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离开之后，大壮和虎雀双双来到。
虎雀和徐晓燕搭伙干活做家务，大壮把我拉到了一边，神秘兮兮地问我：“哥们，身上有钱不？”
我眨眨眼，问他要做什么。
他说自己没钱了，连买烟的钱都没有了，所以向我借一点。
我点点头，问徐晓燕要了一张毛爷爷，递给了大壮。
虎雀见了，冷哼道：“刘大壮，你自己借的钱，自己想办法还，可别赖在我头上，不然的话，你等着挨揍吧。”
大壮得意道：“哼，我花我兄弟的钱，管你屁事！”
虎雀气结，就拉着徐晓燕道：“晓燕呀，你管得也太松了，他要钱你就给？你要知道，男人没一个老实的，一旦给他们钱，就开始学坏了。”
晓燕微笑一下，说：“没关系的，我相信小乐，他绝对不会学坏的。”
我默默对徐晓燕竖了竖大拇指。
大壮身上有了钱，就有点坐不住了，拉着我道：“走，打台球去，我请你！”
隔壁村子有人搞了个台球室，收费不贵，两块钱一小时，也有打局的，就是和人赌球，一局压多少钱，赢球的可以拿到钱，不过玩的都不大，大了也没人玩的起。
横竖也没什么事情，我和大壮蹬着自行车就出发了，临走的时候，徐晓燕还追出来给我塞了一包零食，怕我中途饿了。
大壮满眼羡慕，说啥时候虎雀能这么温柔贴心，他就是死了也值了。
话不多说，我们到了台球室。
说是台球室，实际上是露天放着的，好大一个院子，摆着两张台球桌，边上围了十来个人，都是年轻小伙子，有的在打球，有的在看景儿。
球桌一个新一个旧，旧的按时间算钱，新的那个专门用来打擂，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负责守擂，听说是老板的表弟，早些年在职业队打过比赛，技术呱呱叫，远近百里基本上没人能打过他。
我和大壮先没有打，靠到擂台边上看景儿。
听人介绍，知道了擂主的名字，叫朴震翔，他长得不错，典型的帅哥，上身穿着黑色的背心，打着领结，下身是西裤和皮鞋，整体给人的感觉斯文干净，如果不是他额前的一束头发染成了黄色，你都无法把他和市井之事联系到一起。
朴震翔打得很准，很多非常难打的球也能打进去。
我们刚靠过去，就见到一个长得瘦高的中年人无奈地丢了杆子，叹了一口气朝外走去了。
“吴大哥，慢走呀，下次再来玩。”朴震翔微微一笑，将桌边压着的二十块钱拿起来塞到了衣兜里。
“还有没有要挑战的？”朴震翔看着周围的人问。
一个黑大汉上前道：“我来，五块钱一局！”
朴震翔保持笑容，对他道：“大牛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我表哥下了死命令，一局二十块，绝对不能少，不然就要撵我走，你看我这寄人篱下的，也不容易，麻烦你理解一下，好不好？”
“曹尼玛，你放什么屁呢？谁不知道跟你打肯定会输？老子给你一局五块，已经算多的了，你敢不接，信不信我废了你的手，让你这辈子再也打不了球？”黑大汉瞪着朴震翔骂了起来。
朴震翔面色微红，提高声音：“胡大牛，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可不怕你！”
“我说你怕我了吗？你当然不怕我，因为我玩过你妈，我是你假爹，你知道么？”胡大牛的话已经无法入耳。
“狗鈤的，你是故意挑事儿是吗？！”朴震翔也不多话，突然原地一跃，居然直接从球桌上跳了过去，甩手一棍就砸到了胡大牛的脑袋上。
胡大牛的脑袋顿时飚出血来，不过他也是彪悍，大叫着冲上来，一把抱住朴震翔，直接把朴震翔甩飞了出去。
朴震翔滚得满身是泥，跳起身来，两只眼睛冒出火光。
周围的人眼见到这个状况，都散了开去，朴震翔一声怒吼，从墙角抓起一把铁锹就朝胡大牛冲了过去。
胡大牛举起球杆格挡，咔一声响，球杆断了，铁锹的尖端擦着他的鼻尖落了下去。
胡大牛吓得脸都黄了，转身就跑，朴震翔怒吼一声追了上去。
大壮眼看着朴震翔凶猛的样子，忍不住对我道：“这人好像不太正常。”
旁边的人听了，就笑道：“当然不正常，他是神经病呀，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被球队开除吗？就是因为他脑子有问题，经常发神经，有一次差点伤到人，所以就被退回来了，现在啥也干不了，只能在这里打球玩，胡大牛竟然惹他，简直是找死，人家可是有精神病证书的，弄死他胡大牛也不用坐牢！”
“精神病这么爽？”大壮眨巴一下眼睛，朝我看了过来。
我微笑道：“别着急，我早就看出来了，他身上有鬼仆。”
“鬼仆？”大壮好奇地看着我，问我什么是鬼仆。
“说白了，鬼仆就是供你差遣的鬼魂，和养鬼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养鬼术所养的小鬼都是处于养鬼师绝对控制之下的，所以那些小鬼只能称为鬼奴，鬼仆就不一样了，是由寄主和鬼魂签订灵魂契约，达成某种协议之后所形成的主仆关系。这种关系一开始的时候，对寄主是很有利的，但是延续了一段时间之后，鬼仆就会渐渐控制寄主的精神，最后会完全占据的身体，从而达到重生的效果。”我对大壮解释道。
“重生？”大壮满心惊愕，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我笑了一下，对他道：“不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