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坐下说话吧。”
武好古正想着童贯悲剧性的下场时,这位长胡子的宦官已经开口了。
“多谢。”
武好古也不客气,谢了一声,就和米友仁一起寻了个位子坐下了。
“武崇道,”童贯的语气非常客气,笑吟吟道,“前几日韩大府送了一幅《戒绝罗汉真容图》入宫,是你画的吧?”
“是的。”
武好古把一幅《毗沙门天》交给鲁智深送给韩忠彦只是表示尊敬,却没想到这位韩大府转手就让人把画送进宫了,更没想到向太后会立即派人来大名府征召。
童贯点点头道:“既如此,你可愿随咱家回开封府,入宫去给太后和官家画上一纸?”
“能为太后和官家作画,在下求之不得。”
在宋朝,作为大画家,为宫廷服务是没有办法回避的,而且也没有必要回避,所以武好古当下就一口答应下来。
“不过,在下在大名府这里还有半幅画没有完成,”武好古接着又问,“不知可否待在下画完后,再回开封府呢?”
童贯闻言微微蹙了下眉头,然后又用眼角瞥了眼马植——这是个人才,得找个机会好好聊聊——便点点头说:“那就再给你三日,三日后,随咱家启程回开封府,路上再赶一赶,总不能叫太后她老人家等急了。”
“那便多谢童大官了。”武好古站起身,向童贯行了一礼,眼角却扫到了同样坐在这间屋子里面的马植。
马植和童贯提前二十年就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