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从春香楼出来后一脸的凝重,他从陈奇的表现中感觉到陈家对叶晨敌意极大,恐怕在酝酿着惊天阴谋。
叶晨走到一个茶棚,突然想进去喝碗茶,他知道这个时代的茶,工艺很差,不是后来的炒茶。
叶晨也想把茶叶搞出来,但是产茶的地方多在南方,想做也鞭长莫及,只能看以后有没有机会了。
“可否一起坐。”叶晨看到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独自饮茶,眉头紧皱,视乎有心事。
“请便”
那人没看叶晨,说了两个字,又自顾慢慢的细饮。
叶晨就不客气了,坐在他对面叫了壶茶。
之所以会故意坐这边,叶晨是看他虽然穿着朴素,衣服破旧,却身形挺拔,气质不凡。
两人各自静静的喝了一会儿茶,叶晨在想着叶家今后的规划和陈家接下来会如何出招。
想到假如让陈家酒楼重新开业受挫,造成巨大损失,陈家又会如何,又想到怎么对付陈家背后之人。
想了很多,半壶茶喝了下去都不知道茶是啥滋味,不过叶晨也无所谓,本来就不是为了喝茶而喝茶,只是为了坐着想点事情。
“兄台眉头紧皱是否遇到什么困难了。”
那青年大汉看了叶晨一眼,又喝了口茶,没有说话,只是叶晨感觉他喝的不是茶,而是寂寞。
“哼,你应该是个世家公子吧。”那人语气充满不屑的说道。
“在下出身商贾世家,家里虽有薄资,却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叶晨听出此人对世家公子颇有怨言,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
此人的态度还是不好,叶晨却也不以为意,拿起碗又喝了口茶才说道。
“兄台对于一些世家子弟颇有意见,敢问为何?”
“哼,一群无所事事,只会飞鹰走狗,欺男霸女之徒。”
“呵呵”叶晨潇洒一笑说道:“貌似有道理。”
那人对于叶晨的回答很奇怪,因为叶晨不是生气也不是辩解,而是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听口气又是认同又是否定。
一时间那青年大汉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又低头喝茶。
“你不生气?”喝了会茶,那人忍不住问。
“哈哈,生什么气,第一你不是说我,生气了岂不是把自己归类于飞鹰走狗,欺男霸女之徒;第二,你说的虽然不是全对,很多世家子弟还是积极向上的,只是被你碰到的都是那种不堪之人而已,我没必要自己找不自在,去生莫名其妙的气。”
“你的说法倒是很有意思,看兄台不似那欺男霸女之徒,倒是慈孟浪了。”
叶晨从头到现在就没生过气,这让那人感到很奇怪,于是抬头看了一眼叶晨。
观叶晨气质不熟,一脸的刚毅,行为随和,表情淡然,虽是世家公子,却和世家公子不同,并没有那股浮躁之气。
不过也仅此而已,虽然不会将叶晨归于那些欺男霸女之徒,却也不想跟他有所交集,毕竟不是同类人。
叶晨左右无事,况且觉得此人不简单,所以乐意跟他再聊聊。
“兄台貌似不是辽东人吧,可是遇到困难。”
叶晨说完,那人眼光一闪,冒出一缕寒光,接着寒光又收敛,归于平静。
这些叶晨都看在眼里,顿觉此人定是个人物,刚刚的话怕是触动了他的心事。
叶晨想着,刚刚的话很平常,无非是正常的问候,一来是询问哪里人?二来是问其是否有困难?
看来此人是逃难来了,不过对于这个时代,这种事情太过平常了。
刚刚那汉子的确被触动心事,叶晨一打听他的来历,顿时觉得对放是来抓自己的,后来一想,这有点可笑,是自己太过敏感而已。所以他又掩去杀机。
“兄台似乎有难处,刚才是我多嘴了,来,我相干为敬,只是此时此处无酒与英雄欢饮。”
说完叶晨将半碗多的茶一口而尽。
那汉子看出叶晨是个直爽汉子,也不多话,那起碗,对着叶晨示意一下,然后也一饮而尽。
两人干完一碗茶,气氛顿时好了许多。
“观兄台气质不凡,将来定不是寻常人物,为何在此愁眉不展,可否需要帮忙。”
叶晨对这汉子也甚是喜欢,当然叶晨并不是基佬,而是被对方一股气势所吸引,想要结识一番。
“没什么,只是离家日久,想念家中老母。”那青年说到家中老母,眼中露出一丝黯然,表情也变得惆怅。
“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叶晨听了对方的话不由的将孟郊的游子吟给念了出来。
只见那汉子听了叶晨的话身体不由的一震,眼里含泪。
是啊,想到以前外出母亲不是将衣服给仔细缝补吗?他不禁摸了摸衣服上的补丁,想气母亲昏花的眼睛,拿着针线,靠近油灯,仔细缝补。
“这位兄弟大才,说的真好。”
叶晨倒不是装逼,只是让对方感染,才不由的吟出这千古名诗。
“哈哈,兄台过奖了,辰觉得和兄台投缘想结识一番,不知兄台觉得如何。”
那青年大汉心想,对方能做出如此诗句,必定是至孝之人,至孝之人必不是奸邪之人,于是说道:“在下东莱太史慈,避难到此,不想能认识兄弟这样的人物。”
东莱太史慈?东莱太史慈,东莱太史慈!!!
重要的话已经说三遍了,没想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