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宁思实在是动不得呀……”跟着李元吉进了武德殿,宋忠一脸苦水的诉说着。
一通大道理讲下来,就连李元吉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的确有些冲动了。
“宋公公此言差矣,殿下乃龙子,又岂是那小小中郎将可欺的?”余仁连忙反驳。
李元吉转念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你再牛逼能牛逼的过皇室?不过一小小的中郎将而已,连秦琼,程咬金,段志玄这些大将军都不敢在本王面前装逼,谁给你的勇气?
李元吉也了解到另一个问题,古代的官僚主义的确更重一些。
而最直接的体现便是,所有衙门中,无论是朝廷衙门,还是地方衙门,能在一个衙门排上号的,这些人都不能惹,有品级的,至少有一半是不能轻易去惹。
而武官,带将的是绝对不能惹,校尉之中,也有一大半不能惹,包括各军府的别将,没什么必要的话也不能惹。
因为这些职位全部都被各大小世家所垄断,官职高的,是核心,官职低的,是外围。
而宁思的背后,则是五姓七望的博陵崔氏,但管你有什么背景,李元吉头顶齐王尊称,还怕你一个世家不成?
“说正事!”李元吉压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宋忠今日的结果上。
“殿下,您让奴婢查的那件事已经查出来了。”
宋忠似乎也被李元吉那无谓的情绪所感染,连忙感激涕零的说着。
“今日奴婢按照殿下的吩咐,在城中四下打探,刚巧路过长安县,发觉长安县正在升堂办案,奴婢好奇心起,便上前旁听了一番,结果还真让奴婢听到了点消息,殿下您猜怎么着?”
宋忠得意洋洋的卖着关子,剧情发展跌宕起伏,绝壁让你想都想不到。
李元吉只觉得这货废话太多,但看在其讲的那么卖力的份上,也不忍打断,可这货竟然敢特喵的来个神转折?还你猜?我猜你妹啊。
恶狠狠的瞪了眼宋忠:“狗日的,再敢跟本王玩这一手,信不信本王从现在开始让你怀疑人生?”
“啊?……”宋忠瞬间懵逼,作势便要抽自己两嘴巴,嘚瑟个什么啊?刚过上两天好日子又想作死不是?
不过手抽上嘴巴之前,宋忠忽然停止了动作,这要是把嘴打肿了,接下来还怎么说?先说正事要紧。
‘抽啊!你倒是快些抽啊,下不去手本公公可以帮你……’余仁在一旁腹中嘀咕着,见宋忠动作停了下来,不由倍感失望。
“殿下,长安县正在审办的案子并非普通的案子,那罪犯乃是惯犯,去年因怒打死了一无关路人,被官府定于秋后问斩。
但是前些日子却被放了出来,据说是立了功。
可那货竟然不知悔改,整日间游手好闲,竟然找上了高治中家去勒索钱财。
高治中一怒之下,让家丁将那货捆了起来送到官府。
结果官府一审问,这货身上还背着不少案件呢,自打放出来之后,这货偷过三户人家,打过五个人闷棍,吃过八次霸王餐,还看过四次小媳妇洗澡,其中一人发现,差点又闹出了人命。
长安县令觉得那货身上肯定还有料,于是便命人严加拷打。
那货呀,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连盏茶的功夫都没挺过去,就全特喵的招了。
殿下您猜怎么着?……”
讲到高chao,宋忠下意识的忘了前面的事情,再一次作死道。
李元吉气的抬手便要一顿胖揍,还特喵的敢猜?
宋忠浑身猛的打着冷颤,暗骂自己真是作死小能手,趁李元吉下手之前,连忙开口道:“殿下,那货就是当日被高治中从死牢中放出的死囚之一,自以为手握高治中把柄,上门讨要一些钱财自是理所应当,结果没想到高治中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还让人将他送入了官府。
或许那货也自知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于是便全盘托出。
当日高治中带领他们冲出死牢,经顺义门出芳林门,结果忽然得知消息,说殿下您的家眷和太子的家眷都在城中。
于是高治中便派出一部分人马前去齐王府围攻,那货就在其中。
结果到了齐王府之后,他们被里面的情形所震惊,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还杀了督战的校尉,见财物便是一顿哄抢,抢不走的便毁掉,见人便杀,无论男女老幼。
所有人都像是疯了似的,事后他们也感觉到了害怕,那批人大多数都选择了逃离长安城,只有少数人无处可去,就在长安城隐姓埋名藏了下来。
那货这些日子也是过的穷困潦倒,手中无钱度日,又听闻殿下您回来了。
于是便找上高府讨要钱财,称若是不给,便在城中散布消息,称当日死囚队伍正是接了高治中的命令,所以才会对殿下您和太子家眷疯狂屠杀的。
此案事关重大,长安县令不敢擅自做主,便宣布将案件移交京兆府处置。”
“哼,真以为本王就是个傻子不成?连个谎话都不会说。”李元吉一声冷哼,脸上的表情也瞬间一片肃杀之意。
“对,真将殿下当傻子了不成?”余仁紧跟着附和道,作为狗腿子,拍马屁也是分时机的。
但无论是李元吉还是宋忠,此时此刻压根就没人理会余仁。
“殿下,那货是在说谎?”宋忠瞪大了眼睛,这怎么会是说谎呢?那货不要命了?
“按照那人所说,那些死囚均是见财起意,一发不可收拾,见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