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一直在观察,她也不确定许仙到底是要做什么。
随即许仙的人,去外面弄了马车回来,显然是许仙早就有安排的,马车有六辆,在许仙的引导之下,这些马车往知府衙门而去。
“官人不是想要连夜出,是想做什么?”白素贞觉得很意外,在她看来,许仙这会应该是想着怎么离开府城,不应该去跟知府衙门有什么纠葛。
但以白素贞的观察,许仙这是要迎着困难而上,故意往知府衙门的方向走。
许仙带着人一路到了知府衙门之外,知府衙门夜晚也有不少守夜的人,在现许仙带着人手和马车到来之后,知府衙门的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许知县,你这是要作何?”
同知宋桦筑从知府衙门内出来,他还在策划怎么杀许仙的事情,许仙居然就迎门而上。
宋桦筑也是为防止许仙乱来,他从知府衙门内调出上百人来,将知府衙门的门口都给守住。
许仙走上前道:“在下是来要粮食的。”
“别说什么混账话!”宋桦筑怒气冲冲道,“你跟知府衙门要什么粮食?知府大人之前同意给你粮了?”
许仙朗声道:“按照朝廷的规矩,一名战俘可以换粮食一石、银一两、土地二亩,至于银两和土地就不必算了,反正这些东西对在下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但之前在下派人送到府城三百多名战俘,零头就抹去了,当是三百名,应该换粮食三百石,本官这次就要把这些粮食运走!”
宋桦筑一听便火起,他怒道:“好你个许汉文,居然敢要挟起知府衙门来,你既然觉得一名战俘能换一石粮食,那你去跟朝廷要去,跟知府衙门要算什么意思?来人,把人轰走!”
就在宋桦筑准备派人轰人的时候,许仙的人马也都拿出家伙事来,双方在知府衙门外剑拔弩张。
“许汉文,你这是要造反?居然敢在知府衙门外造次?”宋桦筑感觉到许仙不好惹,厉声喝问道。
在知府衙门外就敢动刀动枪,宋桦筑心想:“这小子是有多二虎,不怕死的?”
许仙道:“本官不过是一切照规矩办事,宋同知最好进去通知刘知府一声,若是刘知府也想抵赖不肯给粮食的话,那简直是以权压人,本官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嘿,你还不肯罢休,怎么着,你还想乱来不成?”宋桦筑怒道。
“是否乱来不好说,但至少我们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弟兄们,是不是?”许仙大声道。
“是!”许仙带来的人,唯许仙命是从,这会一个个都不怕死,在许仙的号召之下,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兵器举了起来。
宋桦筑嘴上在嘀咕道:“疯了疯了,这些人跟着姓许的,感情一个个都当疯子了,这么点人,明知道是必死,居然还敢到知府衙门来生事,这些人都不想活了!”
宋桦筑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他只能一边让人控制外面的局势,不让双方打起来,一边还要亲自进去跟知府刘与宽说明外面的情况。
当刘与宽知道外面许仙带人来闹事要粮食之后,他不由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你说什么?姓许的那小子又来了?还要跟本官要粮食?他……他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活了?”刘与宽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大人,这才是最稀奇的,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胆气,居然好像不怕死一样,要不大人,咱直接动手,反正是他先来惹事的,回头跟朝廷上报,他也不占理!”宋桦筑已经有些忍不住,直接提议道。
“放屁!”刘与宽道,“若他在知府衙门外闹事,所有人都会觉得其中有蹊跷,他一个知县,凭什么有胆气敢在知府衙门外惹事?就算明明是他惹事,到朝廷那里,朝中人也会觉得是本官在陷害他!”
宋桦筑惊讶道:“大人,难道还要给他粮食不成?”
刘与宽气愤道:“这才是让本官所不解的,他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敢到知府衙门里来闹事?”
旁边姓孙的幕僚道:“大人,此人没有做官的经验,心高气傲,根本不懂官场上的礼数,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去做,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敢带着不到一百人去打黑风寨和青阳寨,足以看出此人没有什么头脑,光靠一股蛮劲,或许是他运气实在是太好,居然会被他得逞,现在他又想用这招来跟大人您周旋……”
“他娘的,本官居然还要跟这种莽夫屈服不成?”刘与宽也是气愤不已,这一生气,他又开始咳嗽。
姓孙的幕僚道:“大人既然都已经决定在他回程的路上杀他,那就不妨给他这批粮食,四百石粮食也没多少,给他也就给他了,只要他离开府城,他还能插翅飞了不成?有了这批粮食,他反而不能轻装回盐山县,这批粮食或许会成为他的送命粮食!”
“呃?”刘与宽的脸色稍微好转,他点头道,“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这姓许的到府城来,用了不到两天时间,甚至是星夜兼程,若是他回去时也用同样的行程,怕是在路上也不好伏击他,但若是他带了这批粮食回去……他行程必然会被拖缓!”
宋桦筑问道:“知府大人,那这批粮食……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给!不就是四百石粮食?加起来可是有四万多斤,让他带这么多粮食回去,保管让他走一路颠簸一路,到时候杀了这些人,再把粮食拿回来,本官一点损失都不会有!”刘与宽握紧拳头道。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