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几日便让人去接她们母女回来,只盼着这段时间在青云寺里修身养性让她们两个洗净身上的戾气,以后能好好的过日子。”姜老太太紧锁眉头说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确实不太抱有希望,那母女两个可能不光没有修身养性,还会因为这段时间在庙里受苦的原因而迁怒别人。
“娘,邱氏和明玉两个哪里有什么戾气了,您别总听别人的话,觉得她们不好。”姜伯康却听不下去了,马上开口反驳了一句。
姜耘昭听在耳中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一直在把玩手腕上那只晶莹剔透通体翠绿的镯子。
姜老太太看看儿子,再看看孙女儿说道:“你就是这么说话的?什么叫做别人?你就是这样当父亲的?耘昭不管怎么来说都是你嫡出的女儿,她是我们家中最金贵的姑娘,你居然说她是外人?何况,耘昭什么时候说过邱氏和明玉两个的不是了?耘昭是个好孩子,可从来不说别人一句不是,你以为谁都跟他们一样?”
姜母如此说,姜伯康没话可说了,邱氏和明玉两个确实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耘昭的不是,但母亲怎么不想想,若不是耘昭本来有不是的话,如何能被邱氏说?
姜耘昭小时候,邱氏多疼她?偏偏是个不知道感恩的,才会一再的做错事,现在怎么还成了邱氏和明玉的错了?
“你若是不当耘昭是女儿,以后就别管她的事儿,也别给他找麻烦。罢了罢了,你去吧,别再这里惹我烦心。”姜母摇摇手说道。
姜伯康脸都僵硬了,什么时候开始,在母亲的心里,姜耘昭已经比自己这个长子还要紧了?
母亲居然为了这个死丫头打发自己离开。
姜伯康多看了两眼姜耘昭,却发现姜耘昭已经与之前印象中的那个小姑娘大不一样了,现在的姜耘昭不管从穿的还是戴的都与以前千差万别。
什么时候,她有这样多的好首饰了?还有她身上的这料子,怎么瞧着都觉得是绯云纱,这可是寸金寸纱的好料子。
难怪明玉经常说姐姐的首饰如何如何,衣裳如何如何的。母亲什么时候已经这样偏心了,就姜耘昭这样奢靡,自家那点儿钱还不够她挥霍多的。
“姜耘昭,你怎么可以这样奢靡?你把这些首饰都拿下来送到你母亲的院子里。”姜伯康站起来之后,终究没有忍住开口道。
“哦?”姜耘昭微微抬头似笑非笑的轻轻哦了一声。
姜伯康重复一遍说道:“你这样的年纪居然会用如此奢靡的东西,你可想过家里的日子现在并不好过,就是你母亲和你妹妹也没有一件这样的好首饰。”
要是这些首饰都送过去给邱氏和明玉,想来明玉会很开心。这也算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给她这么长时间受苦受罪的一份补偿吧。
“那姜大人是想劫富济贫吗?”姜耘昭眉梢微微挑动一下说道。
“混账东西,你怎么说话的?早知道就不该让你与刘家的人亲近。”姜伯康越看越生气,越听越恼火,这都是什么话?
“我要是不与刘家亲近,姜大人从何劫富济贫?不过,姜大人,我现在可以很明白的告诉您,劫富济贫这事儿您就不用想了,我绝对不会答应,除非,您真的把我劫了。”姜耘昭淡淡的说道。
这语气真的就与一个陌生人说话没什么差别。
“耘昭!”姜老太太蹙眉轻轻喊了一声。
“祖母,您也听见了,这可不是我的错。”姜耘昭睁大眼睛对姜老太太说道。
姜老太太看看儿子,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还真没见过这样当父亲的,难怪耘昭都只称呼他姜大人了。
“母亲,您听听,我现在要是还不收拾他,她就无法无天了。”姜伯康怒不可遏的说道。“来人,把家法请过来,我今天要亲自教训这个逆女。”
“我已经说过了,你若是不愿意看见她,就早早走,别在这里管她的事情。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还不知道当爹的会从女儿手中抢东西讨好女人。”姜老太太可没有想过姜伯康是为了让明玉开心,在她看来,姜伯康就是为了让邱氏开心,因此这话说的也有些不中听。
“母亲!”姜伯康为之气结,这是什么话?
“耘昭的东西你就别打主意了,要讨好你媳妇,自己想办法去,算计自家女儿的东西算什么?”姜老太太没好气的说道。
姜伯康不服气的说道:“她的不就是我的么?我要回来有什么不可以,再说了,就算母亲您再怎么疼爱她,也不能不顾家里其他人,将好东西都给她一个。您看看她那只镯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姜大人倒是好眼光,这只桌子也就是六千两银子罢了。”姜耘昭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她就不相信了,姜伯康听见了这只镯子的价格还能淡定,她今天就是要看看,要是自己与姜伯康两个闹起来了,姜老太太会偏向谁。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一种什么心态,为什么要在意这个东西。其实就算怎么偏心姜伯康也是应当,毕竟那才是她的儿子。
果然,姜伯康听了这只镯子就六千两银子之后,眼神都不对了,六千两,家里一年的收入还没有这么多呢。
姜伯康此时全然忘记了,姜耘昭早就说清楚,她与刘家亲近才有他劫富济贫的机会,他只觉得眼睛都红了。
明玉要与宋家结亲,要是手边没有好东西就算嫁过去,也会被人看不起,要是能把姜耘昭的这些好东西都弄过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