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眼眸沉了下去,楚基裕看了莫菁苍一眼,见她淡淡的神情,他知道肯定是有事发生了。
楚基裕见天色还早,命人将马车停在了一家茶楼前面。
在茶楼小伙计的招呼下,三人上了客栈的二楼,找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楚基裕命小伙计沏上了一壶好茶,要了两碟点心,催着小伙计赶紧端上来。
楚基裕见她们两人依旧带着面纱,不方便饮茶水,也不劝她们摘下。
本来不想跟着他们来茶楼,毕竟这里人多。
只是见楚绒玥似乎还没准备好如何面对这些事,先让她在茶楼里缓一缓也好。
刚坐上,等着他们说话,只见楚基裕点了茶水和点心,莫菁苍有些着急,看了楚绒玥一眼,楚绒玥忙道:“二哥,不用叫那么多东西,咱们说说话便走?”
楚基裕笑道:“你来茶楼不喝点茶,怎么说得过去?”
楚绒玥也不管茶水有没有上来,将今日之事说与了楚基裕听,楚基裕一边听着一边看向莫菁苍。
见她眼中的闪烁之意,便知这里面的事情还不止楚绒玥所说这么多。
楚基裕问道:“不知嫂嫂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莫菁苍凝神道:“赵娘子的心思很简单,因爱成痴,险些做了傻事?”
楚绒玥听着莫菁苍话里的暗讽,不由得垂下头去。
只听莫菁苍继续说道:“要说如果玥妹真的有不测,楚赵两家的关系也因此破裂不说,这刘姨娘肯定会出现,成国府即使不会站向安郡王府那边,相府也不会再与成国府为友,而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玥妹的婚事,此事想必母亲自有打算?咱们这个荟妹妹,心思可比她的三位兄长要多得多?”
楚基裕蹙着眉心,道:“嫂嫂,只是她没想到这次事败,她的谋划没成功,她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可真像韩老夫人。”
莫菁苍倒不这么认为,“叔叔,此事她依然有收获……至少恭王不会再考虑与成国府联姻?”
楚基裕嘲讽道:“她也收获了一个敌人,赵娘子从此定与她视如水火,成国府与安郡王府也算结下了梁子,而恭王也不会再相信安郡王府。”
莫菁苍颔首,“她不会在乎恭王这边,毕竟恭王是一个手中没权的皇子,只不过她千算万算,却算露了一件事。”
楚基裕“哦”了一声,“嫂嫂此话怎讲?”
莫菁苍笑的有点神秘,“靳郡王府的陈娘子!”
楚基裕细问:“她怎么了?”
莫菁苍轻声回道:“恭王好像看上了她?”
楚基裕惊喜道:“真的?”
莫菁苍摇了摇头,“不敢确定,我猜的。”
边上的楚绒玥每次见莫菁苍开口,都莫名的紧张,好像莫菁苍一不留神就把她的事说了出去。
直到莫菁苍和楚基裕两人说完话,也没听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楚绒玥这才缓下心神。
莫菁苍看了一眼外面,马车就在茶楼旁边,他们几个人太过显眼,还是赶紧回府。
“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楚绒玥微微笑道:“好的,嫂嫂,咱们走吧。”
两人说着已经起了身,但见楚基裕似乎没有起身的意思,一直坐在桌前想着事情,楚绒玥叫了一声:“二哥,咱们走了?”
楚基裕这才转过神来,笑了笑:“走吧。”
回府后,三人便各回了屋子内。
莫菁苍刚回到琼香院,郭嬷嬷走上前迎着她。
待周围的人都散了差不多,郭嬷嬷这才禀道:“奶奶,松鹤村那边的人来说,今早蓝渡打水的时候,不慎掉入井里淹死了。”
莫菁苍惊讶问道:“打水怎么会掉入井里?可让人去查查吗?”
郭嬷嬷禀道:“让人查了,只是还没结果,松鹤村那边的吴庄头要命人将她的尸体埋了。”
莫菁苍入了厢房,快步往榻子上走去,坐稳后,问:“之前蓝渡不是还有个堂妹在淑品坊,她那个堂妹可曾去过?”
郭嬷嬷摇了摇头,“这个奴婢还不知道,这事还是一早那边的人传过来,现在怎么样,奴婢还不清楚。”
莫菁苍命道:“传话下去,将蓝渡的堂妹带过去,我房内床边上的柜子中,第二个抽屉里有个盒子,那里面有些银两,你让人好生将蓝渡葬了,剩下的将那些银两交给她那堂妹,让她安身立命去吧?”
郭嬷嬷担心道:“奶奶,上次从淑品坊将蓝渡的堂妹赎回来,已经用了许多银子,蓝渡毕竟是个背主的东西,奶奶不必这么厚待于她?”
莫菁苍用手支着额头,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她有些头疼,喃喃地低声道:“钱财身外之物,她毕竟跟过我,还为我的事出过头,你且听我的去做?”
郭嬷嬷领着命令,拿了莫菁苍盒子里的银子,便往院外走去。
晚上的时候,莫菁苍去了一趟儒馨苑,施氏问了她白天的事,只是莫菁苍什么也没说,陪着施氏坐了一会儿,便回了琼香院。
过了两日,郭嬷嬷亲自跑了一趟松鹤村,将蓝渡的丧事处理好后,便回来了。
郭嬷嬷回到琼香院的时候,莫菁苍在屋里小憩,浓晴传话后,这才起身。
郭嬷嬷进入厢房后,躬身禀道:“奶奶,奴婢回来了。”
莫菁苍坐在梳妆台前,轻声问:“可查出什么吗?”
郭嬷嬷屏声回道:“奶奶,那蓝渡的确是溺水而死,说是早上起床打水的时候,因为之前的身子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