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最厚是硬生生顶上去的,挡在他前面的人,一个个都倒下了。
有的是死了,有的是实在站不稳了。
站在后面的那几个瀛州人嘴馋,直接从城头摔了下去。
一个套绳许墨怕不够,就用了两个套绳。
可两个加在一起都不够长,绳索都快到头了,离地越挺远呢?
许墨就感觉上面晃晃悠悠的,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瀛州人开始砍绳索了,用不用那么着急啊!城头上没别人了吗?
许墨闭上眼睛,心里一狠松开双手。
来了一个自由落体,咣当一声许墨就趴地上了。
说是不疼那都是假的,而且非常的疼。
也就是在江东的,在这个时辰露水较重,连带着这个地面也比较软和,更何况还有先前掉下来的瀛州人当垫背。
许墨勉强动了动,好像还没事。
许墨站了起来,就听见上面有人喊,“接住我。”
这不是开玩笑吗?谁接谁啊!
许墨向前大跳一下,他可怕殃及池鱼,这个时候再被砸一下就犯不上了。
这前脚刚走,后脚就掉下来一个人,就是那么巧。
连落地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将军救我。”
从一根绳索上掉下来,那也是缘分,摔出来的缘分。
许墨拽着他就跑了,至于背实在是背不动了。
众人用各种方法逃了出来,最后能聚在许墨身边的只有二十多个人,一个个瘫软在许墨面前。
这次之后,许墨可不打算再回去了。
钟秽也不是什么好人,待在他身边,与今天类似的事肯定会再次发生。
躲得了一次,可躲不了第二次,而许墨就只有一条命。
“山水有相逢,诸位兄弟我许墨是北疆人,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了,就此别过。”
众人也没挽留,谁会有那个力气啊!
走着走着,许墨就感觉后面有动静。
一把刀就砍了过去,爱谁谁了。
“将军饶命,是我。”
来人就是刚才那个被许墨拽着的人,没有许墨他就死了。
“你怎么跟上来了?”
“我想跟着你。”
“你要知道我也是自身难保,可未必能保得住你。”
史晋也是一个聪明人,他也是察觉到不对,才一直跟着许墨的。
既然钟秽已经放弃他,他也没必要为钟秽卖命。
再说了他又不是江东人,大好天地哪里都可去得,没必要在江东一地吊死。
“我来保护你,也行。”
“走吧!走吧!”
有一个不要脸的人跟在身边也好,沿途还能解解闷,一个人逃命的感觉,许墨可是知道的,真是太难熬了。
在江东这么多天,许墨可没白待。
这人要做一件事,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许墨知道有船在水面上通行,他们也是拿命去拼的,所以船钱那也是人命价。
本来许墨还想找个借口,向钟秽辞行呢?
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还是相忘于江湖吧!
这艘船停泊的位置,就在侯官县的北边,也就是说许墨还得回去,只是不想跟那些人一起走而已。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信任的,一个人他看得过来,再多人就看不过来了。
再怎么样都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可是走着走着许墨就发现了另一处的战事。
钟秽退兵,瀛州人自然跟上。
瀛州人也设下了一个局,不过这个局被钟秽事先知道了,所以才会将计就计引瀛州人出来。
到目前为止,跟钟秽预想的没有什么出入。
瀛州人出来了,还进入了乌江嘴一带。
这里也算是乌江的一个源头了,有着一个特殊的地形。
就是外人看不见里面,而里面却可以看见外面。
钟秽在此地可是布下了重兵,许墨路过的时候,里面打得是热火朝天。
许墨就躲在一边看了看,至于上手就别想了。
一来许墨也是身受重伤,二来钟秽已经占据了上风,有没有许墨都是一样的。
钟秽真是霸道啊!拿着一根铜柱,就守住了一个缺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谁来谁死。
他一人就顶得上千军万马,许墨是自叹不如啊!
如果许墨有钟秽的本事,也不会受一身伤了。
史晋在一旁感叹道:“这还是人吗?”
“你这小子,过了河你就拆桥啊!”
“我不拆桥还便宜他啊!”
史晋睚眦必报,这一点许墨还是很欣赏的。
“走吧!别看了。”
“再看一会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许墨直接把史晋给拉走了,“你这个没有见识的家伙,到了北疆这种场面,那就是小打小闹。”
许墨一点都不夸张,江东的战事的确激烈。
可再激烈也不过是瀛州的海军出战,在陆地上还是有点差强人意的。
不是不厉害,就是让人觉得差了点什么?
也许是配合,又或许是阵型吧!
现在对钟秽来说是一个好机会,可以一举重创瀛州的海军,对许墨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可以趁机离开江东。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许墨说的那个地方,史晋也知道,而且他路更熟。
开始是许墨带史晋走,后来就变成史晋带着许墨走了。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啊!”
史晋拖着大腿,一瘸一拐的,“我这不是有伤吗?要不将军你背我。”
史晋最多也就是摔下来的时候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