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外乡下的一个小院落里,一名华服男子,正在不停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中焦急万分,现如今已经把大部分藏在此处的财产,就地找个地方掩埋。
此处名叫解家堡,自己却是当了甄逸三年的常随,因为表现中规中矩,也能获得一份管理甄家产业的荣耀。
但此时甄家覆灭在即,尤其大小姐亲自来传讯,这是让自己要逃离原来管理的农庄之后,再探听邺城的情况,及时汇报,然后自己再逃离。
此时身穿华服者,正在等待,自己派往邺城探听情报的亲信。
“老爷老爷!不不好了,”
华服者此时见一名慌慌张张的青衣男子,正从门口跌跌撞撞的跑到院子里来,一边走一边大喊道。
华服者立即上前,呵斥道。
“小声点,你要老爷我死在这里吗?”
青衣男子自知失态,连连止住高声,说道。
“老爷,大事不好,甄家完蛋了。”
青衣男子受了华服者的恩惠,忠心耿耿,探听到情况之后,立即回来禀报。
华服者此时问道。
“到底具体事情如何,快快讲来。”
青衣男子喘着气,急急说道。
“甄家被安上了私通叶晨,密谋造反的名义,现在已经全家老小被拿住,正在查抄各地甄家私财,而且听说悬赏了三千万钱,缉拿大小姐,还绘制了图型,正张布海捕文书。还有对各地甄家私财掌控者,若及时上交私财,可从轻发落,不然”
华服者见青衣男子话里有所藏掖,当下追问道。
“不然怎么样。”
“不然就身首异处,家属贬为奴仆。”
青衣男子喘着气,当下汇报道。
“老爷,要不您就去自首得了,好歹这也能保全一条性命。”
华服者惨笑道。
“甄家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做这个事情呢!这里有张图,还有桌上有包裹,里面有些钱,你拿去度用。”
说到此时,华服者掏出了怀中一张用绢帛描绘的地图,顿了顿,问道。
“那么甄家的人现在都还活着吗?有说如何处置否。”
“老爷,都或者,甄家家主,还有所有的亲眷,都被锁拿在大狱里,只等抓到大小姐,已经收缴完家财,立即处决。”
这是要灭甄家一族啊!
华服者心暗暗一惊,哪里是什么谋反,谋反当先断案情,处决人犯,再缓缓追缴家财。
而邺城官府的举动,分明是要吞并甄家家产。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按得什么造反谋逆,都是幌子罢了。
“小四,你速速把这张图藏好,如果能遇上大小姐,带我转交,另外,若是甄家将来复起,也可把它转交当时家主。”
被称作小四的青衣男子,明白这是要诀别,心中不忍,上前一步,扑通的跪在地上,双手接过华服者递出的图,收在怀中。
“老爷,请放心,小四一定不敢忘记老爷嘱托。小四这就告辞。”
说罢伸手用短袖抹了一抹眼眶,步伐坚定的走向在华服者身后的桌子上,提起包袱,沉甸甸的。
小四自然知道,自己现在必须隐姓埋名,投奔他乡,在给华服者鞠了一个躬之后,立即夺门而出。
华服者此时内心焦急万分,把刚才从小四那里听来的消息,写在一块小绢帛上,此时离小姐离开,已经有两天了,按照小姐的行程,应该从滏阳河东去,顺流直接到了平原。
从平原直接往南,就能到青州,若是到了青州,那就算安全了。
自己只要把这封信,放在小姐临走前,安排自己留下来的鸽子脚上,就能顺利的把信传到历城。
这时候,只要小姐知道消息,虽然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但一定会安排好之后的路,此时甄家就剩下大小姐了。
匆匆写好书信,取出鸽子,把书信绑在鸽子脚下,小姐自幼就喜欢这些小鸟,有次在淮北走失了一只鸽子,但竟然能千里之外,回到邺城。
自此,小姐就尝试在邺城的乡下,养下许多鸽子,不断的用来尝试这种小鸟的能力,而此时挑选的鸽子,正是小姐使人在历城养的鸽子。
不出意外,小姐应当到达平原郡了,只要能赶到历城,就能得知自己汇报的情况。
此时书写了消息的绢帛已绑好,华服者双手将鸽子高高举起,然后双手放开,鸽子在手中站了一会,就扑腾的拍着翅膀高高飞起,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远远的飞走了。
此时院落外,喊声一片,耳中已经能听到,官兵驱赶乡民咆哮的声音,事已了,生无念,要是自己吃不住刑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就完了。
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扒开鲜红的用红丝绸包裹的软木塞,瓶子里的孔雀胆汁,已经准备多时了,就在兵丁砸破院门的一刹那,华服者仰头以饮,把整瓶的孔雀汁都喝了进去。
众人砸门而入,简陋的小院里,一个华服男子直勾勾的傻笑,看着众人,然后鲜血从嘴角溢出,直挺挺的噗一声,倒了下去。
直看的众人呆若木鸡。
历城外,甄家的别院里,此时离事发三天已过,甄宓匆匆带着众人离开邺城,来到此地,见到了在此地打理甄家产业的男子。
因为甄家普遍把跟随在甄逸身边,表现出众的常随派来管理家族产业,所以这些人都对大小姐不陌生,此时见到大小姐匆匆变装来到此地,心中未免疑惑。
但大小姐只字未提,只是安顿了下来,此时从邺城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