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您就可以获得名号:被诅咒者的导师。”汉弗拉写道。“您准备和哪一个群体合作?”
“不错的名号....”王洛回复道。“至于和哪个群体合作,我并不介意。”
“也就是说,正义性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乎?对您来说根本无所谓?”
“优先要做的事情只有一项。”王洛这样写道。“保证大家活下去,活着离开这里。其余的事情,并不是不在乎,只是要在保证这一点的情况下再尽力去做。”
“假设这三个群体中有人被您的宣传稿打动了,来找您了,您打算具体如何与他们合作?”
汉弗拉又这样写道。王洛打量着他,思索了一会儿。
“看谁先来了。如果是贵族,那要做的就是帮他们保障现有的利益;如果是法师,要做什么就很难说,需要和他们具体协调沟通;如果是士兵,那要做的应该就主要是了解情报,然后进行战斗。”
“您认为谁会先来?”汉弗拉写到。
“应该是贵族。”王洛写道。“这个群体更有应对这种局面的经验,他们知道把尚有实力的敌人逼到死角后会造成什么后果。另一方面,他们的脸皮也足够厚,与之前的敌人合作,对他们来说不会有任何心理障碍,是如同喝水吃饭一般寻常的事情。”
“他们听到您这样的评价,可未必会高兴。”汉弗拉写到。
“而法师们,如果他们像我们了解到的那样,把主要精力放到了研究上...恐怕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他们都会试图用科研的方式去解决---所谓心理上的惯性。”
“想让他们答应,就需要进行更多、更激烈的对抗;付出他们比给贵族更多的利益,才能少量可能达成合作。”
“而普通士兵群体,规模太大。要打动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要让理念充分酝酿、发酵、慢慢的扩展,才能把他们组织和发动起来。但相对的,组织起来之后,他们会是最为坚定可靠的。”
“如果您的做法暴露在了这三个群体面前呢?”汉弗拉写道。“他们知道了您在做什么,三个群体都不肯与您合作,而是团结一致对付您?”
“那就坚持下去,坚持到最后一刻,在不同的群体之间创造出充足的仇恨之后,迎接一场辉煌的、轰轰烈烈的死亡。”王洛写道。
汉弗拉没回复。
“我不是第一次表达这种意愿。”王洛继续写到。“你也无需担心我的技巧、决心、意志力。他们的凝聚力是暂时的,但利益是长久的。我的死亡会给这些人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从而让我的思维对他们造成更大的影响。最后彻底割裂他们的关系,让他们作为敌人互相杀戮,一直到永远。”
自己的表情应该足够坚决吧....
勇气是有力量的,尤其是在面对一直想要唤醒自己心中恐惧的敌人时,它会变得额外强大。
就像不算太久之前的某个时间段,当敌人说要用核武攻击过来时,最伟大的那个人----不管他心里是如何想的。但在表面上,他从来没有表露出半分恐惧。
他,展露出了勇气,表现出了决心,最后让步的就是那些敌人---尽管在那个时候,双方的力量对比,甚至比现在的自己与那些国王部下的力量对比还要大。
只有抱定必死的信念,才能在意志力的对抗上压倒对方。在这个黑暗、绝望、诡异的地方,也只有竭尽全力,在勇气和意志力的对抗上压倒对方---唤醒敌人心中的贪婪、疑惑、软弱、恐惧,才能争取到那一缕生存的机会。
现在,机会终于略微露出了一丝痕迹。要镇定,要镇定啊....还没有完全把那机会握在手中,它还是有可能逃走的。
“只能和其中的一个群体合作吗?”汉弗拉写道。
“那就要看来的是谁了。”王洛回复道。“法师的话,应该就只能和他们合作;贵族的话,他们应该会拉拢别的团体成员---拉一部分、打一部分。士兵的话,各种可能都有,看怎么交涉了。”
“如果让您来选择,更愿意和哪个群体合作?”
“那当然是贵族。”王洛写道。“他们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而行动。这样的人,合作起来最简单、最方便。其他的群体,不管是法师还是那些士兵,依靠理想或者感情的因素而行动,有时候会出现难以处理的冲突。”
“如果决定合作了,您为什么还要派人出去攻击呢?”
汉弗拉这么写的时候,看着远处的城墙边。在那里,一群人正准备出去。
“为了彼此更了解、更信任。多冲突几次是很有必要的。”王洛写道。“如果想要和敌人和解,就停止攻击----那得不到和解,只能让敌人笑掉大牙。”
“假设,假设贵族们现在就在您的面前,希望和您合作,那么您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又能以什么样的方式帮助他们?”
“首先的要求,就是他们得把我们的人放回来。”王洛写道。“兰克、红电、花开、扎伊采夫、梅邱丽,还有别的之前失陷在各处的人,全部还给我们。”
“只有dtph团队的吗?”汉弗拉写道。
“其余团队的也要。”王洛写道。“只要是落在他们手里的,全都要。”
“就算有一些是暗地里谋害过我们的?”
“那个先不管。”王洛写道。“救回来再说。”
“我还以为,您会首先让他们停止外面的攻击。”汉弗拉写道。“还有,您遭遇的诅咒什么的,就不需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