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央看着杜昂远去的兵马,“二师兄,出手不凡啊!”
“小师弟,你就别取笑我了,这杜昂到是挺谨慎的。”
“我看不是杜昂谨慎,而是我们那个大师兄谨慎,他估计是猜到你来了,才会有这临阵退缩之事。”
郝蒲这才把头转过去,“大师兄的性格,应该不会这样吧!”
“人会变的,我们那个大师兄,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大师兄了,历经风雨谨慎一点不奇怪。”
“那岂不是更难对付了。”
师兄弟之间相互了解,郝蒲自然知道葛洪的欠缺是什么,那就是耐心。
要不然当初,葛洪也不会第一个下山。
而谨慎恰恰能弥补葛洪再耐心上的不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齐央仰着脖颈,“如果容易,还轮得到你吗?”
郝蒲在这边摆下了大阵,姜棣那边也没闲着,或者说荀衢那边也没闲着。
这兵阵虽好,但就是太过被动。
还需有人攻打,才能发挥他的作用。
要是杜昂不打,那兵阵就是一个摆设,充其量就是看着好玩的。
所以荀衢决定,特意的驱使杜昂的大军破阵。
也就是渔翁之计,等着杜昂和郝蒲在那里鹬蚌相争。
荀衢带人杀了过去,刚与杜昂的大军交上手,就退了下去,退去的方向还是郝蒲大阵的方向。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当下的荀衢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计谋一事啊!不用搞得太复杂。
只要能让人上当就好了,杜昂刚开始还忍而不发。
但后来就忍不了,架不住荀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杜昂占据着兵力上的优势,这仗绝对不能这么打。
“先生,有破阵之策吗?”
葛洪这几天可没闲着,那是日夜不停的研究着荀衢摆下的兵阵。
他已经有点眉目了,“主公你看,这兵阵之中,有很多盾牌兵,所以此阵的重点在于围杀。”
“我们兵分两路,从两翼而入,在中间汇合,然后携手杀出,我还需看看这兵阵的变化。”
“那就先这么办。”
对于兵阵一说,杜昂一直都觉得多此一举。
两军交战,看的是临阵指挥和兵卒精锐。
但这次郝蒲真是让杜昂吃了一次大亏,杜昂发兵死死的咬住荀衢不放,打定的主意就是用荀衢之兵去冲击郝蒲的大阵。
可荀衢却没有让他得逞,快到大阵的时候,荀衢所率领的这支部曲之间就散开了,那就跟没头苍蝇一样。
荀衢要的就是以乱打快,底下的兵卒根本就没有得到什么准备的指令,只有一个字散。
杜昂是占了一点便宜,但这点便宜真的是聊胜于无。
杜昂大军,冲击兵阵。
那是源源不断,而郝蒲的大阵,却突然发声了改变。
各个盾牌兵,相互依靠围成了很多个小圈,长枪兵刀斧兵都在其中,被保护的严严实实。
根本就不给杜昂大军下手的机会,这大军冲锋,前军是不能轻易停下脚步的。
两翼前军深入兵阵,却迎来了从四面八方过来的箭矢。
前军的将领,根本就不能收拢兵卒。
那一个个小圈,直接就把他们给分开了。
他到是可以一个个的攻打,可这样就耽误了在中间汇合的时间。
兵贵神速,这些将领都知道,他们今天前来并不是来破阵的,主要的目的还是试探。
所以就不管不顾了,这下子正中郝蒲的下怀。
问题出现了你不解决,那就会成为大问题。
郝蒲兵阵中的那些小圈子,可都不在一条直线的,越是深入,杜昂的前军分散就越明显。
本来还能互相呼应,后来谁管的了谁啊!
就这样的部曲,还想在中间汇合,那你就做梦去吧!
郝蒲大阵的中心,那布置的都是最精锐的兵马。
瞿炼亲自带兵守在那里的,得到的命令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撤离。
那么对瞿炼来说,就是但凡他还有一口气,就必须站在那。
瞿炼就是那么个极端的人,他不会权衡厉害的。
杜昂的前军来犯,根本都谈不上什么阵列了。
到了瞿炼这里就是一个字,“杀。”
位于兵阵中心的小圈子一下子散开了,全都是刀斧手。
而且之间都有绳索相连,杜昂的前军一下子就死伤惨重。
葛洪的一次试探,一下子就都快变成决战了。
因为前军已经退不下来了,那么中军后军就不能退。
总不能把前军将士留在大阵里吧!那样的话会让兵卒寒心的。
更让葛洪为难的是,他现在的骑兵不多,根本就没办法让骑兵冲阵,要不然这事就好解决了。
“二师弟,你真是不留情面啊!那就不要怪我了。”
葛洪当即命令,两翼后军成为前军,向大阵的正前方突击。
既然不能用正确的方法破阵,那只能用这么暴力的方法破阵了。
三面齐攻不惜死伤,哪怕是再精妙的大阵,也是顶不住的。
因为兵阵也是用人摆出来的,人死了兵阵也就结不成了。
郝蒲开始埋怨齐央,“这就是你说的谨慎。”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换做是谁?被你这么一弄,能谨慎的了啊!你这就是要全歼啊!大师兄还不得跟你拼命吗?”
“但我们不能拼命啊!”
郝蒲在来之前,就接到了白肖的命令。
必须要把大部分人带回去,郝蒲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