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恁般快啊,”傅和尚一笑,“大郎没熬过明胶么?怎么都需几个时辰,还得凉透了才能冻上。”
“哦,也是。”武好古笑了笑,“那我等要去和烧猪院师父道个别么?”
“不必了,”傅和尚苦笑,“我师父一边等着肉皮汤熬得,一边吃酒,已经在厨房里醉过去了。看来我得在厨房守到天明了……”
“醉过去了?”武大郎摇摇晃晃站起身,“我便去瞧瞧。”
说着话,他也不要郭京、刘无忌两个人搀扶,就大摇大摆向烧猪院的厨房走去。
因为炉头上熬着汤肉皮冻,所以厨房里面很热,武大郎一进去就出了身汗,酒劲也稍微过去一些。他定睛四下看看,发现厨房里面虽然点了灯,但非常昏暗,仿佛也没有人。
他正纳闷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一阵如雷的酣声,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庞大的和尚正侧身躺在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上,正是烧猪院慧明。这和尚的上衣已经扯去,卷在腰间,露出满是刺青花纹的上身。
大郎走近了细看,发现这和尚的肚子很大,胸前和肚皮中间都是黑毛,胳膊粗壮有力,肌肉线条分明,其中一条胳膊抱着个酒葫芦,另一条胳膊撑着大脑袋,脑袋上那对铜铃般的大眼珠子张着,嘴里却传出了雷鸣般的呼噜声。
武好古看了一会儿,突然脱口而道:“好一个醉罗汉!”
听得武大郎叫嚷的声音,外面的三个人都急急进来了,那刘无忌来的匆忙,连画架子都拿在手中不曾放下。
武大郎瞧见刘无忌手中的画架,傻傻的笑了,还打了个酒嗝,“小乙哥快将画架子支起来,我便在这里画那醉罗汉。”
刘无忌摇摇头,心说: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能画?真当自己是“好酒使气,每欲挥毫,必须酣饮”的画圣吴道子啊?
“小乙哥,还不把画架子拿过来!”半醉半醒中的武大郎见刘无忌在那里发愣,又吼了一句。
刘无忌才哭笑不得地把画架子给武大郎摆好,又拿来了武大郎作画的笔墨纸砚和粘了生宣和熟宣的画板放在了架子上。
“研墨!”武大郎喊了一嗓子,趁着酒劲儿上涌,便拿起自己用柳条闷烧出来的炭条,开始在熟宣纸上起稿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