几乎都快能拿奥斯卡了。
张越见着,也是叹道:“谁说老实人就没有演技了?逼急了,老实人也可以演的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