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十多分钟的艰难爬行,林奉天终于来到了峰顶。他先是从绝壁边缘探出头,小心翼翼地观察起情况,确定安全后,才撑起身体翻滚到山顶地面,四仰八叉地躺在地面喘气,同时抹了一把大汗。
“呼呼~”
林奉天喘了几口粗气,迅速平稳下呼吸,苦笑道:“这具身体真是不行啊,看来以后得找个时间再好好锻炼一下。幸亏在大叔家时有锻炼过一阵,否则要是爬到半路就没力气,我就尴尬了。”
休息半晌,恢复了一些体力,林奉天把视线转向正前方。
茂密的林木中坐落了一片建筑群,此时正透出灯火,传来喝酒喧哗的声音。
林奉天找了棵树木,把绳索一头绑在上面,然后把剩下的堆在绝壁边,谨慎的先为退路做好准备,接着衔住军刀,扒开草丛朝那片建筑群潜行去。
怎么回事?居然没有一处明哨暗哨。
林奉天很快发现了不寻常,于是在草丛中停下脚步,眯着锐利的眼神思考起来。
不仅没有警戒,而且连那片建筑群周围都没有半点围栏等防御设施,黄蜂盗这样在总巢穴不设防,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林奉天左顾右盼了一阵,没发现任何异常或者陷阱,于是继续偷偷摸近。靠近那片建筑群后,林奉天终于在一栋建筑的门口看见了两个值班的盗贼,当下苦笑不已。
有警戒啊!
看来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他们之所以没在总巢穴设下哨所、陷阱等设施,那是因为总巢穴所在的孤峰就是一个天然的防御设施,他们根本想不到会有人能像我这样徒手攀爬上来,所以没有在孤峰上放置太多的警戒与防御力量。
看来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总会把事情复杂化。
林奉天定了定神,朝那栋满是酒气与喧哗声的建筑摸去,然后偷偷潜行到侧面的窗户边,朝里张望。
这栋建筑是黄蜂盗的饭堂,此时上百个盗贼正在里面胡吃海喝。
独狼坐在首领位上,正郁闷地喝着麦酒。
黄蜂盗二当家响尾蛇走了过去,眯着阴冷如蛇般的竖瞳,举着酒杯笑道:“大哥,今天虽然吃了败仗,但是没什么好郁闷的,胜败本来就是兵家常事,斯密斯死了就死了,反正是花钱雇佣来的,何必这样长嘘短叹呢。”
说罢,响尾蛇凑到独狼耳边,低声道:“我今天带着兄弟在路上劫了一支队伍,抓到一个水灵灵的妙龄少女,绝对是个处,我已经让人送到大哥你的房间了,大哥今晚好好乐一乐,别尽想些不开心的事情。”
独狼闻言,马上转忧为喜,淫笑道:“还是兄弟你了解我啊!来,喝一杯。”
“喝!”响尾蛇与他碰杯后,一饮而尽。
“响尾蛇,你招呼兄弟们吃好喝好,我先回房休息去了。”
独狼趁着微醉的酒意,想回房看看响尾蛇今天抓来的究竟是怎样一个水灵灵的妙龄少女,于是起身朝响尾蛇吩咐了一声,然后迫不及待的走出饭堂,准备在少女娇嫩的体内好好发泄一下事不顺心的苦恼。
“大哥你尽管去吧。”响尾蛇笑道,看着独狼远去的背影,满脸的笑容登时凝固下来,如蛇般的阴冷竖瞳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这幕却让林奉天看了个正着,当下偷偷跟着独狼的步伐,吊在他背后。
“小美人,我来啦!”
独狼七拐八弯,来到他的房间门前,不禁淫笑地搓起手,然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正当他准备转身关上房门,以免有人来打扰他的雅兴时,不想刚一回身,肚子就狠狠挨了一拳,整个人腾空摔在房间中。
下一刻,林奉天已经手脚麻利地关上房门,把军刀架在了独狼的脖子上。
独狼刚刚喝了不少麦酒,冒险者的警觉与反应都已全无,被一拳打得腾空飞起,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发觉一个人影把刀搁在脖子上,吓得独狼脸色煞白,惊慌道:“你是什么人?”
林奉天此时穿着夜行衣,戴着蒙面巾,独狼根本认不出他来。
“你就是独狼,黄蜂盗的首领。”林奉天问道。
独狼战战兢兢道:“我是!兄弟有话好说,能先把刀子挪开些吗?如果兄弟你要什么帮助的话,我一定帮忙。如果是我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一定赔礼道歉,做出补偿,你千万别激动,我们有话好说。”
感觉到脖子上军刀透过的寒气,独狼原本的醉意登时全消。
林奉天把军刀从左边转到独狼脖子的右边,稍微吓唬了他几下,然后轻笑道:“别担心,我并不想把你怎么样,只不过最近手头有些紧,所以想找你江湖救急一下而已。”
“好说好说!出门在外,谁会没个困难时候?相互照应是应该的。”小命全在对方一念之间,独狼自然是极其配合,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我现在就去取钱吗?”
林奉天没有回答,而是把他的双手绑了起来。
独狼不免有些心惊肉跳,就怕林奉天突然翻脸撕票。
绑好了,林奉天道:“不必了,我自己来取,你告诉我钱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
独狼用试探性的语气道:“钱都是钱库,与我们的粮食放在一起、哎哟~”
林奉天一脚不客气地踢在独狼脸上,然后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拉起来道:“别想跟我耍花样,你们黄蜂盗钱库里的钱,我是没法拿,不过我对你私人的小金库却很感兴趣,你可别告诉我你没藏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