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得别人这么大的好处,不是薛城的作风,她坚决不肯要:“这绝对不行,我绝对不能要你的干股,你还是给我发工资,我给你打工的好。”
但戚薇薇抱着薛城的胳膊,说什么也要她应下,一番较量后,薛城妥协道:“你的干股我是不会要的,要不这样,我每天用店里的材料工具做出的孩子们要那种点心,卖出去后,你分我一半提成好了。”
这样条件,在别人看来可能薛城的要求过分,毕竟一切都是用店里的东西,她只动动手,但薛城自己知道,灵气相比于那些食材来说,是无价之宝。但以后她不但要养自己、养老娘、还要养师父,现有的这点工资是绝对不够的,灵气再是无价之宝,也得用世俗的货币卖出去。
只要薛城不离开自己的小店,别说分五成,她做的那些点心的收入都给她也可以,戚薇薇立刻答应了,除了这个分成,戚薇薇又给薛城把工资涨到三千元每月。
两人刚刚商量完,时永铭带着人来店里了。他依然穿着一身白衣服,当然不是那一身鞋印的白衣服,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白衣服:白衬衣、白西裤、白皮鞋。他穿得这么白,在这么大的雾霾中没被染成灰色也是不容易。
他身后跟着两人抬着一个保险柜,放在地上,正是薇薇蛋糕店被盗走的保险柜。
戚薇薇虽然恨透了时永瑞,但这弟弟时永铭还不赖,将她被盗的东西送回来,她也不能伸手打笑脸人,忙迎上去笑道:“这次多谢你了,还劳烦你亲自送来。”
时永铭自小习武,脸部线条坚毅,浓眉虎目,很是英武,但此刻对两个女人十分恭谦道:“不敢当谢,这些事件本来就是因家兄引起的。这保险柜里的钱请戚老板清点。”
戚薇薇不经手店里的财务,自然不知道这保险柜到底放了多少钱,她看向薛城,薛城便走过去,打开保险箱,清点里面的钱。
很快清点完毕,她对戚薇薇道:“不但没少,还多出了五万块钱。”
不等戚薇薇发问,时永铭便道:“多出的五万是花式蛋糕店赔偿贵店的。我已经让手下告诉花式蛋糕房,立刻关门从古槐县消失,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找贵店麻烦了。”
黑涩会果然好使,警察那边似乎还没有消息呢。
时永铭接着道:“那个叛徒店员,你们要怎么处理,给派出所打个电话就行,我让他们等你们的电话。”
薛城再次震撼,果然你接受的惩罚跟你犯的罪无关,而是跟我的态度有关。
她想到之前跟银艳一起在店里的工作的情形,都是活在底层为生计奔波的小人物,若她没有遇到燕揽夕,现在依然同银艳一般为生存挣扎,甚至因为被黑涩会、花式蛋糕房、银艳陷害,活得更惨。所以对于银艳这种心怀叵测的小人物,她既不想刻意去打压报复,也不想就此一笑泯恩仇,她看了看戚薇薇,让戚薇薇做主处理。
戚薇薇点头应下:“我会给派出所打电话的。”
说完这些,时永铭又略带歉意道:“我大哥那边,我已经跟他说了,不准他再打戚老板这边的主意。我代大哥向戚老板道个歉,你以后放心在古槐县做生意,若是我大哥还找你麻烦,你尽管告诉我。”
这意思很明显,他对于自己家哥哥的好色也没有办法,也没法让他来给你赔礼道歉打保证,只能保证以后自己罩着你。
虽然戚薇薇心中怒气依然难消,但知道人家时永铭做到这一步,也是看在薛城的面子上,只能笑着道:“那就多谢时先生了。”
处理完这些遗留问题,时永铭最后对薛城道:“薛大姐,方不方便让我请你吃顿饭,就当小弟赔罪!”
薛城想,他倒是没有得罪自己多少,还帮着自己发泄了修炼带来的饱涨,刚想说赔罪就不必了,却被戚薇薇抢先道:“当然方便,薛姐以后也是我们店的老板了,时间自由,不用看店。薛姐,你这就下班吧,店里有我照看着。”
戚薇薇精得跟猴子似的,当然明白时永铭之前所作一切都是铺垫,目的最终是为了结交薛城,这人显然是个武术痴迷者,见到薛城这种身手的民间高手当然不能放过。
薛城道:“赔罪就不必,事情都过去了。”
时永铭道:“我还有是想请教薛姐,请薛姐赏脸。”
他话说到这份上,薇薇蛋糕房以后还要在古槐县开下去,薛城不好再推脱,只好跟着时永铭走出店门,心里一阵恍惚,生活的变化真是奇妙,短短半个多月,她从绝望无奈的人生低谷神转折为一种全新的人生,涨了工资、有了分成,关键是上班时间完全由自己支配,什么时候想上班就上,不想上班就歇着,这是多少上班族梦寐以求的人生最高境界啊。
时永铭亲自给她开了车门,两人坐在宝马7系贵宾座上,前面是专职司机和小弟,欣赏着豪华车窗外雾霾中的夕阳晚霞,向着古槐县最豪华的饭店汉金会馆而去。
路上时永铭看似随意地道:“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吃个饭?”
燕揽夕每天除了吃饭指导薛城修炼,就是在研究,而且很不喜欢被打扰的样子,每次回答完薛城的修炼问题,就立刻让她退下,显然,他没时间也不喜欢跟人出来吃饭浪费时间。
薛城便道:“我师尊很忙,不喜欢被打扰。”
“哦,那就以后师父有时间的时候再请吧。”时永铭识趣地笑道。
话说,身为土生土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