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挡了我的去路……去路……
这句话让敬播尤为觉得刺耳,一个异邦,竟敢在大唐说出这番话来,这不是说明大唐子民和善,而是说明大唐的国威不如以前了。
“此乃朝廷指派公务,便是官员见了也只能退避相让,莫不是你觉得你比大唐的官员还要高贵不成?”心中隐隐的有股子愤怒,士可杀,不可辱,大唐的国威决不允许这些异邦如此践踏。
若不是心中仅存的那些理智,敬播甚至都想直接扑上去与其拼命。
“那是你的朝廷,与我无关,你们的官员要退让,不代表我也要退让,比起其他的官员高贵与否,我并不知道,但是与你相比,你还不够资格!”那男子嚣张的挑衅着。
“你……”敬播有着一副不错的口才,但还是被对方给呛的哑口无言。
跟口才无关,自己身边只有一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闹起来根本打不过对方。
敬播不想采取那种死拼的方式,他想拖延,一直拖延下去,拖到驻军赶到。
……
“驾……”
一队约百人规模的骑兵队伍从军营冲出,一路上高声的吆喝着,手中的马鞭不断的拍打在战马的屁股上。
身着铠甲,手持长枪与横刀,腰间还挂着几颗圆圆的家伙。
沿途驻军皆为齐军,倒不是说李元吉更信任齐军,而是在大唐府兵没有改革完成之前,一些任务必须要由齐军来完成。
以往的时候,这些驻军基本不会遇到什么事情。
也没有人敢不开眼的惹上他们。
与那些隔三差五才集中起来训练一次的府兵相比,齐军的威慑力显然更大。
因为自打见到他们开始,附近的百姓就没见他们换过人。
更深层次的代表着什么?大字不识一个的百姓并不知道,但是每日都能听到军营中传来震天的吆喝声,训练的声响。
长年累月的,就是没有见过他们出手,心中也自然知道,一般的府兵绝非他们的对手,因为训练量就不如他们,装备也更不如他们。
配备了手雷的骑兵,充其量只能算是轻骑兵。
而齐军虽然有大量的战马,但实际上却是以步兵为主,战马只是用来赶路的,真正的骑兵,大部分都是突厥人投降过来的。
当接到运送水泥的队伍被外邦拦下,并且揍了人的消息之后。
霸上驻所的队正小山子立即率领两个队的兵力,带着前来传信的小吏一路直接飞奔而去。
管他什么外邦不外邦的,只要敢惹大唐,管你是谁?老子一样照揍。
至于私下调动军队是否合理,驻军驻在这里,就是负责保护这条路的,其中也包括这条路上所有的情况。
不足二十里的路程,小山子他们已经将那小吏甩开了不近的距离,他们胯下的战马都是草原上的上等好马,不是内地那种普通货,无论是耐力还是爆发力,都要远胜于对方。
隐隐的,已经能够看到依旧停在那里的队伍,劳役们有些担惊受怕,但又不敢离开主路,或者说是不敢离开自己负责的马车,上面的水泥可金贵着呢,决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左右!”小山子斜手一指,早已在一起训练好长一段时间的将士瞬间领会意思。
整个队伍直接分为三个部分,左右两侧各分出约四十人左右,直接跨着战马踏下主路,从旁边麦田与主路之间经过,因为要修路,所以先前就有通知,沿着主路的耕田,必须让出十步的距离。
小山子则亲自领着二十余人,顺着车队的一侧直奔而去。
“想不到,号称天朝上国的大唐,竟然是如此迎接他们的好朋友的。”见军队前来,那汉子脸上瞬间没了先前的表情,转而换上一副委屈,失望的表情。
“你继续嘚瑟啊?继续嚣张啊?刚才的神气呢?哪去了?被狗吃了吗?”一方唱罢一方登台,苦苦忍受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敬播再也忍不住了,军队来了,自己还怕个毛,直接指着对方的鼻子怒骂道。
什么狗屁的天朝上国,什么狗屁的礼仪之邦,你特喵刚才挑衅的时候咋不讲这些呢?现在知道自己打不过了,反过来要老子以礼相待?
“不,我只是感到失望而已,深深的失望,我觉得,如果事件继续下去的话,将会影响到我们两国的友谊。”那男子继续一脸失望的摇着头,也不反骂,给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似的。
“失望?你失望个屁,什么狗屁的两国友谊,两国的友谊早被你给撕碎了,老子今天要让你知道,为什么大唐的花儿比你们那蛮荒之地的红!”饶是如此咒骂,敬播心中的怒气依旧无法消散,连续忍受了那么久,哪能说散就散?
而敬播心中也很清楚,对方不过就是过个嘴瘾罢了,若是真有那个胆量,早就收拾了自己,而不是一方面讽刺着自己,一方面却与自己斗着嘴,丝毫没有动手的迹象。
“我乃吐蕃使者屙日松赞,此番受吐蕃赞普之命前来大唐,意与大唐永结同好!”屙日松赞轻轻的瞥了眼小山子,这货级别不高,但却有军队,人数不多,但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嘴瘾也过完了,该试探的也都试探了,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他决定还是先表明身份,然后去长安为好。
“大唐乃礼仪之邦,素有好客之风,但,不知贵使是否听过大唐还有一句话?”小山子早就了解了情况,虽然现场看到的跟了解到的有些差别,但那些浑身是伤的劳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