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毛啊。”
“真是失算,怎么能就这样子就红了……”苏白烦躁地抓抓头发,“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不投给姗释文客。”
作为一个坑货,苏白倒也不是忌讳抛头露面,毕竟早晚都是要被人印象深刻的。
但在不知不觉间就红了,还是以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式,这样脱离掌控的感觉还是让他生出了穿越者应有的“防被切片研究”的危机意识。
“看来这新世界里坑人也得小心点,搞不清风土人情撞到枪口上,还真是很麻烦。”
苏白颇有些懊恼地自言自语道:“就算红,我也应该以坑而红,而不是以八卦而红啊!”
仰躺在床上,苏白忽然就什么都不想做了。
想起晚上的播读,苏白直接给左夜打了个电话,说是今天有事情要别人顶替。
左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此时的左夜和苏白都并不知道,这档的节目正被多少人翘首期盼着。
……
阳城,姗释少年杂志社。
又是集体加班的一天,林雨瑞靠在椅子上金框眼镜横在桌面,会议桌边坐着的编辑们各个声若寒蝉,只有一位网络部员工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响起。
“帖子的id都有查过了,大都是今年给释少杯投稿的作者们,并不是有竞争对手恶意带节奏。”
“内容我们也已经筛查过,虽然有不少人质疑和猜测,但是都没有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地步,他们也对这篇文章的质量表示肯定。”
他的语调中带着轻松总结道:“总编,我们网络部认为,这次事件可以完全划归为八卦的范畴,可以按时发布晋级名单”
听到这样的结论会议室里的气氛为之一松,为了论坛里刷屏的帖子,编辑们已经忧心许久了。
去年南朵朵抄袭事件带来的轩然大波依旧历历在目,论坛里的刷屏也是这样子,一条条帖子,一句句回复,纷纷扬扬宛如雪落,让人从头凉到脚。
好在这次只是八卦而已,还好还好。
林雨瑞也坐了起来,只是神情没有丝毫缓和。
“这件事情在整个网络上的转载量如何?”
网络部小哥拿出另一张数据递上:“您可以放心,虽然这次的事件有一定的话题热度,但对释少杯都是中性的评价,人们讨论的重点是苏白的身份。”
林雨瑞摇头:“不,恰恰是这里我不能放心。”
“我们释少杯拒绝已经成名的老作者,限制媒体的采访,不公布作者的具体信息,就是因为有网络投票的环节,为了让每个选手每篇文章受到公正的评价。可是,这个苏白很明显已经红了。”
屋子里再一次严肃起来,原本松了一下的气氛又一次提起。
在森然的的寂静中,最后还是网络部小哥硬着头皮开口:“那晋级名单……”
“当然是按时发。”林雨瑞答道,“本来就没什么黑幕,总不能被人说怕了。”
“网络上的那些新闻,给姗释总公司那边打个招呼,能控制就控制,尽可能压一压。”
他叹息道:“还有阳城tv那边我答应了,他们想做节目就让他们做去吧。”
“什么?”
“啊?”
“林总编?”
听林雨瑞这么说,一办公室的下属都抬起了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林总编,这样不好吧?”一位年龄很大的下属反对道,“释少杯中有很大比重的观众投票环节,您不是一直很反对提前曝光说这不公平么?”
“是啊,我当然知道不好,”林雨瑞很少见地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音调也在一瞬间提高了。“可事到如今还能叫我怎么办!”
“既然有人已经红了,那么藏着掖着也没有意义,所有选手都亮个相也算是公平一些。”
“哎,”他揉揉太阳穴叹息道,“这种选手,真是头疼。”
……
第二天,释少杯的初赛成绩如期发榜。
榜单共有三百人,一百人为一等奖,一百人为二等奖,一百人为三等奖,其中只有一等奖的获奖者能进入到释少杯文学营,而二等奖和三等奖则是有高考加分的优惠。
至于苏白,进入一等奖不用说,组委会还很强硬地把他的名字排在了名单第一位,可这时候苏白身份问题的热度却很快降下来。如果说这是释少杯官方出手说的通,如果说是发榜了大家关注点转为自己的成绩也说得通。
只要能平息下来就好了。
究竟为什么,苏白表示自己完全不关心,也没有其他获奖者在释少杯论坛中炫耀成绩冒泡嘚瑟继续炒热的想法。在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时候,他正十分苦逼得鼓捣着暑假作业,更苦逼的是,他发现自己似乎搞不定。
“第一题,脂筏中蛋白质对脂筏流动速度的描述正确的是,a蛋白质越大越快,b蛋白质极性越大越快,c蛋白质功能越活跃越快,d和蛋白质的种类无关……什么鬼题目啊?”
“第二题,柯林法治愈艾滋病的生物学基础是,a裸露病毒的致病性更小,b病毒必须先和表面因子结合才能进入细胞,c逆转录病毒的溶原周期,d假病毒的克鲁斯效应……柯林和克鲁斯是谁啊?”
苏白右手握笔,左手指尖捏着一缕自己的额发,转来转去,左手活动不停,右手却写不下一个字。
在2017年的地球上,脂筏模型只是一种最新的细胞膜理论,而艾滋病的治愈还是只存在于科幻小说中的科学幻想罢了,任你搜索引擎翻遍也是大眼瞪