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朵思可是大月氏的女王,她做什么都要从大局出发。
所以当燕人失去成都南城门的时候,她就果断的一走了之。
如果是刚来那会,对中原的形势一知半解,她还有可能观望一下。
可如今她对中原的形势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么就不能胡来了。
她所带领的兵马,可无法阻挡杜昂的大军。
她一走,燕人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在短时间之内,慕容赐还能进入巷战,但那却是饮鸠止渴。
慕容赐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你们都离开吧!去北疆找郭先生。”
“王上...?”
“不用再说了,成王败寇都走吧!”
随后慕容赐也没有多说什么?能说这么多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慕容赐怎么说都是燕王,不可能一点心腹都没有。
走的只是大部分人,而有一小部分人却留了下来。
慕容飞也在其中,“王上,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你可不能放弃啊!”
都现在了,慕容飞还看不清形势呢?这让慕容赐很失望。
而在失望的同时,他也生出了一个有趣的想法,“慕容飞听令。”
“末将在。”慕容飞还以为慕容赐改变想法了呢?
“即刻赶往北疆潜伏其中,想办法杀了白肖,这是我最后的命令。”
慕容赐当然知道慕容飞没有这个能力,但也能恶心恶心白肖这很好。
慕容赐都快死了,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也没什么?
慕容飞犹豫了很久,“王上,你是说真的吗?”
“滚吧!别让我在看见你。”这才是慕容赐的心里话。
慕容飞还挺感动,两眼通红就离开了。
杜皎和杜充一起过来了,明明是两兄弟,但两个人却相互提防,一个在街道的这边,一个在街道的那边。
哪怕就是靠近一点,都不愿意。
杜充是主将,所以他抢先开口了,“慕容赐,放下手中的刀吧!这样你也许还能活下来。”
“像条狗一样的活着吗?指望我对你们摇尾乞怜,我做不到。”
杜皎把自己的刀举了起来,“你这是找死。”
“不要在我面前耍这些把戏,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你们也不看看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
杜充仗着主将之责,对着杜皎发号施令,“五弟,你去肃清残敌吧?”
“你怎么不去?”杜皎是真不给面子啊!
“这是命令。”
“不合理的命令,我是不会听的。”
杜充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军令如山,像杜皎这种做法,在杜家就是离经叛道,难怪杜皎会成为同辈之中的另类。
慕容赐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哈哈大笑,“杜家,有你们这样的子孙,难怪一直一来偏安一偶。”
“那是韬光养晦。”
慕容赐不是一个好的君上,但该有的见识他都有了。
“别说自欺欺人的话了,什么韬光养晦啊!管一窥豹你们杜家最终会步入我的后尘,我在下面等你们。”
慕容赐没有自杀,他觉得那是懦夫的行为。
所以慕容赐选择了冲杀,用敌人的鲜血给自己的一生画上了一个稍微好看的结局。
都这个时候了,杜充杜皎还在抢功呢?
慕容赐死在谁的手里,这非常的重要。
为了让慕容赐死在自己的手里,他们不惜大打出手,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好在葛洪跟过来看看,才阻止了这场闹剧。
“放箭。”
慕容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根本不用那么费事的。
杜充和杜皎不约而同的做出了一个动作,那就是向身后投去了愤怒的目光。
可当看到来人是葛洪的时候,又收回了这种目光。
“葛先生。”
“两位公子,就当是在下想将功折罪吧!可否卖个顺水人情。”
杜皎的底子很薄,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会奢望得到葛洪的支持。
葛洪现在在杜昂麾下,就是一个孤臣。
拥有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与任何人做过多的往来。
这样的人,除了杜昂别人都不能染指。
如果染指了,不是跟杜昂抢人吗?杜皎可不会这么做,他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这只是他的性格,并不代表不尊重。
杜充到是很客气,“先生言重了,属下听候调遣。”
“公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慕容赐死了,雅朵思走了,剩下的事没什么难的。
葛洪已经不想再费那个心思了,杜充杜皎的出现,已经印证了他的猜测,那就是杜昂本身出现了变故。
这是最可怕的事情,外界的变故,总有办法去解决。
可自身的变故,除了自己别人都无法插手,最多也就是潜移默化的影响。
现在葛洪连接触杜昂的机会都不多,自然就谈不上什么影响了。
这真是太糟糕了,葛洪觉得要好好梳理梳理了。
燕王之死,让天下震惊。
他毕竟是天下有名的诸侯,也就意味着西北一带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占便宜的自然是杜昂和白肖了,杜昂得到了东川整合了益州,白肖更是轻而易举的接收了雍州。
那么吃亏的就是姜棣了,虽然说益州和雍州,跟他没有半毛关系。
但这两个地方,却跟他的河东郡比邻。
河东郡那可是一马平川啊!中间无遮无拦。
也就是说慕容赐根本就没有办法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