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
双方入座,下人上茶,白肖轻轻抿了一口才说话,“本官有条财路,不知道倪老爷想不想要。”
“大人想要什么?”倪坤现在也以为白肖是来要钱的。
“分文不取。”
“请不另赐教。”
白肖:“倪老爷,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个金山县其实距离官道并不远,只要我们稍稍清理一条路出来,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商旅进入,到那时还怕没钱赚吗?”
“大人,可知道天有不测风云。”
“人定胜天,只要路清理出来我们也好弄,钱啊!倪老爷你要不要啊!”
倪坤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钱他当然要了,“我这就联系城中的大户,大人你也征调一些青壮吧!”
征调青壮不难,“那这些青壮的吃食?”
“我们倪家负责。”
“倪老爷爽快。”
白肖走后,倪贵从内堂走了出来,“老爷,这个县令真的有点不一样,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也做。”
“他呀!是真想当个好官,或者是求名不过我们是求利,并不冲突赶紧通知各个大户。”
本来冷清平静的金山县,一下子有了人气,不管是城里城外到处都在除雪,白肖主要带人把那些倒塌的房屋清理出来。
房屋塌了是小事,就怕里面有人啊!
还别说真有,而且已经死了,一天的功夫白肖就看见了三具尸骨,怪不得乌野子说,冬天是他活最好的时候。
这回又多了一件事,不但要除雪还要埋尸。
头几天把白肖累的,闭上眼睛就能睡着,道路通了商旅也进来了,可是麻烦也随之而来。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就是这个意思吧!有一队官兵押着囚车就进入了金山县,里面还有大理寺的官员。
大理寺直达天听,可以说为天子断案,他们惩治的都不是什么百姓而是官员,而且是大臣重将。
那么这囚车里的人,身份就不低了。
白肖是金山县的县令,别说是在大理寺的官员面前了,就算在押送的官兵面前都要矮一头。
白肖还不能不露面,人可是来了,而且看样子还要待几天,白肖只能亲自去拜访,还热脸贴了冷屁股。
直接被官兵拦在了外面,还能怎么办?等呗。
大理寺的官员在酒楼里酒足饭饱之后才出来,这帮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玩意缺大德了,拿着朝廷的俸禄应该快马加鞭赶回帝都才是,跟这偷懒耍滑来了。
连大理寺的官员都这样,可想而知大齐的吏治有多么的腐朽。
“你就是本地的县令。”
“下官正是。”
“大雪封地,本官要在这里停留几日,你要配合我保护犯人,事后有你的好处。”董梁还着重说了好处二字。
这是什么意思?还想要钱啊!白肖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下官明白,只是来的冲忙。”
“下去准备吧!”此时董梁的脸上还露出了识时务的表情。
李耀年可是知道白肖这几天都干了什么?都快成散财童子了,出钱帮人建造房屋赠医施药的,应该没多少钱了,看白简那张苦瓜脸就知道了。
“大人,你真要孝敬啊!”
“我孝敬他妈孝敬,我哪有钱了?”
“那总不能什么都不送吧!”
“郑屠,你去蒸碗血糕送过去,也算是民间美食了。”
李耀年也怕白肖难做人,“少爷,还是老奴来吧!郑屠毕竟是个粗人,要是再发生什么冲突就不好了。”
“嗯”白肖还能说什么?李耀年说的又没错,只能点点头了。
可是当董梁看见血糕之后,直接把碗砸了,还踹了李耀年一脚,白肖就不能忍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