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昔,看什么呢?”程冰挤过来,跟她一起在台下张望。
席昔笑:“我好像从来没看小丑表演,近点看得清楚些。”
“马上就到脱衣舞环节了。”程冰消息灵通,大概知道接下来的安排。
“谁脱呀?”
程冰凑到她耳边:“小丑。我提前跟你剧透一下,这个小丑是个女人哦。”
“什么?”席昔瞪圆了眼。
程冰吃吃笑:“没想到吧?以往小丑都是矮小的男人扮演,这次是个女人,别看小丑服难看,听说很有料呢。”
“那旁边的舞伴呢?”
“舞伴?好像不用脱,是她的助手。”
“程冰,他们是从什么地方请来的?”
“我隐约听说就是国内吧?”
“不是东南亚?”
程冰就笑了:“为什么是东南亚?”
席昔扯下她肩头,悄悄在她耳边:“这两个舞伴,你仔细看,好像是人妖。”
“人妖?”程冰惊讶。
但是,戴着面具,看不出五官,而且还没有喉结,怎么判断是人妖还是性感女人呢?
得了席昔的指点,程冰睁大眼,看了小会,倒吸口气:“真的是呀?
“这是表演中的一环吗?”
程冰不确定:“我不知道。走,陪我去问问经理。”
“你去吧。”席昔不想去后台了。
程冰看一眼台上,点头:“我一会过来找你们。”
她挤出舞动的人群朝后台去了。
席昔又看到那个陈公子踩着八字脚,大摇大摆的回到卡座。
才坐下就有人递上酒,女人柔弱无骨似的趴在他怀中。
“席昔,我累死了,先去坐坐啦。”卓绰气喘如牛。
“我也去。”
卓绰的身材实在太过庞大,她所到之处,人群自然分开,防止被她撞歪。这样,席昔也沾了光,不用十分挨挤。
可是,目标越大,被人注意到的机会就越大。
两人才在吧台找个位置,就过来一陌生人搭话:“美女,赏光喝一杯吗?”
卓绰霸气:“不喝。”
“别自作多情,又不是请你。”对方更刻薄:“这位美女,我们陈公子请你喝一杯。这边请。”
席昔一听,失笑,摆手:“对不起,不奉陪。”
“美女,何必呢。出来混酒吧,大家都是图一乐。何必矫情拿架子。”
“我不是拿架子,我是明确拒绝。”
对方小弟变了脸色,盯着席昔:“我们陈公子的名号,你没听过?”
“谁?公子?富家子?对不起,滨海市富公子多如牛毛,这位陈公子是哪位呀?排得上号吗?”
“美女,无知了吧?过来喝一杯不就熟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不需要陌生人的好处。”
见她油盐不进,带话的小弟不耐烦了:“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啥酒都不吃。”
“最后说一遍,你去不去?”对方失去耐心。
席昔一字一顿:“不去。”
小弟悻悻而去。
卓绰不安抓着她:“席昔,我们快回去吧。”
“别急,后来还有重头戏呢。”
“可是,那位陈公子,真不是吃素的呀?”卓绰是久闻其名的,有些担心。
席昔拍拍她,宽慰:“卓绰,别怕,在这里,他闹不起来的。”
“按照传言,他很可能闹得起来哦。咱们无权无势无后台,真心不能跟他斗呀。胳膊拗不过大腿。”
“那就不拗嘛。别放心上。安静看戏。”
卓绰静不下来。
没想到,第二波带话小弟又来了。
这次,陈公子的跟班小弟二话不说,将一摞现金拍在席昔跟前:“十万,去不去?”
“少了点。”
“嫌少?”小弟愣了。
席昔叫了一杯调酒,慢慢端起啜一小口:“还忘了加货币单元,美元。”
小弟下巴一掉,确认她不是开玩笑后,掉头返回。
卡座上的陈公子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这边情况。看到跟班又无功而返,不但不急,反而燃起新的斗志:“美元?还真敢开血盆大口呀。也不怕消化不良。”
“就是嘛。陈少,她算哪根葱呀,值得费这半天劲。”趴他怀中的清凉女人酸酸道:“这种坐地起价的贱货,就不能给好面色。”
“对呀,陈少,别给她长面,直接让人拽过来不就行了。看她那清高样就恶心。”另一个**也踩低。
“这女人段位高呀,知道玩欲擒故纵的手段才能吸引咱们陈少。”
“陈少,你早就识破她的狼子野心了是吧?别跟她废话,直接拖过来就完了。”女人对付女人,一向是最狠的。
陈少爷却双手不老实在两个清凉女人身上乱摸,嘴里却哈哈笑:“还别说,这种玩手段的女人,我还真勾起了几分兴趣。行了,她玩清高,老子陪你玩。看最后谁玩谁?”
“陈少……”清凉女人不解。
陈少爷却推开她们,整整衣襟,从桌上瓶中取下一只装饰的鲜花,带着自认很迷人的笑容走向席昔。
卓绰看见了,一直小声:“完了完了,他过来了。席昔,怎么办?快走吧。”
“怕什么?公众场合,他能怎么办?”
“他可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官二代呀。”
“没事的。”席昔一直很镇定。
卓绰都快哭了。可也不跟甩下她自己跑掉。
“嗨,美女。”陈公子将花递向席昔。
席昔并没有伸手接,而是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