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这封信,李元吉完全惊的讲不出话来,自己怀疑过很多人,可却唯独没有怀疑过她。
但再一回想,似乎也有很大的嫌疑,只是之前自己没有去在意,她也没有任何的举动,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拿着这封信,自己心中更是百感交集,不过也仅仅只是那么一刹那的恍惚。
走到今天这一步,心慈手软是绝对不可能活下去的,如果说之前兄弟两人还带着一副伪装,那么现在,已经到了要刺刀见红的时刻。
重重的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统统抛到脑外。
“孤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你!”回到屋内,将信封仍在桌子上,李元吉的目光看向了平淡如水的陈春儿。
陈春儿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自从见到李元吉手中拿着的那封信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整个人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这样的结局也好,至少不用再去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了。
“妾身也没有想到会是自己!”陈春儿缓缓的开了口。
武二娘则是愣在那里,有些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陈春儿在外面偷野汉子了?
“孤待你不薄,难道就不想说些什么?”李元吉显的有些恼怒,此前他最大的怀疑对象是武二娘。
自己在半路上捡来的陈春儿,显然不如被李世民送到身边,又自己尾随着大军一路赶来北地的武二娘更让人怀疑,但事实的结果却如此的让人难以预料。
“没有什么好说的,妾身任凭大王处置!”陈春儿淡淡的回应着,也不做任何的解释。
“大王,春儿妹妹她到底犯了何事?大王为何要如此气愤?”始终没搞明白的武二娘呆头呆脑的问着。
“犯了她永远也不该犯的错误!”陈春儿的不解释,更让李元吉觉得很难受,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憋屈。
日常生活中的陈春儿懂事,乖巧,任劳任怨,从不抱怨,只是几个月的接触,依旧没有身孕,为此自己甚至还有些觉得怜悯,在与武二娘之间,自己更多的还是偏向了陈春儿这个普通百姓之家出身的女人。
谈不上什么感情,但也绝不是什么陌生人。
“大王对春儿的好,春儿也都记在心里,若有来生,春儿一定会一心一意侍奉大王,再也不去做那些妾身不想做的事情,呃……”一口鲜血猛的吐出,陈春儿脸色瞬间一阵苍白,径直瘫倒在地,整个身体止不住的抽搐着,但脸上始终保持着最后一抹微笑。
李元吉想上前去查探一番,小镇北的身形到底比自己更快一些,一个箭步直接跑了上去,趴低了身子朝着陈春儿的嘴角仔细的看了眼,眼神中倒是没有什么震惊与惊讶,倒是多了一丝肯定。
回头对着李元吉道:“大王,她服毒了,跟那人一样的毒。”
小镇北指的是前去送信的那人,在被包围以后,他也同样是选择了服毒自杀。
两者死时的样子一模一样,显然是服用了同一种毒药。
李元吉轻轻的点了点头,人已经死了,自己心中的那些疑惑,也只能永远的成为疑惑,至少暂时是解不开了。
特别是陈春儿临时前留下的那一句话,似乎这件事情也并非是她的本意?
摇了摇头,人死不能复生,即使心有悔改之意,但她的确是做出了将自己逼上绝路的举动,依旧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抬出去安葬了吧!”
……
陈春儿一事只是在少数的几个人中传播着,李元吉的怒火,让他们没人敢将这件事情肆意的传出去。
而对外公布的,则是染病身亡,并没有引起城中的慌乱,一切的工作也正在静而有序的进行着。
黄河北岸,前去劝降的使者已经归来,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整装待发的军队,上百架投弹车,以及五十台蒙着白布的神秘装备,正冷森森的站在那里,当然见之胆寒。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对岸以全无战意,整座军营乱作一团,李靖神情疲惫,萎靡不振,相信到不了明日,李靖必会率部投降大王!”使者面色大喜的恭贺道,去的时候心惊胆战,但很可惜,李靖并没有马周敢扣留使者的胆量,他安全的回来了。
“恩,开始吧!”李元吉淡定的点着头,朝着身后的一名将领吩咐道。
“诺!”刚刚被晋升为中郎将的李思表情严谨的应允道。
李思同是李元吉在河,北地区的心腹,只是之前级别不高,连个校尉都不是,而且也不是直接的心腹,但是在李建成倒台以后,李思却始终不肯接受朝廷的整编,并且暗中拉拢了一大批同僚打算继续追随李元吉。
尽管未来没有任何的希望,但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而从现在看来,当初的坚持是值得的。
来到齐国之后,他被晋升为校尉,北上之战以后,更是被提拔为炮兵中郎将,而早在一个月前,更是接受了五十台新式装备,其威力震慑力远比投弹车更能让人恐惧。
李思迅速的跑到后方,补充过后,炮兵已经拥有了一百多台投弹车,此刻全部摆在这里,还有那五十台新式装备。
李思亲自指挥着麾下部队进行列阵,然后准备攻击。
“大王直接下令打过去不就好了?何必在这里搞这些形式主义,浪费炮弹呢?”颉利耸了耸肩,一副很不理解的姿态问道。
当日自己想看,却被告知炮弹的珍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