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最怕的就是变数。
往往一个很小的变数,都会影响双方的胜负。
更何况眼前发生的这件事,还有着一定的未知,无论是白肖还是荀衢,都不想这个未知发生。
都派出了手下的精锐去阻挠,瀛州人也是拼了,不惜一切代价的把这个庞然大物往前推。
瀛州人越是如此,就越发的证明阻挠的必要性。
“近卫营出击,挡下他们。”
“喏。”
白肖把自己的近卫营都派了上去,好不容易让这个庞然大物停止了。
可瀛州人又做出了更疯狂的一件事,纷纷拿出匕首。
刺向拉行的战马,战马受惊四处奔跑。
连带着庞然大物,也到处乱窜,简直就是不分敌我。
战马向着不同的方向,庞然大物身上的竹子也跟着掉落了。
从里面流出了黑色的液体,那股熟悉的味道,让白肖想到了自己的前世,他可是一个老司机了,这不是石油吗?
“撤。”
两军混战,冒然下撤退的命令,很可能兵败如山倒。
要不是情况紧急,白肖是不会这么做的。
好在现在是两方共同对敌,荀衢的兖州兵还能帮衬一点。
白肖的反应,让荀衢愣了一下。
他是不相信白肖的为人,但却不会怀疑白肖的能力。
无的放矢那就不是白肖了,“撤。”
荀衢也下了撤退的命令,瀛州人一时士气大振。
瀛州主帅德川纲,并没有下令追击,而是表现出了一丝可惜,“放火箭。”
燃烧的箭矢,落在了沙场之上,霎时就是冲天大火。
那可比火油厉害多了,火势过了很久才平息下来。
留下的只是焦土,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凉。
荀衢的脸都被熏黑了,“白肖,你早就知道。”
“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会下令撤退。”
白肖没想到荀衢会发出质问,也许是故意挑衅,想让白肖说的更多,他真是太高看白肖了,“我只是见过那些黑色的液体而已,其他的一无所知。”
“你是在哪见的?”
“这还不明显吗?从一个瀛州人的手里,海上潮湿他们想取暖,这种石油是最好的燃料,它可以把任何东西点燃。”
一场大火,让联军这边士气大跌。
主要是他们没见过,平时所用火油跟这石油的确是异曲同工,但没有这么厉害。
人吗?总是会恐惧的东西。
什么鬼火天罚,各种流言蜚语都传出来,更离谱的是有人说这是瀛州人的邪术。
现在只有胜利,才可以稳定军心,但谈何容易啊!
白肖这边有不少伤员,他们身上都是烫伤灼伤,由于草药的缺失,这些人相继死去了。
石油对人体的伤害,不仅仅是在当时,更是之后的这几天。
如果能挺不过去,那就能活,如果挺不过去,神仙都难救。
所以这石油在瀛州还有另外一个别称,玄冥。
对应的就是雨之祖巫,瀛州人觉得这黑色的液体,就是玄冥的毒水。
虽然异想天开了,但很多人都相信。
这次德川纲发兵中原,所带的玄冥可不多,这一次性就用掉了这么多,他可是很心疼的。
“敌军,这几日有什么表现?”
西门谦坐在下面,此时的他一身藤甲,可没有了往日的谦卑,“回将军的话,这几日敌军都闭营不出,这是要死守啊!”
“可恨。”
“大将军请息怒,白肖和姜棣之间多有不和,现在战事陷入焦灼,他们可不会和平共处,看着吧!很快眼前的大营就会不攻自破。”
“那就让他们多活几天,我们也趁机休整。”
瀛州人扩张的速度太快了,很多问题都陆续冒出了苗头。
现在也就是大军在旁,那些问题才没有掀出什么大乱子。
等大军一离开,就不是这番光景了。
瀛州的人口不少,但相对于中原而言,那就是真的不够了。
只能从中提拔,所以德川纲也不能把人都杀了。
屠城只是威慑的手段,却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让人害怕不是瀛州人的目的,共利共荣才是瀛州人的真正目的。
德川纲口中的休整,其实就是收买人心,也就是刚当了婊子又立牌坊,还别说吸引了不少人投靠。
自然不是什么大才,但这个时候愿意摇尾乞怜的都听话。
白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退兵,但是伤兵却不能一直待在营中,白肖就让人把他们送回了北疆。
这倒是让荀衢误会了,上来就是一顿呵斥,“白肖,你这个懦夫小人蠢货。”
“你有病吧!上来就骂人。”
“你难道不该骂吗?”
“来人,打他。”能动手白肖都懒得说话了。
最后荀衢被人扔了出去,整张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只能说白肖的人下手越来越重了。
荀衢咳嗽了一声,把大牙都吐了出来。
齐央递上了汗巾,“师兄,你又是何必呢?我都不操这个心,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没想到在大是大非面前,师弟也如此糊涂。”
“你不明白吗?瀛州人跟我们不同。”
“无论谁得天下,都不能让瀛州人钻了空子,他们是外族非我族类,他们会把这个天下毁了的。”
齐央笑了一下,“我知道啊!大哥也知道,所以大哥已经要求北疆那边增派兵马了,你难道没听说吗?”
此时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